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釋承拼命的爬到街上,儘管他肚子再怎麼餓,想活下去就必須堅持下去,他全身散發著惡臭,就算到了街上,怕是也只會招冷眼相待。
"總會有好心人吧。"懷有這個想法,他終於爬到了不遠處的大街,他想到一個吃飯的地方去要點東西,正好旁邊就有一個。
他爬到門口,苦苦哀求著,拋棄尊嚴,想活下去只能向人低頭。可是他們卻一句:"快滾,別打擾我們做生意。"而將他趕走了。好在他身上的惡臭,不敢讓他們對他動手。
他只好去街上找人施捨了,躺在街道旁,雙腳被打出來的血已經結成了痂,他雙手合併著,一直在路邊哀求著,可別人看到的只是他的一身髒,還有散發出來的臭氣,都使他們避而遠之。
他實在沒有辦法,沒有一個人可以給他一點吃的,冷眼相待倒是讓他更受創傷。
"沒辦法了,幻想果然還是幻想。算了,就這麼死了算了。"他已經餓到了兩眼發昏,他再也沒有力氣來移動了,他終於放棄了支撐他到現在的那股殘念,心中只能留下愧疚,然後死在這裡。
"這樣的結果,真的一模一樣啊。和我死前..."白釋承將臉輕輕放到清涼的地面上,哀求什麼的已經沒有必要了,他已經打算死在這裡了。他的意識已經很迷糊了。
"喂,你沒事吧?要不要吃點東西?"
誰?!!!
優美動聽十分熟悉的聲音,一下將白釋承從低谷中的黑暗拉了上來,他的意識又清晰了,這讓人振奮的聲音,他震驚的抬起頭,看著那振奮的源頭。
"你很餓吧?我這裡有幾塊點心,你拿去吃吧。"女孩將幾塊桂花糕遞到了他的面前。
可白釋承此時並不在乎那幾塊桂花糕,他的目光無法從她的臉上移開,因為他又一次見到了比天使還美麗的臉龐。
那個人就是——夜淺。
冰凍的心彷彿一瞬間就被融化,他聽得到自己的心臟在熱烈的跳動著,他接過那幾塊桂花糕,狼吞虎嚥著,連帶著較鹹的眼淚一齊吃了下去。
好吃!
肚子得到了滿足,而他的心也是,他沒有想到,那個不久前拋棄自己的夜淺,現在會站在他的身旁,給予他最大的幫助。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她的魅力。也讓他再次燃起了希望。
"我這裡還有些盤纏,你拿著,用這些錢去看看你的腳,對不起,沒有辦法幫你到最後,因為我還得去找人。"
夜淺並沒有認出來,此時躺在她面前的那個可憐乞丐,就是她想要找的人。因為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白離會變成這麼一副樣子。
此時白釋承也看出來了,夜淺並沒有認出他來,雖說他有些失落,但這是很好的結果,他這麼一副樣子,只會招夜淺討厭,他也沒有這個臉皮再去找夜淺的幫助。
他沒有再看夜淺的樣子,而是一直將臉低著,避免她認了出來。他也不敢出聲,他拒絕夜淺給他的錢,但他又不敢用手推遲,這麼邋遢的自己,若是碰到了她潔白無瑕的雙手,肯定會招她厭惡的。
他就這麼爬走了,好在夜淺並沒有跟上來,心裡肯定是感到厭惡的吧。
夜淺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她在找人,找誰?是我嗎?
他冷笑一聲:"哼,別再自以為是了。現實點吧,這裡可不是遊戲。"
現在他的肚子雖說得到了幾塊點心,但這麼點東西終究吃不飽,他還得想辦法弄點東西吃。
他也算是吃了點東西,頭腦也開始清醒起來,無謂的哀求只能得到別人的討厭。想要活下去就要付出點東西。
他拿出了那塊石頭,有人對這些稀奇的東西感興趣,雖然這是他唯一為取暖的東西,但為了現在也只好拿出去交換食物。
他找到一個穿衣較為上等的男人,拼死的爬了過去,抓住了他的腳。
"臭乞丐!滾開,髒死了!"男人本能的想要將他踢開。
"別等等,我就想要點吃的,我有這塊石頭,我可以把這塊石頭給你,只要給我點吃的就行。"白釋承連忙將那塊石頭拿了出來,說。
"誰要你的破石頭,快點滾。"男人並不知道這塊石頭的作用,反倒是更加嫌棄他,對他拳打腳踢。
"這塊石頭能發光發熱,絕對是個好東西。我現在很餓,只想要點東西吃。"
聽到發光發熱,他就停了下來,前陣子他聽說在某家客棧出了一個奇怪的石頭,可是當天晚上,拿著石頭的那個人偷了很多東西被打斷了腿,趕走了。
"你就是那個小偷?"
白釋承沉默不語,他不是小偷,他什麼都沒有做,可是他已經無法出來反駁了,那是沒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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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你偷了東西,但是你的石頭好像不是假的。"
"我的石頭絕對不假,我也就這麼一塊,肚子太餓實在沒有辦法,就想來換點吃的。"
"讓我看看。"男人一把拿走白釋承手上的石頭,握在手裡,果真發熱,他微微邪笑。
"雖然有點髒臭,但畢竟也是個寶物,回去洗洗就可以了。謝謝了,石頭我就拿走了,至於吃的嘛..."
男人看了他一眼,把石頭收到口袋裡去了。
"我只要幾個包子就行..."
男人冷哼一笑,不屑的看著他:"包子?吃屎去吧你!"他狠狠的踢了白釋承一腳,之後就連忙拿著石頭跑了。
白釋承呆呆的看著那個男人漸漸遠去,他不知所措,他沒有能力追上去。一個廢人什麼也做不到。他又爬回了那間破屋...
他艱難的使自己靠在牆上,隨後冷嘆著:"果然我還是太蠢了,竟然會想這種辦法..."
他摸了摸平常放石頭的口袋,那裡已經不再熱乎乎的了,石頭已經沒了,可是,他好像還摸到了什麼的,就在自己的口袋裡。
他連忙將那東西拿了出來,看到是什麼時,他的熱淚又流了下來...
那是他之前拒絕夜淺的錢,可現在它又出現在了他的口袋裡,一定是夜淺她用法術放到這裡的,難怪她沒有追上來。
白釋承抹幹眼淚,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夜淺笑容的時候。
她是真的美麗啊。又美麗又溫柔,想要和她平等,果然是不可能的啊。我只是一個低賤的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