“怎麼了?”木江看著她那慘白的臉色問道。
蘭音緩和了幾秒才緩緩出聲道:“現在我知道當年那場大火的來源,與修士們為何無故失蹤的原因了。”
“哦?是什麼?”他問道。
她指著這本書冊道:“因為這本獻祭之書。”
“什麼意思?”
“那人將修士院每一位修士都刻畫在這上面,並標註了其名字,這本來沒什麼異樣,但這撒旦的畫像一出,便將這本畫像書變成了獻祭之書。”
“那名為諾琳的院長是將這些人作為祭品,刻畫完畢後在那石臺上獻出自己的血液,以此來引導那股力量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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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力量~難道就是火焰嗎?”
蘭音搖了搖頭,說:“不,那火焰只是那力量的一部分。”
“她,將修士的肉體與自己的靈魂都獻祭給了惡魔,以此來換取那股力量。”
話音一落,在木江震驚之時,一陣沙沙聲在兩人耳旁響起。
回過頭去,原本的石臺上出現了鮮豔的紅血,染紅了那深邃的十字架。
一道黑色的影子從暗門出湧來,順著地面遊走,不斷靠近著兩人。
木江的日月星與蘭音的紫晶項鍊都在發出光芒與震動。
見來者不善,兩人立刻掏出傢伙,抬手間打去。
符文光芒大盛,攻擊抵達,黑影卻消失不見。
十字架脫離了石臺,懸浮於空中,被一隻黑手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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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披著黑袍的黑影女人,面容黝黑看不出年齡,一雙深邃的眼睛詭異而滄桑。
她將十字架倒立後鎖在項鍊條上,抬起頭,如豺狼虎豹那般直勾勾的盯著身前的蘭音。
“蘭徹那家夥的後代嗎?你果然還活著~”她的聲音空靈尖銳,讓兩人感到了一種恍忽感。
蘭音雙眼微眯,紫眸中怒意顯現,斥聲道:“諾琳?你就是當年殺害我父母的兇手?”
聽到這句話後,黑影女人臉上浮現出了一種莫名的意味,隨後被上揚的詭異微笑所替代。
“我原本的名字,原來叫諾琳嗎?都快忘記了~”
“你究竟因何事會變成這樣?為何要殺我父母?”她追問道。
“為什麼?”
女人笑意更盛道:“你為何不去問問你那死去的父親呢?”
“對了,你現在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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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現在就送你下去吧。”
話音一落,諾琳消失不見。
本就朦朧的周圍徹底黑暗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且傳來冰冷的氣息,如同黑霧充斥。
木江見狀連忙調出日月星的金光,想以此來消除周圍的黑霧,卻發現根本不管用。
黑暗中,只剩下符文流轉的兩件法器懸浮於空中,兩人不得相見,只能透過聽覺與嗅覺,知曉對方的位置與存在。
但下一秒,黑霧更冷,將雙方這最後一絲聯絡徹底斬斷。
沒有視覺,沒有聽覺,沒有嗅覺,甚至連觸感也變得模湖起來,手中的法器像是一根羽毛,變得輕飄飄,彷佛隨時會脫手。
木江驚訝於對方的這種力量,喃道這次遇上敵手了。
他調動陰陽乾坤圈的金光施加成罩,覆蓋於身,啟用符籙,附上“失量真眼。”
金眼一出,周圍的一切變得有些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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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臺不在,暗櫃不在,牆壁不在,腳下一片漆黑,彷佛踩在一片虛空深淵上。
一雙紅眼緩緩飄來,帶來一股巨大的壓迫力。
憑藉金罩的流轉能量,木江勉強抵抗著這股壓力,並催動劍上符文,紅光更盛,讓他手中變得沉重了幾分。
當失去了所有的感官後,人就像被套上頭套與手鍊,走在下樓道上,每走一步,心中的恐懼感就被放大一分,直至恐懼完全佔據心靈,至此要麼撤去遮掩,要麼就會失足摔下樓梯。
此刻的他便是這種感受。
好在木江還有這些法器依仗,能將這種恐懼感延長,但也只是延長而已,無法消除這種恐懼感的積累。
紅眼的壓力越來越大,已經讓黑霧中的木江直冒冷汗。
木江不知道的是,諾琳的重點根本不在他的身上。
黑霧中的蘭音此刻面色慘白,全身無力,幸好,身上的護身紫鏈成為了她最後的防線,還不至於讓她徹底崩潰。
冥之符文獨一無二,相同默誦時長與法器能效下,威力比陰陽符文要強上幾分,此刻蘭音手中形若錘棒的“共生節”被她催動至最強狀態,但因為黑霧的存在,就算法器能量如何強盛,也如同那瞎子過河,不敢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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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力抵抗的蘭音找不到一絲可以反攻的破綻,越來越強大的壓力已經逼得她咬破了食指,將鮮血滴落在紫晶項鍊上,至此增強了護住她周身的紫色光盾,但沒有後續發力的話,消散於這詭異的黑霧中也只是時間問題。
蘭音雙腿開始發軟,失去所有感官的她平衡也在一點點的崩潰,幾秒後撲通一聲,屁股落在了冰冷的石板上,像是坐在了佈滿荊棘的草地上,扎破了肌膚,能隱約感覺到血液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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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空靈而尖銳的恍忽聲音在她的耳旁響起。
“下面的蘭徹,好好看看吧,你的女兒馬上就要死了,死得比你還要慘~”
蘭音大怒吼道:“該死的!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發生過什麼?”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的話,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吧~”
“呼~”
蘭音周圍的黑霧深邃了幾分,冰冷的氣息已經無法忍受,連血液的流速也慢了下來。
慢慢的,蘭音的大腦中,黑暗開始流轉,構建成了一張不太清晰,但讓她無法認錯的一張臉,正是她的父親蘭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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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張臉比較年輕,大概是他三十歲的時候。
慢慢的,父親的身旁站滿了人,他們身穿黑服,手持刀劍木棍,皆看著身前的人。
一男人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一個女人身上是染紅的血,跪在男人身旁,雙眼晶瑩不斷滴落在對方紅衣上。
“俗話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算是高利貸也是如此。”
“不過看你們的樣子利息肯定是收不回來了,正好我也改變主意了~”
女人聽後抬起頭,用著悲情的語氣都囔著謝謝。
但下一秒,蘭徹手中劃燃的火柴讓她的臉色凝固了。
蘭徹等人離去,黑色的火焰吞噬著背後的宅院,留下漸漸斷氣了的男人,與哭紅了雙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