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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佟斯年番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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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濃之時6

燃燃雄心還沒來得及東風吹呢, 佟家那邊的“圍剿戰”已經開始了。

連辛灩都沒料到,佟辛在這個週末回來了。這丫頭從小到大都親她哥,不允許哥哥受委屈。一進門,鞋都沒換, 就嚷嚷:“辛主任, 你的可愛值大打折扣了啊。”

辛灩一頭懵, “你回來了?”

“敢不回來嗎?”佟辛說:“我哥都快為愛人憔悴了。”

佟斯年坐在沙發上看郵件,沒什麼反應, 只唇角微微彎了彎, 挑眉問:“憔悴了嗎?不還是挺帥的。”

佟辛瞪他一眼, “我這為你說話呢,配合一點好不好, 活該娶不到老婆。”

辛灩嘆了口氣, “你們兄妹倆,哎。哎。”

“您還嘆氣啊。”

“我怎麼就不能嘆氣了。”

佟辛坐過來,扒拉著媽媽的手語速賊快, “您怎麼就不能同意姐姐和哥哥呢?”

辛灩也是鬱悶,“我為什麼要同意?”

“姐姐人很好的。”

“好的人那麼多,為什麼偏偏是她。”

佟辛朝佟斯年那邊努努嘴, “那你問哥哥嘍。”

辛灩不想跟兒子說話, 置氣地坐向右邊。

佟辛表情嚴肅, “辛主任, 您怎麼也跟那些迂腐的家長一樣了?看不上姐姐駐唱的工作, 瞧不起姐姐沒上過名校,還嫌棄她的出身。”

辛灩睜大眼睛,“我,我……”

佟辛滔滔不絕, “您不瞭解現在年輕人的擇業方向,像主播啊,駐唱歌手啊,都挺掙錢的。不信你問問哥,姐姐一個月掙的,不比他少。”

佟斯年的收入還算可以,之前在icu工作,忙是真忙,但回報也豐厚。加上績效,一個月小五萬是夠的。他後來特地去瞭解過直播行業,不說一線,三四線的收入都相當可觀。

他也留意過寧蔚的直播間,刷禮物的,一晚上都能十幾萬。

嗯,有點心虛。

“姐姐還那麼漂亮,帶出去不給您掙面子嗎?”佟辛有條不紊。

辛灩冷哼:“我活這麼大歲數,面子還要她來給?”

“我就打個比方啦。您看您看,您就是鑽牛角尖了。”佟辛學了幾年新聞,嘴巴越發伶俐,字字珠璣。

“我鑽什麼牛角尖了?”辛灩火氣也上來了,倒也不是生誰的氣,就覺得,一雙兒女統一戰線,這不是欺負人嗎。

“行啊,我同意。”辛灩氣呼呼地說:“他們姐弟倆,和你們兄妹倆,只能選一個!”

佟辛立刻安靜閉麥,目光筆直地看向佟斯年,彷彿在表明立場,不關我的事。佟斯年笑死了,“媽,你們怎麼像小學生吵架。”

“你才小學生呢!”辛灩剛說完,開門聲響,佟承望拎著公文包下班回家,見這陣仗,著實嚇了跳,“喲,這幹嗎呢一個個的。咦,辛辛你回來了?”

辛灩拍著沙發站起來,丈夫回來了,像是找到了可以為她撐腰的靠山了。“還不如不回來呢,回來就知道惹我生氣。佟承望,你看你養的好兒子好女兒!內部團結一致抗外,敢情兒我就成十惡不赦的壞人了是嗎!”

佟承望擺擺手,“多大點事情啊,至於嗎?”

辛灩登時火冒三丈,“不管什麼事,你永遠這態度。我真是勞碌命,天天操心這一大家子。行行行,你們一個比一個能說,晚上自己做飯!”

佟承望把包掛在門後,“你這急性子喲,又誤會了不是。”他走到辛灩前面,看著兒子女兒,“你媽這人嘴硬心軟,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又拉不下面子。你們這兩個啊,也不讓著點你媽。”

佟辛和佟斯年對視一眼,沒吱聲。

“什麼高學歷,名校畢業,工作,我們呢,也不是真正看中這些。如果看中,當初也不會同意辛辛和小霍在一起了。”佟承望語重心長道。

佟辛垂眸看地板,抬起手撓了撓鼻尖。

辛灩忍不住委屈,“一回家就一直說,都不給我說話的餘地。什麼帽子都往我腦袋上扣,白的也能說成黑的了。既然你們這樣想我,那我也不多說了,行行行,我就是你們嘴裡那樣的人。”

佟辛當即道歉:“媽媽對不起。”

辛灩已經起身回臥室。

佟斯年皺了皺眉,察覺這事兒可能要談崩,於是快步追上去,“媽,媽。”

“咔擦”,臥室門落鎖的聲音。

佟承望無奈聳聳肩,“好心辦壞事了吧。”

還是太年輕啊。

一晚上氣壓都很低,霍禮鳴不知情況,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給佟斯年打了個電話,語氣欠颼颼地問:“佟哥,咱媽通情達理吧?”

一聲“咱媽”,把佟斯年的鬱氣直接給點燃了。他站在窗戶邊,單手環著腰,高冷應聲:“嗯,還可以。你也可以叫‘咱媽’,但你和寧蔚之間,只能選一個。”

“什麼意思?”

“寧蔚我不會放棄。”佟斯年撂話,“要叫媽,也是她叫。”

霍禮鳴聽出來,他就快要失去這一座靠山了。“不是,哥,我都和辛辛在一塊兒這麼久,你也不能棒打鴛鴦。”

“比久?”佟斯年冷哼,“我比你更久。”

電話掛了,佟斯年心想,總不能你一個人過好日子,要焦慮就一塊兒焦慮吧。

辛灩是真被他倆氣到了,連著幾天都悶悶不樂的。佟辛週日還得往上海趕,她臨近實習尾聲,事情多。佟斯年送她去機場的時候,一路都很沉默。

佟辛皺巴著臉說:“好心辦壞事了。”

佟斯年笑了下,“沒關係。”

“那媽那邊?”

“慢慢磨吧。”佟斯年微微嘆氣,“準備好持久戰了。”

辛灩哪怕沒那份堅決的反對心思,但被兄妹倆這一頓說道,心情就變得更差了。佟斯年每天下班都會回來吃飯,小心翼翼的,頗有幾分討好求和的意味。

也不知是不是湊巧,恰逢陰雨變天,辛灩手疾犯了。幾十年握手術刀留下的病根,疼得抓心撓肺。佟斯年把她接去醫院住院做理療。忙前忙後的,中午晚上都能帶來可口的飯菜。辛灩一嘗,讚不絕口。

佟斯年說:“我爸做的。”

辛灩不被糊弄,“你爸可不敢認。”

“好吧,”佟斯年笑,“我在外面小區找了戶人家給做的。”

辛灩沉默吃完,把碗輕輕放在桌面上,“是寧蔚做的吧。”

佟斯年安靜著,沒否認。

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嗯。”

其實辛灩從第一頓開始,就察覺出端倪了。不管是外面找的,還是店裡的外賣,都不會這麼用心。碗筷成套的花色,每次的煎蛋都做成一顆愛心。飯盒分兩層,底下那層,回回都放著清洗乾淨的櫻桃葡萄。

這場談話沒有後續,辛灩休息了。

午覺醒後她靠著床頭看書,五點多,輕輕的敲門聲。以為是護士換藥,辛灩頭也沒抬,“請進。”

半天沒動靜,她一看,寧蔚安安靜靜地站在門口,手裡還拎著便當袋。

她笑了笑,“阿姨,您好點了嗎?”

辛灩也笑,“好多了,謝謝關心。”

寧蔚自然而然地走過來,把袋子裡的餐盒一個個拿出來,“我今天燉了冬瓜排骨湯,什麼調料都沒放,加了一點點的鹽,您嚐嚐看。”

辛灩想下床,“我自己來。”

“沒事的阿姨。”寧蔚把人按了回去,一點也不露怯,“您休息。”

適應尷尬的最好方法,就是坦然接受。辛灩也不勉強了,任她忙碌,語氣真摯:“小寧,謝謝你了。你手藝真好。”

寧蔚笑意始終在嘴角,“您要喜歡,以後我幫您打下手。”

“你喜歡做飯?”

“不喜歡。”寧蔚誠實說:“我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吃外賣太貴了。”

辛灩聯想到她的悲苦身世,心有慼慼地點了點頭,“也好,自己做健康衛生。”

寧蔚點點頭,“我爸媽過世得早,我已經記不太清他們做飯的味道了。其實除了填飽肚子,我確實也很喜歡做飯。有一種滿足感吧。”

辛灩問:“你和小霍是怎麼分開的?”

“本來是在同一家福利院,後來他被家庭領養,我就自己跑了。”寧蔚笑了下,似是有點不好意思,“太想弟弟了,想去找他。結果不認路,走丟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是旁人不知道的苦。

辛灩仍能從這個女孩兒的眼睛裡,看到蒼涼和平靜。有故事的人,一個眼神,就能給人震撼。辛灩隱隱約約猜到,佟斯年為什麼如此喜歡她了。

“阿姨。”寧蔚輕聲叫她。

“欸。”辛灩輕聲應答。

“我很喜歡您兒子。”寧蔚直視她的目光,可以接受任何檢閱,“之前那幾年,我不敢接受,因為我覺得自己配不上。斯年是一個,很好很好的男人。我怕自己辜負他。”

辛灩靜靜聆聽,眼神亦包容如水。

“他帶給我的震撼,遠比他自己想象中要多的多。他教會被愛的感覺,以及如何去愛一個人。他讓我看到生的希望,讓我明白,想要的就爭取,爭取到的要珍惜。”寧蔚一字一字地說:“這樣一個男人,我不會放開他的手。他為我付出的那幾年,我會用更多年去回報。”

寧蔚真摯誠懇:“請您相信我。”

辛灩眼睛有點溼,搖了搖腦袋。

寧蔚心思一沉。

“你這孩子。”辛灩抬手拭了拭眼角,就是莫名的有些委屈,“怎麼都這麼想我了,我明明不是一個壞老太太的。”

這話跟小孩兒似的,寧蔚揚了揚嘴角。

辛灩像是找到了傾訴物件,忙不迭地抱怨:“辛辛週五特地回來幫她哥,把我一頓說的喲,都不給我反駁的機會。哎,我跟你說啊,他們兄妹倆,從小就是一邊兒的。看著和和氣氣,不管誰有事,那絕對是統一戰線。”

“還有斯年,你看著他溫和斯文,其實特別犟。”辛灩嘆氣,“名字取錯了,不應該叫佟斯年,該叫佟小爆的。”

寧蔚笑出了聲兒,“我也覺得。”

辛灩又開心起來了,“是吧是吧,就他們兄妹倆有同盟,誰還沒有,我也有。”

笑著笑著,寧蔚的手背忽被辛灩的掌心蓋住。

她渾身一僵,怔然抬起頭。

辛灩看著她,回報以同樣的真誠,“阿姨不是冥頑不靈的人,辛辛和斯年過得開心,過得好,才是我最大的福報。之前對你那樣冷淡,是因為我一時消化不了。”她自顧自地一笑,“你說是不是安排好的,都找了你們姐弟。”

寧蔚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但凡佟斯年有過一絲動搖,就不是今天這局面了。沒所謂安不安排的,要安排,那也是老天,是緣分,是妙不可言。

“阿姨。”寧蔚淡聲,承諾:“您的心願,我願意用一輩子來實踐。您選我,不會後悔的。”

辛灩愣了愣,被她眼裡明晃晃的勇氣給灼著了,甚至有點心酸和心疼。她什麼都沒說,只握緊了寧蔚的手,很用力的一下。

佟斯年早下班了,等在醫院門口。

寧蔚上車時,他瞄了好幾眼,與平常無異的表情,真讓他捉摸不透。忍了一路,到家時,終於憋不住了,“我媽要是說了不好聽的,我替她跟你道個歉。”

寧蔚脫了外套,直接罩著了他的頭。

“佟斯年,你別對你母親這麼大的偏見。她很好,很愛你們。我不許你這樣說她。”認真的語氣,還有點生氣。

佟斯年反應過來,隨即笑得劍眉斜飛,“我媽這一關過了?”

“嗯。”寧蔚撩了撩頭髮,“我這麼好看,誰不喜歡。”

狂妄自大,從她嘴裡說出來偏就言之有理。佟斯年笑了,從背後擁住她,問了個早就想問的問題,“寧蔚,你直播間的粉絲很多啊。”

醋意躍躍欲試地撲騰著,寧蔚懶洋洋地應:“嗯。”

“男粉多還是女粉多?”

寧蔚如實說:“女粉。”

佟斯年松了口氣,聲音也沒那麼緊繃了,“那就好。”

“好?”寧蔚輕飄道:“她們都叫我老公。”

“……”

佟斯年卡頓一秒,隨後抱她更緊,“但我能叫你老婆。”

“……”

寧蔚的耳朵被燙了下,繼而沉默。

佟斯年低聲:“怎麼不說話了?”

“喉嚨被堵死了。”她心跳加快,腦子裡全是“老婆”兩個字。

這個新鮮的稱呼,帶著至深的感情,讓她看到了路標指引牌,指引著,一條嶄新的未來之路。這是一個女人,在情感選擇之中,最欣喜看到的答案。

承諾不難。

一生踐諾,才是永恆的開始。

寧蔚眼眶有點熱,不敢回頭看。

佟斯年吻了吻她耳尖,“老婆,操.粉嗎?”

寧蔚的靈魂,被他送到九重天外,一切都失重了。寧蔚發現,佟斯年其實是個徹頭徹尾的斯文敗類,三十幾歲的男人,身材也不知怎麼保養的。

她的指尖沿著他腹肌的輪廓輕描慢寫,在他的深重的呼吸聲裡閉上眼。

寧蔚在清禮待了一週,還是飛回了b城。

到酒吧時,熟識的還是熱情打招呼,“蔚姐。”但語氣裡多了幾分小心翼翼。阿芙湊上來,悄咪咪地告訴,“堯哥在樓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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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蔚“嗯”了聲,把帶過來的特產遞過去,“幫忙分給大夥兒吃。”

她上樓,推開包間門。

刑堯坐在沙發上,疊著腿,一直盯著她,像是知道她一定會來找他。

寧蔚倚靠門邊,雙手環胸,慵懶地衝他笑了笑,“你別這要吃人的眼神看著我,怎麼,又想灌我一箱酒啊?”

刑堯別過頭,“浪費我酒錢。”

寧蔚笑了笑,走過來,“你要不解恨,我自己掏錢,再給你賠個不是,行不行?”

“一邊兒去。”刑堯皺著眉,煩的很,“那一晚你不知道‘低頭’兩個字怎麼寫是不是?跟我就這麼能槓?你是一個女的好不好,吃虧還沒吃夠啊!”

寧蔚難得的,沒回嘴,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歪著頭,笑起來憨憨的。

刑堯被她這笑容磨滅了一半火氣,嫌棄地挪開眼,“難看。”

安靜了幾秒,他悶聲問:“對方什麼人。”

“嗯?哦。”寧蔚輕飄道:“你不是早查過了嗎,還要給他點教訓。”

“別廢話,愛說不說。”

“是個好人。”寧蔚想了很久,補充道:“好醫生。”

其實刑堯想過,她大概會說很多那個男人的優點,炫耀也好,懷著心思勸自己放棄也罷。沒想到,寧蔚就這麼簡單地評價佟斯年。

這倒真讓他無槽點可挑剔了。

“醫生一個月能掙多少。”他嘀咕。

“還行吧。他給我看過工資卡,能養活他自己。”寧蔚風輕雲淡地說。

“你就這麼喜歡他?”刑堯眯著眼睛問。

“不那麼喜歡。”寧蔚說:“愛他而已。”

得了,一句話徹底斷了刑堯的念頭。他手一推,“你走你走。”

寧蔚挑眉看他,“走什麼,我得來領工資呢。”

“請不起你了。”刑堯負氣道。

寧蔚看著他,輕輕笑了下。

刑堯這人,是正統家族出來的孩子,偏偏長歪了,人挺野性隨和。寧蔚在兩年前第一次見他時,第一感覺就是,真像霍禮鳴。刑堯是喜歡她,但平心而論,寧蔚覺得,其實也不是非她不可的程度。

這人爭強好勝,有時候跟小屁孩兒似的,十分欠揍。

寧蔚順著他,心底裡,是真把他當弟弟看待了,哪怕他比她大兩歲。

刑堯於她,沒有半分愛慕之心,但有滿分的知遇之恩。她能在b城這個還不錯的平臺,唱自己喜歡的歌,做自己熱愛的事業,她是感恩於他的。

“堯哥。”寧蔚說:“下次見面,能不能別對他那麼兇。”

刑堯總算挽尊,美滋滋地問:“他是怕我了吧?”

“他會覺得我的朋友都有狂躁症,然後給你推薦他們醫院的科室看病。”

“……靠。”

寧蔚走的時候,刑堯出來送她。下到樓梯中間,“蔚蔚。”

“嗯?”寧蔚抬起頭,從間隙裡仰看他。

刑堯彎了彎唇,“這周加唱一場,不付工資啊。”

寧蔚笑得牙白如貝,像個小太陽,“行。”

她這一趟回b城,沒有告訴佟斯年。佟斯年還挺心急,知道這裡有個不好應付的刑堯,怕她吃虧。於是第二天,也買了機票飛過來。

上午十點,寧蔚又去了一趟那個拆遷舊樓區。

秋高氣爽,特別好的天氣。

寧蔚穿過那一片廢址殘牆,路過那一面寫滿字——[我不能愛他?]的牆壁時,她腳步停了停。寧蔚面對它,靜靜看著,然後拿出手機想拍個照片。

可手一頓,又放棄了。

她握著手機,走去江水和廢址之間的那塊空地上,往切割的大岩石上一坐。煙盒裡還剩最後一支煙,寧蔚就這麼吹著江風,沐浴著晴空暖陽,慢條斯理地抽著。

忽然,身後一陣不小的動靜。

寧蔚回頭一看,湧入很多施工隊隊員,還有一輛漸行漸近的大型挖掘機。

有個老伯走近了些,到路中央衝她招手,“姑娘,這邊要施工了,你還是先離開吧,不安全。”

恰好,手機響,佟斯年打來了電話,“在哪兒呢?我到了。”

寧蔚說:“你站在外面別動,我就出來。”

她衝老伯點了下頭,然後起身拍了拍裙襬上的灰塵。往前走,走向廢棄的舊樓,那裡已經佈滿了人。它像一隻沉睡太久的野獸,熱鬧也吵不醒來。錘子敲打聲,吆喝聲,施工丈量的捲尺從一面牆到另一面牆。寧蔚從中間穿過,下意識地轉過頭。

挖掘機轟隆隆地駛過來,對著寫滿字的那一面牆,沉重又果斷地挖下去。

牆體倒塌,碎磚亂飛。一眨眼的功夫,灰飛煙滅。

寧蔚心裡,忽然升起一句話——

一笑泯恩仇。

和陰暗,和悲慘,和那些鬱鬱寡歡。

和曾經的自己。

寧蔚踏著塵囂與雜亂,亦步亦趨地走了出去。灰塵漫天裡,她看見佟斯年一身淺色風衣,玉樹臨風地立在那兒。目光左顧右盼,直到看見她。

佟斯年笑起來,眼睛向下彎,溫柔又詩意。

陽光燦爛罩下,給她鋪出一條明亮大道。

命運這種東西,說不清,道不明。

在最需要愛的年齡,賜她一身破衣爛衫。

卻又在最好的年齡,給她戴了一頂絕美皇冠。

她戴著這頂皇冠,走向佟斯年,去擁抱一個嶄新的未來。

本书作者其他书: 烈焰鴛鴦 當真 百年好合 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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