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壞了,幾個同學還在對小胖幸災樂禍,林寶就突然裝了一逼。
他們不太相信,眼前這滿身是泥的人,是今天的面試官?小胖也沒信。
於是林寶當著他同學的面,帶著小胖去了校招現場,和公司的人打了招呼,說這人他收了,主管有點懵逼,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林寶雖然是許總丈夫,但他平時低調,沒搞什麼特權,對同事也不擺架子,為人大方又喜歡開玩笑,軟飯男的印象,大家也算好轉了,突然提出一次特權要求,主管沒說什麼。
“放心,回去你正常和李總彙報,其他的我和她說,不為難你。”林寶說的很周到。
“哪裡話,寶哥你權利比我大,不通知我直接招都可以。”
那幾個同學一聽林寶權利更大,都有點懵了,要不要讓小胖幫忙說一下,豆芽的待遇和口碑,比一般公司要好。可小胖也是剛認識林寶,哪能隨便開口。
林寶親自上演一出善有善鮑,讓幾個學生沒回過神,他已經帶著小胖走了。
得去醫院檢查。
這時候,老黃來了電話,“你哪去了?”
“我跑了啊,不跑等著捱打啊。”
他倆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兩個黑衣人,一拳一腿兩個高手,林寶沒有真正交手,不好判斷水平,問了老黃。
“具體什麼水平。”
老黃想了想,不知道怎麼形容,就做了個比較,“比鍾旭厲害。”
“那不是一般人了……”
鍾旭能做謝家大小姐的保鏢,格鬥水平絕對是有乾貨的,比鍾旭更厲害,那就不是正常範疇了……
專門訓練出來的,而且還是苦練那種。
“你給那人打跑了?”林寶問道。
“沒有,沒打完,來人幫我了。”老黃其實正在火鍋店裡吃飯呢,剛剛交手之後,突然跑出來幾個混混,一擁而上,讓那黑衣人有了戒備,轉身就走了。
而這些人,是啟東安排的。
“黃哥,東哥說了,這一片誰都不準碰你的網咖。”
老黃當時笑了笑,沒說什麼,請幾個小子吃了頓飯。
“那是誰來搞事情,你是沒看見,追我那小子,一秒三拳。”
老黃回罵道:“你好意思問我,我有仇人嗎?”
“我也沒什麼仇人吧……”寶哥心虛了。
啟東的事,已經被老黃解決了,許臨風是和許霏霏打架,沒功夫搭理他一個不起眼的贅婿,江風也是操縱大局的,沒必要針對林寶這種小角色,他們倆的共同敵人是許霏霏,林寶只是個小馬仔。
老黃提醒道:“你傻了嗎,紅豆死了,兇手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
“靠……”
來幫紅豆報仇的?
這口鍋還是扣在林寶頭上了。
也只有這可能了,他想不出還有什麼人會找他麻煩。
下午,林寶帶著小胖同學去檢查了一下,其實沒那麼樂觀,肚子上明顯有三處淤青,不過檢查結果很樂觀,皮外傷,並沒有傷及內臟。
醫生說沒打中要害,可能脂肪厚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大概是雨水溼滑,拳頭也打滑了?
“小胖子,你運氣真好啊。”
姚嘉年憨憨笑了,“何止運氣好啊,還白得個工作。”
“這是你應得的,明天去豆芽報到。”
“謝謝寶哥,額……你是面試官,怎麼還被人追著打啊。”
何止追著打,都被追兩條街了。
“哦……我把那人給綠了,他來報仇的。”林寶用開玩笑的語氣敷衍過去了。
誰救他,就給誰錢。
他說到做到,給了小胖一個工作。
一場殺機,就在夏季的煙雨中,悄然過去了。
城市的另一角,一間昏黃的房間裡,長椅上的女人,慵懶的側臥著,閉目養神,薰香縈繞,安神而催眠。
“大姐,鄭山和雷石回來了。”
“讓他們進來。”慵懶綿軟的話,像是昏昏欲睡的樣子。
兩個黑衣人走了進來,滿身溼漉漉的雨水,面無表情的樣子,像兩個機器人。
“人試過了嗎。”
鄭山先說道:“黃元是個飛刀高手,沒打完,被幾個混混干擾了,不好再出手了。”
雷石跟著說道:“那林寶,沒出手。”
“嗯?具體說說。”
“他一直在跑,我追到了大學裡,本來要得手了。”雷石頓了一下,“被一個大學生干擾了。”
長椅上的人,沉默了一會,房間裡陷入了安靜。
隨後,一聲輕嘆,“做了事,才知道你們有多廢物。”
話一出,鄭山雷石同時低下了頭,長椅上的人動了一下,暗處立刻走出一個小女孩,遞上金色的女士煙桿。
吞雲吐霧間,一雙長腿交疊,她翹著腿端坐起來,鮮紅的指甲嵌在玉足上,兩人自下而上的看著,彷彿被腳踩在臉上,赤足的性感妖豔氣息,猶如一陣熱浪,衝向了兩個。
他們倆呼吸一緊,大姐的每個坐姿,都是不同的態度。
現在是坐起來……她認真了。
“沒出手……跑去大學裡,呵,有點意思。”玩味的笑著,吐了口煙,這古怪的做法,讓人覺得有趣。“下去吧。”
鄭山雷石松了口氣,轉身就走了。紅豆死了,所有人都知道大姐最近心情不好,前幾天有個女孩犯錯了,直接被丟進了狗籠,上次有這麼重的責罰,還是一年前。
大姐在思考的時候,沒人敢打擾的,身邊的女孩猶豫了好久,悄悄走了過來,“大姐,江風來了。”
“哦?”這時候才來,是不是太晚了。
“還有……許臨風。”
閉目的女人,微微睜開細長的眼睛,嘴角勾起,“親自來了……”身體微微一動,女孩就立刻明白,拿來高跟鞋,跪在地上為她穿上。
白皙的手突然勾起了女孩的下巴,女孩順勢抬起頭,薄薄的嘴唇被吻住了,像是獎勵一般。
女孩臉紅了,“謝謝大姐。”
她摸了摸女孩的頭,高跟鞋踏出了房間。
……
同樣昏暗的房間裡,一個穿著旗袍的美婦人,拿著藥細心的衝好,放在桌上,她盤著頭髮,能看出是中年女人,卻依然風韻猶存。
“霏霏,你爸爸身體不好,千萬別氣他,宣姨是沒什麼地位,你不願意聽我的,可從小到大,我都把你當做自己女兒看的。”美婦語氣溫和,毫無敵意。
“宣姨,這是我的私事。”許霏霏語氣冷清,這是來這裡陪父親療養的兩個女人之一,也跟了許青山多年,許霏霏小時候就知道她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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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家裡公開的秘密,從青春少女,熬成了中年女人,一輩子做別人的妾,值得嗎?
她不理解,但是父親重病至今,宣姨都不離不棄的跟過來,也算難得的情義。
“我和她聊點私事,你出去吧。”
“對孩子態度好點,父女別吵架。”宣姨叮囑一句,獨自出去了。
許青山喝著藥,才五十出頭,就顯得垂垂老矣,繼續著剛才的話題,“我女兒果然出色,這麼快就開始查你的丈夫了。”
快嗎,都結婚五個月了。
“爸,不能說嗎?”
“不是不能說,是沒什麼可說的。”許青山聲音虛弱而疲倦,乾枯的手輕輕點著桌面,“我知道你早早養了月玲和明凡兩個人,可他們倆終究是稚嫩了點,只是養了兩隻家貓而已,不敢咬人,所以我替你找了一個……能咬人的狗。”
許霏霏微微睜大眼睛,突然覺得虛弱的父親,彷彿藏在黑暗裡看不清了。
“孩子,弱肉強食這四個字,你真的懂嗎?恐怕你的大哥也未必懂得,但是這條狗,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