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玄臉色難看至極,以前也有曾提到這件事情,但是每每都是搪塞過去了,今天卻是油水不進,鐵定了要自己將墨家家主的位子讓出去。
他不甘心,自老爺子死後,墨家全龍無首,若不是自己撐著,早就敗落了,現在墨家興盛卻把自己一腳踢開,憑什麼!
不行,絕對不行,墨家是他的,絕不能落到別人手裡。
管他王爺不王爺,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這家主之位也絕不能讓。
正要開口拒絕。
林月吟卻走上前來,按住他即將起身的身子:
“王爺說的是,老爺這些年為了墨家勞心勞累,是時候退下來,享享清福了。”
葉清玄詫異的望向她,皆而憤怒道:
“你在胡說什麼?”
林月吟握住她的手,搖搖頭,使了使眼色。
而後接著說道:
“不過,老爺的顧忌也不是沒有道理,梵天九州,強者為尊,只有實力出眾才能夠服眾,王爺您看這樣行不行,咱們也不與人比,就與卿兒她三妹妹星辰來場比試,如果卿兒贏了,那老爺便也安心將墨家交給卿兒,如果輸了,那就仍由老爺代管墨家直到卿兒能夠真正的獨當一面再交付於他,如何?”
葉清玄起先很憤怒,以為林月吟胳膊肘往外走,現在聽完她的話,方才反應過來,這些話表面上是在為自己那廢物女兒著想,實際上句句都是託詞,京都,誰不知道墨九卿是個沒靈力的廢物,而自己的三女兒葉星辰已經是九品靈師,兩人之間的差距雲泥之別,不用比試,都知道誰贏誰輸。
隨即附和道:
“我就是這樣意思,不知道王爺意下如何?”
安王有些為難的看向墨九卿:
“卿兒,你意下如何?”
墨九卿回道:
“可以!何時?”
林月吟一愣,沒想到墨九卿竟然敢應下來,還敢問時間,眼睛危險的眯了眯:
“那便定在十日之後吧!”
安王再次看向墨九卿,見其沒有意見,便點點頭:
“竟然卿兒同意了,便就這麼辦吧!”
站起身:
“好了,該說的也說了,我就不多待了,卿兒送我一下!”
“是!”
墨九卿隨後起身,扶著安王走出墨府。
安王出了門,葉清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
“這老東西果然礙事,不過今日幸好月吟反應過快,不然撕破臉皮在所難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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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吟蹲下身子,合上林月娥死不瞑目的雙眼,惡狠狠道:
“她不是想要這墨府嗎?那我們就給她這個機會,只要她有命來拿!”
墨府大門口。
安王臨走前,緩緩道:
“卿兒你這林姨娘不簡單啊,本來想讓葉清玄直接交出墨府,沒想到這婦人竟然想出了這種拖延辦法,我記得他那兒子已經是九品靈士了,如何?你可以信心贏過她那兒子。”
延韻不屑道:
“區區九品靈士算什麼?她可是直接擊殺十九品靈師“呼延雙壁”的人,一個九品靈師還不是分分鐘鍾就解決的事情。”
安王訝然:
“當真?”
墨九卿道:“僥倖而已!”
……
三日之期,轉迅即逝。
墨九卿和葉星辰要比試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整個京都。
當日街道也是熱鬧異常,眾人紛紛奔走相告,竟連那些小販也是個個撇下自己的生意,一窩蜂的朝著比武場趕去,步履飛快,生怕錯過。
更有賭徒當場開賭,但大多都是壓的葉星辰贏,畢竟墨九卿修為廢物的形象已經聲入人心。
開賭一個時辰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壓她贏。
延韻從人群中擠到前排,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墨九卿那邊。
吧唧吧唧嘴:
“真可憐,既然沒有人壓你,罷了,我就暫且做這個好人吧!”
說著,掏出一袋金葉子放在墨九卿那邊。
眾人一驚:
“郡主你壓錯了吧,葉三小姐贏壓這邊。”
延韻道:
“沒錯,我壓的就是墨九卿。”
“啊,可這墨大小姐是個廢材啊,你壓她必輸啊。”
“理論上是,但是世事無絕對,說不定這墨大小姐僥倖就贏了,而且賭注只壓一個人有啥意思?要賭就要豁得出去。”
說吧,瀟灑的走上不遠處的酒樓的天字一號房,酒樓的位置很好,正好對著比試的擂臺。
天字一號房的房間內,此時正坐著一名翩翩公子,面相俊朗,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哥!”
延韻提著一壺熱好的溫酒,坐在少年對面。
少年點點頭,轉而看向不遠處的擂臺。
擂臺上,墨九卿和葉星辰兩人早已經站在臺上。
時過午時,看臺上的安王看了看天,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對著擂臺上的管事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管事授意,扯開嗓子:
“比試開始!”
“且慢!”
管事話音還未落,同在看臺上的林月吟卻突然站了起來,走到安王面前,拱手拜了拜:
“安王,在比試開始前,奴家有一不情之請。”
安王審視了她一番,冷冷道:
“說!”
“謝過王爺”
林月吟直起身:
“眾所周知,比試之間,刀劍無眼,難免有所損傷,為了後面不必要的麻煩,奴家認為很有必要雙方立個“生死狀”——比試之中,若有死傷,與人無尤,不管是哪一方都不允許對另一方秋後算賬,當然如果害怕了,現在可以認輸。”
眾人聞言,頓時炸開了鍋:
“生死狀?這是要不死不休的意思嗎?那這墨大小姐豈不是可能要被活活打死在這擂臺上?”
“可不是,這墨大小姐怎麼可能是那葉三小姐的對手。”
“也不能這樣說,比試本來就是雙方自願,損傷肯定避免不了,若是哪一方解題發揮,就會沒完沒了,與其如此倒不如在比試前將話都說清楚。”
“那也是,如果怕死完全可以放棄比試。”
天字一號房
延韻抿了一口溫酒,冷冷道:
“都說最毒婦人心,這姓林的姨娘還真的不放棄每一個除掉墨九卿的機會,只是可惜啊,她機關算盡,就是沒有算到今天死在這個擂臺上的會是她的女兒。”
管事為難的看向安王,安王則看向墨九卿,見她點頭,便示意管事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