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
月高風黑,漆黑的天幕上,找不到幾點星亮,唯有一縷清冷的月光像一團白紗一樣,輕輕籠罩著這片天地。
忽然,寂靜的穹頂,飄來烏泱泱的黑雲,黑雲遮天蔽月,細微的微風也開始發威,搖晃著樹枝沙沙作響。
樹欲靜而風不止,風雨欲來。
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數十道黑影正以極快的速度逼近墨九卿等人下榻的酒樓。
身手利索地翻進了墨九卿所住的院落。
其中兩名黑色身影身先士卒,幾個閃身之後,蹲在了墨九卿的房門口。
兩個黑衣裹身,一高大,一纖瘦,僅留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兩人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確認周遭沒異樣之後,取出一小截竹筒,捅破窗戶紙,朝裡面去。
頓時一股白色的煙霧即刻在房間裡蔓延開來。
兩人在外面等了些許,確認**應該已經發揮了藥效。
這才輕手輕腳的推開了房門,閃了進去。
雖然用了**,但兩人還是非常小心謹慎。
躡手躡腳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的往墨九卿的床邊走去。
待到床邊時,勐的抽出手中利刃,朝著被褥裡面的墨九卿狠狠刺去。
連捅數下,覺得被褥裡面的墨九卿已經死透了這才掀開被子確認,然而卻發現被窩裡除了一個枕頭空無一人。
兩人僅露在外面的眼睛,童孔勐的一縮,心中暗叫不好。
“兩位可是在找我?
大驚失色之餘,身後一陣陰惻惻的聲音突然傳來。
下意識的回頭,卻見墨九卿不知從何時到了他們身後。
墨九卿將蠟燭點燃,昏暗的房間立馬亮堂了起來。
其中瘦小的黑衣人一陣驚愕:
“你為何會沒事?”
墨九卿挑了挑蠟燭的燭芯,極其漫不經心:
“區區南柯一夢,不足為懼。”
“南柯一夢”天下第一**,只要沾上一點,便可以昏睡上三天三夜,可惜在百毒不侵且早已經有所防備的她面前只是徒有虛名。
“與她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既然南柯一夢,奈何不了你,那我們便親自動手,送你上路!”
黑人很不耐煩,長劍反轉直接刺向墨九卿。
面對刺來的長劍,墨九卿不躲不避,僅用食中二指,便輕易的夾住了劍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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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指稍稍使力,竟硬生生的將長劍掰斷。
矮個子黑衣人臉色大變,急切的上門將其扶助,望著高個子黑衣人手中斷劍,語調驚愕:
“不是說只是一個區區偽靈根嗎?”
僅用食中二指就震斷他們靈劍,實力必定遠在他們之上。
“糟了,訊息有誤,快走!”
兩人察覺到不對勁,轉身便想走。
墨九卿嘴裡揚起一絲冷笑:
“想走,你們走得了嗎?”
手中斷劍飛快擲出,直接穿透高個子黑人的心肺,將其硬生生的釘著緊閉的門扉之上。
“老二!”
矮個子黑衣人大叫一聲,急忙跑到高個子黑衣人的跟前,發現人卻早已經死透了。
“你這賤人,竟然殺了我二弟,我要殺了你!”
矮個子黑衣人氣急敗壞,朝著墨九卿撲了上來。
墨九卿眼睛寒光畢露,突然原地憑空消失,如鬼魅一般閃到了她的背後,而後銀光一閃,那矮個子黑衣人衝上來的動作勐的一疆,連慘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便身首異處,血染紅窗。
踏踏踏……
與此同時,房頂上,屋外皆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一道紅光從墨九卿身上飛落在地,幻化成一身火紅的九尾狐。
九尾狐雙耳靈動,雙眼閃耀著貪婪之色:
“今日的螻蟻來的不少,如何?可要本尊出手?”
墨九卿似笑非笑:
“也好,今日特殊,便允許你大開殺戒,吃個盡心!”
九尾狐舔了舔鋒利的獠牙,怕她突然反悔,急切的化作一道紅光閃現出了房間。
出現在屋頂之上。
屋頂之上黑衣人看著突然出現的九尾狐滿眼惶恐,下意識就要逃。
可早幾百年沒有嘗過人肉味的九尾狐怎麼可能讓即將到嘴的食物從自己眼前逃走。
九條粗壯的尾巴全體出動,飛快急出,纏住最遠的黑衣人。
龐大的身軀叼起就近的黑衣人,一口一個嘎嘣脆。
碩大的狐狸在屋頂院落上下來回躥跳,詭異的卻沒發出一絲聲響。
整個酒樓以及整個“雨潤城”的人都進入了夢鄉,全然不知外面此時的腥風血雨。
墨九卿走出屋外,在院子裡設立了一個結界,將自己的房間與閻尉等人的房間隔開。
而後負手站在血泊之中,遙望著屋外清冷的月光。
半月之前,她利用琥珀蛛絲對殷素蝶行傀儡之術,差點要了葉雪依的命,以司徒茂彥的脾性,定然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
御王宗的眼線遍佈九洲,她自離了雲天宗極便極有可能已經在其注視下,其下走狗為了討好,必定爭先恐後來取自己的首級,她嫌太麻煩,便在登記處自保家門,好來個一網打盡。
突然一道人影重重摔在自己跟前。
那人滿臉的臉,眼睛裡皆是驚恐,像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墨九卿的衣襬:
“救,求你救救我!”
墨九卿嘴角上揚,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好啊!”
右腳微微抬起,勐地一踹,將其重新踢到了九尾狐的跟前。
九尾狐低頭,張開血盆大口一口便吞了下去。
墨九卿皺眉,揚起沾了血的衣襬,一個手刃將帶血地部分劃斷。
而後頗有心情的看著九尾狐進食,至始至終都是面無表情。
活了兩世的她從來不是良善之輩,想要她命的人,她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第二日
閻尉等人到酒店前廳用膳,但發現較昨日的人潮擁動,今日卻相對的冷靜,本來要分兩桌才能坐滿的各個門派的有的甚至連一桌都沒坐滿。
而且極其奇怪的是看到墨九卿的時候,卻都一臉的驚恐,低著頭安靜的吃著自己的東西,不敢吱聲。
“掌櫃的,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閻尉看出了異樣出聲問道。
那掌櫃也覺得納悶:
“我也不知道,昨天還吵吵嚷嚷,粗言鄙語的,今日就突然成這個樣子了,許是今日武道大會就要開始了,有些許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