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勇被話一激，臉頓時漲的通紅，“我怎麼不夠意思了，楊哥，你也太瞧不起我了，不就是金條麼，我帶你去取就是了，不過咱們事先說好，只准拿兩根。”
“那是當然，我什麼時候忽悠過你？”楊賽暗笑一聲。
當下。
兩人攔了輛計程車前往呂勇家。
半小時後。
隱藏在衣櫃深處的保險櫃被呂勇開啟，露出一堆金燦燦，手指粗細的金條，以及許多成疊的外幣。
呂勇取出兩根在手裡掂量，笑道：“我家老頭子還以為自己藏的很隱蔽呢，卻不知道自己睡覺有說夢話的習慣，把密碼都說出來了。諾，楊哥，這兩根先借你。”
楊賽接過金條，並未轉身離開，而是將其放在床上，笑道：“小勇，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豈可入寶山空手而歸’。”
“什麼意思啊？”呂勇一愣。
“真不知該說你是傻還是蠢。”楊賽嘆了一聲，猛地拔出藏於腰後的匕首，“滾開。”
“楊哥，你……”呂勇大驚失色，明白了對方的企圖，可這時再後悔又有什麼用。
……
第二天清晨。
姜離剛來到辦公室，容曉嬌就道：“姜離，呂勇出事了。”
姜離怔了怔，“怎麼？”
“昨晚，他被入室搶劫，不僅財務丟失，人也被打傷，正在住院，是學生告訴我的。”
姜離凝眉。
他本想今天找呂勇好好‘談談’，想不到他竟然出事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你肯定猜不到，那個搶劫呂勇的人是誰。”容曉嬌頗有些顯擺的意思。
“楊賽？”姜離脫口而出。
容曉嬌一下子呆滯了：“額...你怎麼知道。”
“呂勇再壞也是個學生，人脈有限，而身邊那些人中有能力和膽量幹這事的，只有絡腮鬍楊賽，不奇怪。”
“好吧。”容曉嬌攤手，被姜離的睿智折服，“下午放學有幾個老師說要去醫院看看老胡，打算送點慰問金，咱們要不要一起去。”
老胡就是昨天被呂勇打傷的那名老師。
這老師的境遇相當悽慘，不僅被學生打傷，還可能面對學校開除的懲罰，同是教師圈子，無人不同情他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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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姜離輕嘆一聲。
跪著的老師，如何教出站著的學生。
……
平靜的一天很快結束。
不知不覺到了下午放學，姜離收拾好備課筆記，跟容曉嬌前往醫院，探望胡老師。
這名老師傷的並沒有那麼嚴重，但精神遭遇了很大打擊，有些萎靡不振。
姜離有意給胡老師開一幅養神藥方，可轉念一想，自己與他只有過一面之緣，對方未必會相信，只能作罷。
在醫院待了一會，姜離便與容曉嬌離開了。
“姜離，那明天學校見咯。”容曉嬌揮手。
“嗯，明天見。”
姜離笑著點點頭。
叮咚。
手機響了。
姜離摸出手機一看，是班裡一個叫朱萍的女生發來的資訊。
“老師，我心裡好難受...我能跟你見面聊聊天嗎？”
“當然可以，你怎麼了。”
“老師，我在後操場等你，我們見面談可以嗎？”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