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當林寶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這屋子明顯比剛才那間更奢華,看起來完全是酒店的頂級套房。
柔軟如水的大床,透明的浴室,歐式的沙發和吊燈。
他無奈的笑了,我特麼又被秦瀟湘算計了?
但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應該沒那回事吧。
“你醒了。”
“什麼意思。”
“給你換了個房間,這是今晚你休息的地方。”
“那何必等我睡著了再換。”
門口的秦瀟湘,慵懶的笑著:“因為這裡已經不是風月館了。”
“什麼?”
換的不只是房間?
林寶愣道:“你到底玩什麼把戲。”
“讓你和別人打一場擂臺,怎麼可能在風月館裡,我那裡也沒有那樣的場地,只能暫借別的地方。”
“那何必折騰一番,直接告訴我地點不就好了。”
“可我不想告訴你。”
“……”
林寶無可奈何,反正來都來了,今晚深夜的擂臺戰必須要打,他要求秦瀟湘帶他去熱身。
“房間早準備好了,都是習武的人用的。”
“這到底是哪裡。”
有擂臺,有熱身房間,有休息室,這麼齊全的地方,除了林寶的拳場,別的地方沒有了。
“等打完了,我再告訴你不可以嗎,幹嘛這麼心急。”
“好吧。”
夜幕降臨了。
上寧市的另一邊,百樂城的辦公樓裡,陳子河最近沒有急著對拳場出手,小打小鬧的沒意義,動手了就必然是一場大戰,不摧毀也要弄殘對方。
“少爺,今天林寶去了風月館。”
“他還是怕了嗎,去找秦瀟湘做盟友。”
管家回道:“秦瀟湘奪回風月館這件事上,好像和林寶有什麼特殊的交易,轉讓了一部分產業。”
“什麼產業。”
“酒店和美容院。”
“嗯?”
陳子河眉頭一皺,有一件事一直很神秘,即便是百樂城的老大,也無法清楚,神秘的秦瀟湘,除了掌握裡風月館,還有其他的東西,是什麼?
管家彙報的這個訊息,讓他窺探了一角。
美容院,那就是秦瀟湘的私人產業嗎。
“他們兩個私下聯絡,不算意外,合縱連橫嘛,這個時候了,他們不聯手的話,隔岸觀火就會燒了自己。”
管家點點頭,“還有件事,錢羅之子錢黎,下落打聽到了,在海外讀書,根本沒有回來的意思。”
“遺產和他無關?”
“我覺得是無關,畢竟遺產太大,根本沒法輕易轉移,錢黎也沒本事做到接收,但錢羅死之後,他的手下去找到了錢黎,見了一面,然後就消失了。”
“見了一面?交代後事?”
“有可能吧,可錢羅的後事,不就是袁天淳的事嗎,錢黎大概是收到了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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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盯著。”
錢黎收到的,可能是袁家遺產的線索關鍵,在等一個無人注意的機會,悄悄回來開啟“寶庫”。
但這只是一種猜測,陳子河不覺得有太大可能性。
袁家人死了,不代表勢力沒了,都完整的留存著,圍繞著袁家留下的一切繼續吃飯,怎麼可能讓錢黎有機會回來,還順手帶走袁天淳的東西。
陳子河不想打草驚蛇,他的邏輯分析下,不覺得錢羅會把遺產下落交給唯一的養子,那不是送錢,是送危險,到時候多少人得去找錢黎呢。
線索,一定藏在某個地方,或某個人的身上。
林寶掌握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關鍵在哪?
未開戰,先斷糧草。
陳子河的運籌帷幄,已經開始盯著林寶的後路了,讓他無牌可打,也就不戰而勝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了,林寶,你在做什麼?
……
深夜,一場擂臺開始了。
被帶到不知名的地方,林寶熱身過後,來了一個長相清純的小妹妹,替他擦汗補水,有秦瀟湘在,就永遠有讓人養眼的服務。
“準備好了嗎。”
“沒問題了。”
她一隻手搭在林寶肩膀上,強調道:“青龍先生,記住我們的約定,你要完全按照鬥獸場的規矩打一次,履行到最後。”
“我不殺人。”
“這個我知道,可以接受,但其他的不能手軟。”
“雖然不知道你搞什麼鬼,但我大概猜到了。”
“那等你打完再說。”
說著,她突然靠近,送上了火熱的香吻,“這是我對你的鼓勵,加油吧。”
“呵呵……”林寶擦掉口紅。
“戴上這個,這才是完整。”
她拿出一個面具,林寶一驚,準備的太周全了。
鬥獸鐵籠的規矩之一,便是面具。
所有的選手都不會露面,也不會認識對方,全憑紋身和出手路數來分辨身份,也增加了看客們的觀看體驗。
他沒有多說話,戴上面具,轉身跳上了拳臺,這是一個場地中等的擂臺,但四周沒有任何觀眾,顯得冷清,不過他剛剛已經注意到了,場地的四周,都佈滿了監控,也就是說……
這時候,突然傳來一陣鈴鐺的脆響,林寶順勢看過去。
擂臺的對面,一個滿身傷疤的光頭惡漢,戴著一個眼罩似的面具,手腕掛著鈴鐺,邊走邊響的走上了擂臺,他胳膊上的傷疤數目,不比林寶的少,最明顯的位置,在嘴上,幾乎要切開了整張嘴,看起來極其醜陋,也讓他的臉凶神惡煞。
隨後,四周的燈光突然滅了,只有中間的擂臺照亮,這是開始的訊號,整個場地裡,也再沒有其他人,只有擂臺上兩人。
林寶脫了外套,很久沒有穿上格鬥的運動短褲了,那是他找回身份的衣服,但這個身份,他不喜歡。
對面的光頭惡漢也跟著脫下外套,露出滿身肌肉,不過林寶趁機觀察了一下,這人沒有紋身,也就說,他不是鬥獸場裡出來的。
他大方的笑道:“報上姓名吧。”
“青龍。”
“什麼龍啊虎啊,都是嚇唬人的,我的名字很簡答,我叫大嘴,因為我的嘴巴被人開過花,變得特別大,哈哈。”
這時,兩人頭頂上突然轟隆一聲,一個巨大的鐵籠從天而降,碰的巨響,罩在了擂臺上。
再次進入了鐵籠裡,林寶險些恍惚了,幸好四周沒有那些刺耳的歡呼,沒給他混亂的錯覺。
他屏住呼吸,平靜自己的心神。
也該獨自面對一次了,他也知道逃避不是辦法,困境終究需要自己克服,不如就借這個機會,打破鐵籠的噩夢。
鈴鐺突然脆響,大嘴踩著沉重的步伐,一拳打了過來。
林寶順勢抬手去擒拿,有了熱身,動起手來反應極快,精準的抓住了對方,還不等發力,那大嘴居然張開嘴,咬向了林寶的胳膊。
他嚇了一跳,立刻鬆開,一腳踢開了對方。
“哈哈,怕了?”惡漢冷笑著。
這無賴的出手,讓林寶也跟著笑了,鐵籠裡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可以用任何手段去殺死對方。
他見過太多下三濫的手段了,每個人在那裡都想活下去,拿到豐厚的獎金。
“忘了告訴你了,我這張嘴,吃過好多的肉了,今晚我就嚐嚐你的肉。”
“憑你?”
“哈哈!”
又是一聲惡笑,伴著鈴鐺的脆響,大嘴再度出拳,但那鈴鐺就像個提醒訊號,稍微動一下,對手就能聽到。
完全是給對手防範的機會。
拳爪碰撞,大嘴再度咬下來,這次林寶沒給機會,一記肘擊撞向他的下巴,可大嘴居然沒有躲,張開嘴巴,好像來什麼就要咬什麼。
林寶也不管了,這力量你敢咬,不怕牙齒斷了?
噗!
一聲悶響,肘擊撞進了大嘴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