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恆宇不由得眉頭緊皺,疑惑出聲:
“奇怪,這青天白日的這裡挨家挨戶的怎麼都是門窗緊閉,死氣沉沉的,難不成這裡的人的生活習性與我們常人不同,晝伏夜出?”
付子航頓了頓,搖搖頭:
“不應該啊,早些年我曾和師兄他們來過這裡,這裡的人的生活習性和正常人並沒有什麼兩樣,早出晚歸,日出而作,日落而歸。”
蕭恆宇一聽納悶了:
“竟然沒什麼兩樣,這會怎麼一個人也看不到,像一座死城似得。”
付子航眉頭緊了緊: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看來只能找個人問一下了。”
說著,四處看了一下,徑直走到不遠處的一間客棧面前,敲了敲門:
“請問有人嗎?我們是打尖住店的。”
然,敲了半天卻依舊沒有人應答。
不死心的又敲了幾下:
“請問有人嗎?”
“啪啦”
這一次雖然依舊沒有人應答,但是卻傳來了一陣東西被撞到在地上打碎的聲音,甚至還伴有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幾人相視一看,看來裡面是有人的,只是不知道為何不應答。
付子航頓了頓,又敲了幾下:
“掌櫃的我們是來打尖的,麻煩開了一下們。”
意料之中的沒有人應答。
站在後面的孫妙言沒了耐心:
“子航師兄,你這麼溫柔是不行的,讓我來。”
說完,大步上前,一反常態沒有用手去敲門,而是用腳去踹,發出“恍啷”一聲巨響:
“開門!我知道裡面有人,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有本事開店,沒本事開門啊。”
蕭恆宇被孫妙言這一番操作給弄懵了。
顯然沒想到一個女孩在家竟如此粗魯。
延元勳無奈的搖搖頭,看樣同樣有點沒反應過來的墨九卿:
“孫師妹是急性子,習慣就好!”
墨九卿不知可否,下意識點點頭。
“沒,沒人,裡面沒人?”
可能是因為孫妙言這一腳來的太突然,亦或者是裡面的人被嚇著了,竟然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出了聲。
孫妙言一陣冷哼:
“沒人?那你是鬼啊!速速給我開門,否則惹毛了我,我砸爛你的店!”
“恍啷”一聲。
起腳又踹了一腳,這一腳比之前的還要大力,大到那木門都止不住的抖了幾抖。
“別,別,千萬別,我開,我開,還不行嗎?”
裡面的人似乎意識到孫妙言並沒有跟他們開玩笑,頓時慌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之後,那緊閉的大門才慢慢的被開啟了一道巴掌大的縫隙。
一個大約三四十歲的中男子正在門縫的後面上下打量著他們。
“嗨,瞧我這暴脾氣。”
孫妙言被其的態度給惹毛了,一把將抓住那門縫,使勁的將門給拉了開來。
那中年男子當即被嚇得只往後面躲,便躲邊瑟瑟發抖的來回搓動著手掌:
“姑娘饒命,姑娘饒命,你們要錢要什麼隨意,只要留小的一條小命就行。”
一行六人,面面相覷,而後默契的一笑,趕緊是將他們當成土匪強盜了。
付子航上前將那中年男子扶起:
“掌櫃的莫怕,我們並不是什麼土匪強盜,只是路過這裡,肚子有些餓了,想弄的點吃食。”
那掌櫃的聞言,臉上這才緩和了一些,但是臉上依舊一副很是忌憚的模樣,不確定的問道:
“你,你,你們真的只是來打尖的。”
孫妙言一陣冷哼:
“那不然了,如果我們真的是土匪強盜,現在還會心平氣和的在這裡跟你說話,嘮家常?行了,行了,不要在這邊傻站著了,趕緊的給我們準備一些好酒好菜,趕了好幾天的路,我都快忘了肉長什麼樣子了。”
那掌櫃的聞言,卻是這個道理,臉色的那股畏懼之色終於褪去,檫了擦額角的汗:
“那就好,那就好。”
說完,忙對著一變同樣嚇得不輕的看似店小二的人說道:
“都愣著幹嘛,還不快給客官他們弄點吃的來。”
“哦,好。”
那些小二和廚娘如臨大赦一般,一股腦的全都鑽到了後面膳房去了,只剩下掌櫃的一人照應墨九卿一行六人。
然那麼多人在後面忙活了半天,卻只弄了五樣菜出來,一人一盤的都不夠,而且分量還極少,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這五盤裡竟然就要四樣是素的,一小碟已經軟掉的花生米,一小盤單炒的小青菜,一碟淋了醬油,撒了點小蒜花的豆腐。
唯一的肉食是一盤少的可憐,僅有薄薄幾片的乾巴巴的牛肉。
孫妙言眉眼挑了挑,快子在乾巴巴牛肉的碟子上輕輕的敲打著,而後一臉陰沉的看著掌櫃的和那些店小二:
“不是,掌櫃的你這是幾個意思,就拿這些索然無味的東西打發我們是吧,我們要的是肉,肉,肉。
每說一個“肉”字,就更加用力敲打著碟子,然每敲打一下,都讓那掌櫃的和那些店小二他們心肝兒就是一陣心驚肉跳,生怕他們一個不高興就對自己不利。
看到掌櫃的嚇得瑟瑟發抖,付子航看不下去了,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孫妙言:
“孫師妹,不得無禮!”
孫妙言雖然脾氣有些暴,但是付子航一說,多少有些收斂,撇了撇嘴,不在說話,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那白嫩的豆腐。
付子航看著她的小動作,無奈的搖搖頭,而後看向極為惶恐的掌櫃:
“掌櫃的莫怕,我們不是什麼惡人,剛才為之,乃是不得已之舉,酒菜什麼的你照實的上,錢我們一份也不會少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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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掌櫃的聞言,臉色的卻依舊甚為凝重,為難道:
“啟稟各位客官,非是小的不願意將吃的奉上,而是本店就只剩下這些吃的了。”
“怎麼可能,你一個開門做生意的竟然跟我說沒有吃的,你騙誰了?我們幾個人看起來有那麼騙嗎?”
孫妙言一聽,本被訓了一頓的心情更是不好了,桌子的勐地一拍,又吼起掌櫃的來。
“不敢,不敢。”
這種威脅屢試不爽,那掌櫃當即嚇得連連擺手。臉色一陣發白,感覺下一刻就要被嚇出心臟病出來。
一旁的蕭恆宇看不下去了:
“孫師妹,你就不要嚇掌櫃的了,再嚇下去,極有可能會嚇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