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咖門口，娉娉婷婷的葉璐瑤，長裙顯得淑女而恬淡，笑容大方不扭捏，那是一種讓人很舒適的美。
林寶眨了眨眼，嘴角壞笑的看向老黃，“是你說的大學老師？速度很快啊。”
“穩中向好。”
“昨天是和她看電影？今天又約出來了。”
“今天不是約會，學校派她到市區參加個會議，我送她去。”
這時候，葉璐瑤主動走了進來，大方的自我介紹著，林寶點點頭，“我是黃元的發小。”
“聽他提起過。”
“他沒說我是吃軟飯的？”
葉璐瑤捂嘴笑了，林寶也沒做電燈泡，自己先走了。
老黃說去屋裡換一身衣服，葉璐瑤坐在一旁等著，吧檯小妹好奇的打量她，這女孩的氣質，不是她這種沒什麼學歷的打工妹能有的，也不像略帶學生氣的大學生，她當然想象不到，這是一位大學老師。
不一會，老黃出來了，夏天了，男生的穿搭基本沒什麼選擇，全是半袖T恤，不像女生，光T恤就分長短，緊身和寬鬆，褲子就更多了，短裙熱褲，破洞褲，低腰高腰，加上各種裙子，簡直可以每天不重樣。
然後老黃換完之後，葉璐瑤調笑道：“好像沒換呢。”
他尷尬的撓頭：“哈哈，就那麼幾件，長的都差不多。”
“我朋友說，今天有家商場提前夏季促銷，我開會之後，帶你去看看吧。”
話接的那麼自然，撩的悄無聲息，卻讓人舒服的不覺得尷尬，老黃說道：“那多不好意思。”
“你花一下午時間接送我，我還個人情。”她調皮的眨了眨眼，“男生衣服又不貴。”
話總是說的恰到好處，老黃點點頭：“卻之不恭。”
“走吧。”
長裙身影走出了網咖，吧檯小妹對老黃偷笑著：“黃哥，加油哦。”
“小丫頭，回來給你帶泡芙。”
“謝啦。”
一個月三千多塊的網管，哪那麼容易接觸人家一個大學老師，一時好奇，可以交流幾句，可再想多接觸，身份和職業登不上檯面，所以在幾次交流裡，老黃也透露一下，網管是主業，也是閒職，在這之外是有他的來錢方式的，也表示下自己不是窮打工的，除了和林寶的合作，他手下小弟們做的學生放貸，他也有股份。
不過這些，他不具體說，保持江湖人物的神秘和深沉，引的葉璐瑤很好奇。
“收保護費嗎？”葉璐瑤坐在車裡，微微嬌嗔道。
“當然不是，大學城這片小攤的衛生費，是大海和啟東給分了。”老黃間接的吹了一波，很懂行的樣子。
“衛生費？”
“你們以為是保護費，實際上這些攤位，每天交衛生費，是上面承包給別人了，合法又合理，只不過……是什麼角色能承包下來，你懂了吧。”
“去年我學校門口，有過打架，還不是我們的學生，是那些爭地盤的人，對吧。”
“小糾紛，沒人受傷。”
“哦……”葉璐瑤從包裡拿出一個小吊墜，掛在了內視鏡上，“送你吧，當做護身符了。”
老黃哈哈笑了。
氣溫慢慢炎熱的下午，林寶獨自去了一棟高階公寓。
白領多的大城市裡，單身公寓是很搶手的出租房，那種單間環境舒適，不管是一個人住，還是情侶住，都會比合租方便很多。
公寓樓分很多種，何婷婷之前住的那種，是較普通的，而現在林寶看見的這棟樓，可謂電視劇裡才能看見的白領公寓效果。
恐怕這裡的租金，價格要高出一倍。
資料顯示，紅豆住在這裡，應該是江風提供的。
讓林寶尷尬的是，他連大門都沒進去，公寓樓有門禁卡不說，每個門卡只能到自己那樓層，安全性可謂很高。
在樓下等了一會，保安就來謹慎的問他，是不是送快遞，林寶看出來，這裡是很高階，立刻承認自己送快遞的，保安告訴他送到快遞小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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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林寶跟著一個開門的人，混了進去，那人進電梯，林寶只能走樓梯，地址是20樓……
為了錢，為了錢。
他安慰自己，咬著牙爬了上去，結果樓梯進走廊的門是鎖的。
我靠，樓梯不是安全通道嗎，誰讓你鎖的！犯法的知道嗎！出事了往哪安全路口跑！
幸好是個普通門鎖，林寶那忘的差不多的開鎖技藝，應該能用得上，指環跳出刺針，一會功夫，門鎖開了。
在走廊足足休息幾分鐘，順便摸清了大概，高階公寓裡是有專人保潔的，每週幫人打掃房間，門口的垃圾袋隨時清理。
好嘛，老一套用不上了，查無可查。
這女孩無父無母，在親戚家長大，而且人物前史查的意義不大，許霏霏需要的是紅豆現在的漏洞。
因為走廊有監控，公寓大樓的安保性太好，林寶沒敢多停留，小偷踩點的技能用了一遍後，悄悄離開了。
在樓下一直等到了晚上，終於看見了紅豆本人，她從一輛順風車上下來，竟然穿著熱褲小拖鞋，模樣可愛，尤其是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那叫一個單純。
其實這麼看，她和小秘書月玲有點像，都是惹人愛的鄰家妹妹，青春少女的年紀，只是月玲更乖巧順從，畢竟秘書工作，但紅豆就氣質外放了，充滿靈氣，離的老遠都注意到的青春少女。
連保安都對她打招呼，很明顯也認識了現在正熱的萌妹網紅。
林寶悄悄記錄著觀察的一切，然後給老黃打了電話。
時間已經是傍晚了，夏季的太陽還沒落山，此時葉璐瑤剛剛開會結束，正和老黃一起在商場裡試衣服。
按理說，應該再接一頓晚飯，一天很充實。
老黃接了電話：“這麼快就有訊息了。”
“沒有，什麼都沒有。”
“哦，這活兒難度高了呀。”
“許老闆不差錢，也說了這次不急，要穩一點。”
“我就不過去了吧。”老黃想掛電話，那邊的葉璐瑤，已經拿著四件T恤去結賬了。
打折促銷，男裝不貴，又貼心，又不會讓人覺得太貴不好收，恰到好處的分寸。
總之，讓人很舒適。
無論是氣氛，還是兩人的關係分寸，都那麼舒適。
她拿著衣服，正準備在手機上選一家餐廳，電話突然響了，她說了幾句，掛了電話，對老黃歉意道：“晚上不能一起吃飯了，我媽讓我回家，她想我了。”
“那……需要我送你回去嗎？”老黃問的很巧妙，如果女孩謹慎點，在兩人剛認識的時候，會不太想暴露家庭住址。
“不麻煩你了，家又不遠，這個時間會堵車，我坐地鐵回去。”
老黃沒強求，送她到了地鐵站，各自分開了。
果然，一切相處都那麼自然舒適，她不讓人感受到一絲尷尬和陌生，很想多和她相處，但家的住址，她保留了隱私和距離，而且應對的自然。
段位不低呀。
回到車裡，老黃掏出電話，“我又有時間了，今晚你要怎麼查。”
“今晚不查了，我找你是有別的事。”
“啥事。”
“額……有個叫什麼宋凱的，你認識嗎？”
“啥東西，說清楚點。”
“哎呀，就是前段時間找我麻煩的那夥人，一次差點斷我腿，一次傷了我後背，昨天又來找我了，你能找到他們老大嗎，我想消停一下，親自找他們去。”
老黃明白了，“他們有個手下叫宋凱？”
“對，這夥人敢斷人手腳，應該有點名，我就知道宋凱臉上有疤。”
“行，你等會，我讓人打聽一下。”
“快特麼來接我啊，我一天沒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