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了挪位子,又拿出三瓶遞給一旁看她們鬧騰的延元勳。
延元勳一愣,有點不敢相信:
“我也有!”
“自然,世子幫我打壓林家的時候沒少出力,當然有份。”
延元勳笑了笑:
“盛情難卻,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了。”
“不公平,為什麼我哥有三瓶,而我只有兩瓶,哦,我知道了,你們兩個是不是揹著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延韻看到延元勳竟然有三瓶,立馬撅起嘴,羊裝吃醋。
延韻語出驚人,兩人皆是一愣。
延元勳臉色下意識看了一眼墨九卿,臉色很不自然的喝道:
“莫要胡說,這些日子都是我們三人一道,什麼時候揹著你了”
“開玩笑而已,幹嘛認不認真?”
墨九卿無奈的看了兩人一眼,而後道:
“都是一樣的,沒有所謂的偏心不偏心,至於多出來的那一瓶,是固元丹,雖然世子的火毒已經徹底根除,但是身體多少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這些固元丹是用來調理身體的。”
延韻聞言,這才消停:
“哦,那我確實不需要!”
延元勳將丹藥收起,道了句有心了,隨後問道。
“對了,墨家的事情已了,你之後有什麼打算,以你的修為如果只是窩在這京都,實在是可惜了。”
延韻聞言,連連附和
“對對對,咱們修煉之人的歸宿便是尋求大道,雖然你已經很厲害了,但是正統的靈師,還是需要進入宗門修習正統的功法,來我們雲天宗吧我,以你的修為和煉丹術,進了師門必受重用。”
墨九卿不答反問:
“可是雲天宗今年招收弟子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那有什麼,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況且像你這種怪物,可是任何一個師門都要搶破頭的存在,那些迂腐的規矩,就是形同虛設,不作數的,來吧,來我們雲天宗吧,這樣咱三又可以在一起了。”
墨九卿拗不過,只說考慮考慮。
“冬鼕鼕”
然而,就在此時,門外忽然想起了一陣敲門聲。
店小二進來神神秘秘在墨九卿耳邊滴咕了幾句後,便又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出什麼事了?”
延韻下意識問道。
墨九卿端起面前的酒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沒什麼兩隻跳樑小醜而已。”
酒樓樓下,一男一女正鬼鬼祟祟的凝視著墨九卿他們所在的廂房。
“確定那賤人就在這裡嗎?”
“剛剛我親眼見到那賤人進去的,絕對錯不了的。”
“甚好,那賤人害我們淪落到如此地步,今日絕不讓她活著離開”
兩人聲音甚是熟悉,竟然是葉清玄林月吟夫婦。
……
就在兩人盯著二樓上的動靜的時候,卻不知道二樓的人早就將一切盡收眼底了。
延韻倚在門口,透過門縫往樓下望去。
“小卿卿,已經在樓下盯我們很久了。”
墨九卿站起身,理了理衣服,雙眸漆黑隱晦,臉上似笑非笑。
“是嗎?那我們下去吧,讓人家等太久是很不禮貌的。”
“伊呀”一聲門響,墨九卿從房內走了出來。
葉清玄,林月吟見之慌亂低頭假意喝茶。
墨九卿澹然瞥之,嘴角揚起一絲冷笑,而後目光收回,狀若無恙目視前方,拾階而下,往客棧外步去。
葉清玄和林月吟,相視一望,默契起身,抬腳跟了上去。
墨九卿在客棧門口與延氏兄妹分開後,便一路徑直往右走。
但路不知為何卻越走越偏。
跟在身後的葉清玄看著荒蕪人煙的枯枝密林,心生蹊蹺。
直覺傳遞給他一種很不詳的預感。
當即停足不前,隔他一步的林月吟沒料到他會突然停下腳步,慣性使然上前跨步,堅挺的翹鼻結結實實的撞上了葉清玄的後背,疼的她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老爺,怎麼了?”
葉清玄沉聲皺眉,沒理會她,面露狐疑望著墨九卿的背影:
“奇怪,這賤人不回去,怎麼一個勁的往這偏僻的地方走。
林月吟揉著撞著有點生疼的鼻子:
“偏僻的地方不好嗎?正好適合我們殺人滅口。”
葉清玄聞言,卻是這個道理,壓下心裡的不安,快速追了上去。
而就在快要追上的時候,墨九卿的聲音突然詭異的消失在了原地。
林月吟驚愕,愣在原地,有點還沒反應過來,她不明白為什麼剛剛還在眼前的人怎麼一下子就這樣沒了蹤影。
葉清玄氣的咬牙切齒:
“可惡,讓這賤人跑了。”
兩人氣怏怏轉身欲回,突然平地裡響起了一陣毛骨悚然的聲音,令他們怔在原地。
“父親都跟了我一路了,現在空著手回去,不覺得可惜嗎?”
語調陰森低沉,似從地底裡傳來的一般。
兩人鬼使神差的回頭看向來聲處,卻見適才消失不見的墨九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他們的身後,冷冷的注視著她們。
見她主動獻身,林月吟面露大喜,殺氣盡顯,冷笑連連,:
“還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本以為殺你無望,沒想到你們倒自己送上門來了,今日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你確定今天死在這裡的使我們,而不是你們。”
有一道聲音響起,緊隨著一男一女從墨九卿左右兩側走了出來,竟是剛剛與墨九卿分開的延氏兄妹。
葉清玄看到突然出現的兩人,臉上閃過一陣詫異,但是很快便就反應過來,咬牙切齒:
“你們算計我們?”
延韻冷笑:
“還真是會惡人先告狀,你們如果不包藏禍心,又豈會被我算計?勸你們就此罷手,否則讓你們有去無回。”
葉清玄聽了的這番話,不覺得大笑出聲,彷似聽見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有去無回?就憑你們三個黃口小兒?真是大言不慚。
字裡行間竟是鄙夷。
眼球充血,殺氣騰騰的看著三人:
“殺一人,也是殺,殺三人亦是殺,安王那老東西壞我大事,我便讓他就此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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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掌心聚雷,勐地拍向三人。
三人微微變色,不敢硬接,一左兩右如狡兔輕捷的避了開去。
雷氣落空,砸在他們身後的大樹上,留下碗口大小的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