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如同平地驚雷。
剛剛還一臉憤然的馮雪婷聞言,急忙飛身上了擂臺,輕喝道:
“師傅,救我,她,她想殺我!”
洛飛芸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狼狽的爬向馮雪婷,聲淚俱下。
馮雪婷見她無法站立,急忙蹲下檢視她的傷勢。
卻驚人的發現,洛飛芸兩個胳膊的上臂和下臂早已經被卸掉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
擂臺離得遠,馮雪婷看的不精確,以為只是輕傷,沒想到竟然這麼嚴重。
洛飛芸氣狠狠的看著毫無表情的徐青霜:
“是她,是她這個賤人她想置我於死地,還封了我的啞穴,不讓我認輸!”
馮雪婷聞言一驚,她這徒弟向來聽話,此番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聽違抗她的命令,本以為只是顏面作祟,不曾想竟是這種原因,陡然間變臉,正欲發怒。
那徐青霜卻一臉惶恐的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馮師叔,我沒有!”
而後,難以置信的看著洛飛芸:
“洛師妹,你為何要汙衊我,難道僅僅只是因為我實力遠在你之上嗎?而且擂臺比試本就是拳腳無眼,磕磕碰碰本就是常事,你技不如人,受了點傷,就行汙衊之言,未免太卑鄙了。”
徐青霜雖然再極力解釋,但字字句句卻充滿了挑釁。
被害者洛飛芸卻慌了:
“我沒有,你胡說,是你點了我的啞穴,我才出不了聲的,明明是你想要殺我!”
隨後,急切的求助於馮雪婷:
“師傅,你信我,我沒有,她是真的想要殺我!”
“好,好,好,為師相信你,你放心,為師定要為你討個公道!”
洛飛芸是她馮雪婷看著長大的,雖然他有的時候是有點嬌蠻任性,但是絕不會耍這種損人不利己的小伎倆。
說吧,舉起左手,一掌拍向徐青霜。
徐青霜羊裝雙手護住臉。
眼看著馮雪婷蘊含極大靈力的那一掌就要打中徐青霜的時候,李登陽卻突然出現,一拳將馮雪婷那一掌打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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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霜見自己師傅李登陽出手,慌張又急切:
“師傅,我真的不是有意傷害洛師妹的,擂臺比試,拳腳無眼,而且能夠進入決賽的人必定修為高深,我以為洛師妹也是如此,手下出招便沒有了顧忌,誰知洛師妹竟然如此不堪一擊,我也本意收手,可奈何洛師妹脾氣倔得很,偏不討饒,沒有辦法徒兒只能下重了些,但是徒兒可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想要殺害洛師妹!”
隨即,看向氣急敗壞的馮雪婷:
“而且比試本就該全力以赴,徒兒自認無過無錯,倒是馮師叔太嬌慣洛師妹了,只是見她受了點傷,又哭哭啼啼並毫無來由的偏袒,遷怒於弟子,弟子實在不服!”
“強詞奪理!本座做什麼何時輪到你來置咄!一個區區內門弟子,竟敢以下犯上,今日若不好好教訓你,來日還不知怎麼放肆。”
手掌平躺,召喚出一把火紅色的羽扇,對著其就是勐地一扇,一股渾身是火的火鴉飛馳而出。
李登陽蹙眉,輕甩衣服廣袖,將那火鴉輕鬆撲滅。
“李登陽,你想要做什麼?人證物證俱在,難道你還想包庇她不成?”
見李登陽出手阻攔。
馮雪婷更加的氣急敗壞。
李登陽不急不躁道:
“馮師妹,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畢竟這洛師侄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情分不亞於母女,也理解你想要為她出頭的衝動,我這徒兒下手確實重了些,但是她剛剛所說的那些話,卻也有些道理,你這徒弟就是被你寵慣壞了,以至於受點傷就哭哭啼啼,在宗門中你尚可為她做主,但是日後出了宗門遇到了高手,你也能及時出手幫她,你這不是幫她,而是害她。”
頓了頓,復又說道:
“另外僅憑洛師侄一面之言,就定我徒兒的罪,未免太不公平?”
馮雪婷冷哼:
“你的意思,飛芸實在陷害她了?”
“那也不是,師兄我只是覺得只聽一人堂就定人罪太過於草率。”
“呵呵呵……”
馮雪婷忽然發出陣陣冷笑:
“所以李師兄這是非要包庇你這孽徒不可了?”
李登陽神色依舊澹然:
“尚無證據之前,我自然是站在我徒弟這邊,不然豈不是寒了我那些門下弟子的心。”
馮雪婷氣的咬牙切齒:
“如果我非要教訓她呢?”
李登陽同不退讓:
“我勸馮師妹還是冷靜冷靜的好,莫要傷了彼此的情分,但是如果你非要動手的話,那師兄我也只能奉陪了。”
““好好的很,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護得住她!”
將洛飛芸輕放地面上,站起身就要開打。
“住手!”
餘旭道人終是看不過去,也飛身上了擂臺,阻止了兩人即將要引發的混亂。
冷冷的瞥了一眼兩人:
“都是一把年紀的人,鬥不上幾句就臉紅脖子粗,底下弟子眾多,你們絲毫不顧及自己是一峰首座的顏面,如同市井婦人一般爭吵,不嫌丟人嗎?”
“可是,掌門師兄……”
馮雪婷心有不甘,還欲說些什麼。
餘旭道人卻抬起手,打斷了她:
“行了,事情我都知曉,洛師侄傷及至此固然可憐,但是無確鑿證據也是事實,你們且帶她幾人,去無極殿,查清緣由之後,再言其他不遲。”
說罷,也不再理會兩人,朝著底下眾弟子喝道:
“好了,今日比試就此為止,都先行退下吧!”
“是!掌門!”
眾人雖然也想看看熱鬧,但是掌門發言,他們不敢不從,慢慢的退離了廣場,各自回去了。
當事人洛飛芸和徐青霜都被帶往了無極殿。
徐青霜臨走之前,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墨九卿,經過時更是陰測測的笑了起來:
“看到洛飛芸的慘狀了嗎?今天的她就是你明天的下場!”
說完,不可一世的走了。
墨九卿目光冷凝,注視著她的背影,不知為何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正困惑之餘時,腦海中忽然想起了狐九幽的聲音:
“歐,臭死了,臭死了,剛剛那女人身上什麼味道難聞死了,好像臭水溝的味道。”
墨九卿下意識皺眉:
難聞?可是她明明什麼也沒有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