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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逃亡之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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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

“被詛咒了!”

“我們被詛咒了!”

……

“那就去你的吧!”

零踢開離她最近的那張椅子,她的力氣很大,將椅子踢飛起來,砸向了一具向她撲來的活屍,正中它的臉,將它的牙都磕下了幾顆。

她雙手持槍,“呯呯”開火。鉛彈一發接著一發從槍管裡轟了出去,彈無虛發,打得那些行屍走肉一顫一顫的,骨渣碎片飄飛,皮膚因為過於乾燥都化成粉末。但是形勢依然緊張,活屍們一隻只撲過來,張牙舞爪,窮兇極惡,而且數量眾多——畢竟足足一個營的兵力死在這裡。

數量太多,難以抵抗,子彈也在被持續消耗……情況危急……

除了吵嚷著詛咒之語的乾屍,周圍已經圍滿了那些渾身都發出粘稠而油亮的腐爛光澤的不可名狀之物——它們就像是無數的肉塊兒和死者肢體拼湊的章魚,它們拋棄了自己潛伏著的黑暗陷阱,用扭曲的黑色觸手和滿是血汙的殘肢斷臂推動自己的身形,歪七扭八地蠕動過來。它們長相很恐怖,個頭也很大,而且數量很多。一張張漆黑而且油膩的嘴巴,像是遍地開花,在魔物漆黑的身體上裂開,觸手和舌頭交纏在一起彈了出來,牙齒一圈一圈地長在上面。它們大張著嘴,喘著粗氣一般地呼哈出實質般的黑煙,粗大的脖子震動著;它們本應該像是魔獸一樣,發出刺耳的尖叫或是嚇破人膽的咆哮;但是這些夢魘一般的生物,實際上是一點兒吼聲都沒有發出,取而代之的是——

“詛咒!我們被詛咒了!”

“把你們腐爛發臭的髒爪子挪開!死雜種!”零雙手持著火槍,叱罵著周圍的憎惡邪物,毫不猶豫地開火射擊。

“給我滾回去!”又飛起一腳踢飛了一具撲過來的行屍的乾枯頭顱,現在的零就是一頭真正的母狼,也肯定比母狼更加危險,尤其是當她的嘶吼無法威脅到敵人的時候,女性驅魔道士能夠派上用場的可就不只是爪子和牙齒。

雖然相比於單純的乾屍,那些縫合魔物移動起來緩慢,一開始基本上就是在用觸手和扭曲的手臂來蠕動著向前,但是這些生物其實是狡猾地隱藏了自己糜爛身體下的壯碩肌肉,全指望在突然一瞬間使出驚人的爆發力,憑藉著麻痺戰術和偷襲來解決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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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管火槍的並聯槍管射出了一團烏灰色的煙霧,迷霧伴隨著火花彌散開來,鉛彈閃電一般地速度撞擊在了第一個衝上來的魔物身上,不出意外地將那頭觸手怪的胳臂撕裂成片。一個槍管開火完畢,下一個就精巧而又準時地頂替上去,如同那昂貴的機械鐘錶一樣,只不過現在發條是一個不斷扣動的指頭,而指標則是隨著腳步而隨意變動方向的火光。一下接著一下,一個挨著一個,扭曲的嘴巴攜著長牙的觸手,白骨利爪和乾癟的口牙;一具具行屍走肉像是黑蜘蛛一樣跳了起來,帶著黑煙和腥風,張牙舞爪地撲上來。

當零丟棄了打乾淨子彈的雙槍,又像是芭蕾一樣轉身扭動躲過一隻側面襲來的骨爪,她反身從背後如同變戲法一樣拽出來一杆粗大的霰彈火槍,它那個如喇叭一樣的槍口每一次開火都伴隨著雷鳴般的轟鳴和閃電般耀眼的火花,噴射出華麗炫目的銀砂。一個接著一個後空翻,如同熟練的雜耍藝人,連續躲避著觸手的攻擊。零動作麻利地翻騰跳躍,她的神經緊繃得像是一條線,她的腳掌在皮靴子裡磨蹭的滾燙,但是這些不是她現在應該關心的。她就是死亡線上的舞者,每一次腳掌的落地、起跳、轉向和微調,槍管和手掌以及臂膀的角度調整,銀砂一團接著一團從槍管裡轟出去,然後撕裂一隻只觸手縫合怪和乾屍,讓黑色油脂一般的鮮血和破敗的枯骨在這廣域的空間裡潑灑上異樣的線條。每一槍每一彈代筆勾勒出飄忽的血滴和血線,就像是頑皮的墨水跡,形成一幅悽美的油畫。灰暗的銀塵點綴著這由黑血、腐肉和碎骨構成的油畫的世界,印著雪白的月光,夾雜黑色的油汙伴隨撕裂的肉體四處飈飛散落。驅魔道士的影子在血色的黑墨和油彩之間的縫隙中穿插而過,又在魔物的撲擊的間隙中翻滾閃身。

零在心裡默默地計數,在這支簡直如同火炮一樣笨重的重武器打光了所有的彈砂的同時,她猛地彎腰欠身,躲過了從背後偷襲過來的觸手縫合怪,扔掉手裡的火槍,卻又馬上掏出了兩杆轉輪火槍,讓雷鳴一般的咆哮聲伴隨著固定的節奏準時地緊接下去。她又緊接著如同轉圈兒一般繞過一前一後撲來的兩隻魔物,一轉手讓槍管兒從腋下穿過,一槍轟碎了一旁蓄力準備偷襲的觸手。

不知道過了什麼時候,但應該時間不短,對零來說感覺就像是和憤怒的蜜蜂捉迷藏一樣。零打光了數支火槍,她手裡的第九支還在飄著縷縷青煙,地上只有像是黑煙一樣逐漸消失的黑色肉塊兒和滿地的骨骼零件。周圍的桌椅板凳已經支離破碎毀於一旦,地毯都已經被踏成汙泥,夾雜著蠕動的觸手和斷裂的指節以及踩起來劈啪作響的骨架。零小心地靠近著那些抽搐的肉塊兒和脫臼的下巴,補上最後一槍,看著所有的血肉癱軟不動,只有黑煙昇華在空氣中。她才收起了武器,流露出麻木而冰冷的面孔。

她一腳蹬開三樓房門,一言不發走了出去,一口氣下到一樓。

零在空中嗅了嗅,確定了方向,然後便向其中一個走廊的方向猛衝。

幾個拐角之外,她看到了在慌忙逃竄的聶倩倩……還有,湯師爺和夏木海他們三個人?

“天哪!零!你沒事兒吧!”小四兒手裡拎著長劍,一臉緊張地說。他身後是同樣手持武器的湯師爺、王三山和夏木海。眾人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而聶倩倩居然與他們同行?

“不我沒事兒,我好得很呢!”零有些陰陽怪氣兒地說。“只是稍微碰上點兒小麻煩,你們懂得,一個營編制的吃人妖怪啊什麼的,沒什麼大事兒。”

“而且,戰鬥還沒結束呢!”零舉起一支槍,對準聶倩倩的眼睛,嚇得聶倩倩躲在湯師爺身後。而湯師爺則往前走上一步,勇敢地用身體堵槍眼兒,他滿臉驚容,怒斥道:“零!你幹什麼!”

“幹什麼?幹點兒早就該幹的事兒!”零已經把湯博望像推木偶一樣推到一邊,讓後者幾乎跌倒。她掐住聶倩倩的脖子,使勁地把對方往牆上按。隨著“梆”的一聲響,疼得她不禁張開了嘴。

零遲疑了一下,但是她還是把槍管齊根塞進可憐的少女的嘴裡,幾乎杵得她窒息。“咔嚓咔”一聲,發條槍機被開啟,火石擊錘蓄力完畢,只要零的小指頭動一動,一顆銀子彈就會嘶嘯著轟碎少女的脖子。

“虧我還跟你姐妹相稱!你居然背叛我!”零咬牙切齒地嘶吼。“什麼救人於水火的狗屁故事,什麼被夜叉樹妖囚禁在房子裡,騙鬼去吧!你只是要把我殺了喂魔物!”

少女幾乎快哭了,她發出“嗚嗚”地叫著,向著周圍臉色猶豫的幾個人打著眼色。

“零!道姑!冷靜冷靜!”湯師爺站穩腳步,他走到零身邊,苦苦相勸。“別這麼粗魯!給人家一個女孩子解釋的機會!”

小四兒猶豫地看了一眼另外兩人,正要上前去勸架,卻被王三山一把拉住,當小四兒不解地張口要詢問,後者對他搖了搖頭。

他無奈地停下了腳步。

此時零依然凶神惡煞,她的食指已經準備扣下扳機。

“見鬼了!停下來!你這個見鬼的腦子進水的娘們兒!”見自己苦勸無效,湯博望終於發怒了。他不顧禮節,一手拽住零的肩膀,一手拽住聶倩倩的胳膊,拼命想把兩人的距離拉開。

夏木海走上前來,他拿手搭在零的另一只肩膀上。“零,暫停一下!講講道理!是這個女的慌不擇路地在喊救命,向我們懇求幫助,才把我們給吸引過來了。沒有她,我們幾乎不知道你在哪裡,在幹嗎!我們也就不會趕過來救你!想想看,如果她那麼想要你死,那她幹嘛要救你?”

零掃了他一眼,又看一臉緊張的聶倩倩,把槍管拔了出來。

“說吧!聶倩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零那陰鬱壓抑的聲音帶著令人熟悉的諷刺語調,顫抖著從牙縫裡透出來。

恢復了呼吸,連氣都沒喘勻,女吸血鬼就著急忙慌地解釋著:“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我以為那些人還活著!而且他們完全應該活著的!我記得我明明照顧好了他們,才離開他們身邊不久!我沒想到他們會變成那樣!我是說……我看到一堆乾屍的時候就已經很驚訝了!但是,當我看見他們還能動還能說話,還是那麼可怕的語言,我幾乎把膽都嚇破了!我直接奪路而逃,我還以為你也跟我一樣逃……零姐姐,拜託,你是我的好姐妹!我怎麼會欺騙你!我只是想帶你去看看我的同伴,我不知道他們已經變成了魔物,我都不知道那些玩意兒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他們怎麼變的,我不知道……”

眼看面前的少女說話幾乎帶上哭腔,零完全放開了她,但是她還是沒有收起手槍。湯師爺趕緊走過來,安撫著少女,順便狠狠地瞪了一眼零的粗暴表現。但零假裝沒看見,仍然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態度。

她皺起眉頭,疑問道:“你剛剛說這些人,那些綠林黨叛軍本來是活著的?”

聶倩倩停止了啜泣,說:“對呀!我記得清清楚楚,我才剛走不到十分鐘,也或者是二十分鍾?也許半個小時?或許,更多?”

小四兒走過來,拉住零的胳膊。零看了他一眼,他也緊張地回看了她一眼,零扭過頭,收起了武器。

“的確,我們所有人早都應該明白過來了,這個閣樓裡的時間流動很奇怪。”小四兒堅定地說道。

零深吸一口氣,她低下了頭,對著聶倩倩說。

“抱歉,我……大概冤枉……”

“不!你用不著道歉!你這個白痴!純粹說話沒過腦子!”

眾人驚訝地看著突然像是爆炸了一樣的湯師爺,他漲紅了臉,吐沫星子都飛了出來。他氣勢洶洶地衝到零的面前,手舞足蹈——兩隻手捏成拳頭,上下揮動,好像在砸一個隱藏在空氣中的桌子。湯師爺抻動著喉管,把聲音咆哮而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位美麗的少女。該死的驅魔道士!美女是神聖的!是不可侵犯的!她們每一位的嬌媚容顏都值得我們尊重和寵愛!每一位!”

他踢翻了走廊裡所有的裝飾燈柱,踩滅了跌翻的燭火,歇斯底里地咆哮:“為什麼以你的榆木腦袋就沒明白!這些女人!所有的漂亮女人都值得我們的崇拜!沒有男人能理解她們的神性!沒有!她們的意志,她們的本性,她們的魅力!太神秘了!太混沌了!太不可思議了!”

他發飆一般地瞪著兩個眼珠子,嚴厲地盯著眾人;他氣喘吁吁,聲音也發嘶啞,變得越來越細,但還是接著往下說:“美女,她們隨時都可能因為不幸或是我們男人的愚蠢疏忽而永遠離開我們的身邊。所以你!”他猛地伸出一根手指,指點著零的肩膀。“別動不動就拔出你那個恐怖的燒火棍子指著別人,如果你那該死的火槍打到她怎麼辦?嗯!你,你說話啊!你以為,你以為……你是……”

湯博望滿臉絕望,聲音沙啞,眼睛裡噙滿淚水,啜泣聲從他的口鼻湧出。他雙手掩面,嗚嗚痛哭。而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氣氛尷尬。

“啊,師爺,你還好嗎?”小四兒小心地問道,他拉住零的胳膊往後拽,這次零覺得應該允許他這麼做,雖然她仍然不太喜歡被別人碰。

“哦,該死的。瞧我都說了些什麼自相矛盾的蠢話!”湯師爺用衣襟擦拭著眼淚,但也絲毫止不住他的悲傷。他猛搓雙手,力氣大得能把皮蹭下來。他滿面傷感,顫抖著雙手,握住了面無表情的零的胳臂。

湯博望激動地張合著嘴唇,跪在地上,半晌才說出話來:“啊!零,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瞧瞧我在犯什麼蠢!竟然對我的摯友和一位崇高尊敬的女士說出了那樣可怕的話語。一切都怪我,都怪……這該死的活該被詛咒的房子,這漫無邊際的房子帶給我很大壓力,就像是個囚籠一樣像是要活活壓死我。而且因為我的愛人……那個曾經是我愛人的女吸血鬼,她被那個魔物,那個夜叉樹妖俘虜在這裡。我太焦慮太浮躁了,我簡直上火死了!就像是被炮烙了一樣!如同酷刑一樣,求求你……”

湯師爺徹底淹沒在悲傷之中,所有人都用可憐的眼光看著這個淪陷在悽慘過去和殘酷命運的不幸男人,發出了憐憫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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