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點...整什麼鬼啊！
姜離乾咳一聲，“呂先生，我這次來是為了呂梁，他...”
不等姜離把話說完，呂父已是拽著姜離胳膊把他強行按在桌上，倒滿酒道：“那臭小子什麼操行，我這個當爹的能不知道麼，我是實在沒空管他。不過，姜老師你放心，等那小子待會回來，我保證狠狠抽他一頓，讓老師你解解氣。”
？？？
感情我來你這做家訪，是為瞭解氣來的？
姜離直接就無語了。
“吃起來，吃起來，這些都是我從胳膊的金陵酒店打包回來的，味道一流。”呂父吆喝姜離起筷。
姜離還是頭一次這麼彆扭，看著滿桌美味提不起食慾，他望向四周，看到一張照片，古怪的是，照片中只有呂布和綠毛呂梁兩個人，中間的女子頭像被撕掉了。
姜離來到照片前，駐足打量，問道：“這是你的妻子，呂梁的母親。”
呂父嗯了聲，猛灌了自己一口白酒，“不在啦。”
“不在了？”
姜離一愣，“對不起，我不知道..”
呂父用力搖頭，“不是，姜老師你誤會了，他媽沒死，是跟別的男人跑了。”
“……”
呂父苦悶一笑，“其實吧，臭小子會有今天這麼叛逆，我要負最大責任，可他媽也難辭其咎！知道她走的時候，臭小子幾歲麼？七歲！哎，當時他已經記事了啊。”
“爸，我回來了。”
這時，門外傳來綠毛呂梁的聲音，“喲，今天菜色不錯啊，是不是又有啥好事？”
呂梁一邊脫鞋一邊往屋裡走，笑道：“爸，我跟你商量個事，我看中一輛二手保時捷，我那哥們說只要50萬就能拿下，你是不是，額...”
話頭戛然而止。
呂梁臉色一沉，死死盯著姜離，惡狠狠道：“你...你來我家幹什麼？”
姜離把手一攤，“家訪。”
“我家不歡迎你，你給我走，願去哪訪就去哪訪。”呂梁瞪眼，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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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父這時站了起來，二話不說，輪圓了胳膊給了呂梁一巴掌，將他打了個趔趄，罵道：“小崽子，你怎麼跟老師說話呢？啊？還懂不懂點規矩？”
呂梁被扇的一愣，半晌才回過神，罵道：“行，你不走是吧，我走！”
“呂梁，呂...”
姜離萬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想要去追，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呂父略帶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姜老師，讓你看笑話了，不用管他，這小王八犢子就是欠打，坐，坐坐。”
姜離一陣苦笑，無奈入座。
說起來，任教這大半年來，他前前後後做了很多次家訪，可像呂梁這樣的家庭還是頭一次遇到。
眼瞅著就要上大學了...當父親的還是說打就打，這多少有點虎啊。
難怪呂梁性格這麼古怪。
咕咚！
又是一大杯白酒下肚，呂父眼圈通紅道：“當年，我和他媽在工廠裡上班，窮的叮噹亂響...”
接下來的時間，呂父斷斷續續向姜離吐露出隱藏在心底的陳年往事。
這讓姜離對呂家的情況有了一個更直觀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