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並沒有過多的交情,我本尊敬你為天庭做了過多貢獻,可天條就是天條,那是不可違抗的,身為神仙就應該自覺遵守,你沒有做到這一點,迎來這樣的結果也是自討苦吃。"
夜淺的表情和話音比起平常更加冷漠無情,每一句話都彷彿帶有尖刺一般,狠狠的刺疼白釋承的心。
他將夜淺的劍緩緩推來,無奈與憂愁之下,他被壓抑的只能接受,他心裡不甘默唸幾句:這本來就是我的責任,她本來就應該這麼對我,別再多情了,這樣的事情你遇見的還少嗎?接受吧!至少得讓她離開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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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一直以來讓你包容我,真的抱歉。我觸犯了天條理應該罰,還讓夜淺仙子一直跟我閒鬧,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些跟其餘人沒有關係,求你只罰我一人!"
夜淺此時看白釋承像是再看異物一樣,他打算將責任攬到他一人身上,他要獨自承受這些,此時他還在為別人著想,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在她的腦中,人要是到了生死關頭,是不惜將其餘人扯下,也要獲救的生物。
白釋承的行為直接打破她的理論,人是這樣子的嗎?一系列的疑惑衝進她的腦子,她也再次感到此時眼前的這樣男人的不同,她有機率能將他的性命保下來,她已經準備好再次看到那猙獰的"表情",她認為他一定會將責任攬到別人身上,並減輕自己的罪行,這也是她的一步,可是...
"既然如此,楊戩,先去挑斷他的筋骨,之後再關進天牢,三日後,只要你能受三道極雷刑,便過這些天條。"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如果白離的筋骨被挑斷,那麼他將失去妖力的保護,再受三道天雷?那東西就算是楊戩都不一定受得了,一個等於凡人的妖怪,光是一道就足以要他的命。
但這是玉帝的命令,他們也只能去執行,楊戩從天空中跳了下來,緩緩走近白離。
白釋承顯然是不知道這些極刑的痛苦,以為再怎麼自己這條命都會保下,所以他接受了,就站在原地等著楊戩的到來。
而夜淺此時也只能忍著,至少得讓他受得懲罰,這樣才好將他保下。
楊戩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朝著白釋承的胸口踢了一腳,把他踢倒在地上,隨後踩在他的雙手上,揮動他的長槍,朝著手掌下方的位置狠狠的刺了下去,不僅是手,就連腳也是如此。
劇烈的疼痛感傳到白釋承神經中,他的喉嚨彷彿瞬間被撕開,他痛苦的叫喊著,身上的血一瞬間都往雙手雙腳流去,不一會兒他就躺在血河之中了。
在劇烈的疼痛下,他終於昏死過去了,夜淺不忍的看向他,下意識的握緊自己的劍柄,看向了天庭的主宰。
"把他丟進天牢。"玉皇大帝說完這句,正打算拂袖而去。
"玉帝!請等等!"夜淺突然喊住他。
"夜淺仙子,你有何事?"
"我覺得這樣的做法,有所不適,白離為天庭做了那麼多貢獻,他的功勞是我們所有神仙有目共睹的,就這麼叛他死行,怕是會有神仙會有所違拒。"
"按你的意思是?"
"身為神仙,最重要的是慈悲為主,就算白離違背了天條,他也沒有做有損天庭之事,我認為至少得留他一命!雖然這麼說有點像是玉帝你受了好處,但只要你能放他一命,玉帝你之前跟我商量的那件事,我便可以答應。"
玉帝沉思了一會兒,隨後看著昏死在地上的白離,看似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
"這樣做值得嗎?罷了,既然你肯做出犧牲,我饒他一命便是,白離已經被挑斷了筋骨,已經和凡人沒有多大的區別,甚至比凡人還要弱小,那就把他打入凡間,讓他做一個凡人去吧。能不能活命就看他自己吧。"
說著玉帝撤兵離開,只留下處理後事的楊戩,楊戩背起白離,拿上天釋離開了。而夜淺就在原地遠遠望著他。
她並不打算離開,她必須得在原地等那三人出來,為了不讓他們做傻事...
在莫名的森林慌亂的三人,只見下一秒突然回到了之前的地方,所謂的天兵天將已經消失,跟著他們一起消失的,還有白離。
"白離已經被帶走了,天庭原諒了他,還打算幫他恢復神仙的身份,不過有點麻煩,要很多時間,凡間的寶物我會替他尋找,你們就回去等著訊息吧。"
說完這句話,夜淺也不顧他們的疑惑,緩緩離開了...
夜淺知道玉帝之所以會放過他,是因為自己答應了那件事,那件事對他有很大的幫助,況且白離已經被挑去了筋骨,已經不可能再有所作為,所以就把他放入了凡間。
現在她要暫時回到天庭,接受玉帝的安排,那個急躁的皇子聽到這個好消息,恐怕會立馬趕來吧。大約是明天,所以她還有一天的清靜。
這裡的皇子是,北海龍王的大兒子——敖炙!
說到這裡就可以想到,夜淺答應的事,就是和這個所謂的龍太子定下婚約!
玉帝之前和夜淺商量過件事,但心高氣傲的夜淺,又怎麼可能看上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所以她拒絕了。
那時候她就知道,玉帝之所以會說這件事,是為了能夠更好的統治龍族,博取龍族的信任,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做的更深處的理由,可能是為了"某件事"吧。總之對他來說好處還是挺大的。
夜淺來到了往常的自己喝酒桃樹,正看見太上老君正坐在樹下,似乎有些鬱悶的喝酒。
"良心過不去?"夜淺走了過去,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
"老頭我逍遙了那麼多年,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對不起你們兩個娃啊。"老君喝下一口悶酒,頓時覺得往常清甜的酒變得苦澀了許多。
"你也有很多難處呢,神仙也會被命運給束縛呢。不過我可從來沒有抱怨過哦,當你被你撿回來,至今為止我還是覺得自己挺幸運的。"
身為三清之一的大人物,一下子被夜淺這句話搞的熱淚盈眶,他握住夜淺的手,似乎讓他安心一般的拍了拍。
"你是個苦命的孩子,我本想讓你能笑一笑,可到頭來還讓你給安慰了,哼,什麼三清,連個孩子都幫不了,有什麼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