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國際機場。
下午兩點五十。
李小凡十分無聊的靠在車旁邊抽菸，李小凡看著旁邊杜天驕，郭靈雨，還有郭夫人三個女人在那兒聊天，有說有笑的。
杜南國在車上處理公物，梨叔在旁邊陪同著。
李小凡覺得實在是太悶，就下來抽根煙。
三點的飛機。
包括杜南國在內，郭晉義的夫人，本市主管的夫人也來了，兩點五十就在這兒等著。
看得出來，對這個杜夫人，大家是很看重啊。
李小凡本來是不打算來的，但是杜南國那每天都說的“女婿”，“女婿”讓李小凡不來都不好意思了。
他尋思著，這難不成是什麼見家長吧。
但是看起來，杜天驕對她的母親似乎有些害怕，每次杜南國教訓她不聽的時候，都會拿出她母親來說事。
李小凡抽完一根煙後，飛機也降落了，陸續有乘客出來。
他大口抽完最後一下，掐滅了菸頭大步跟了上去。
杜南國也下車了，在門口等著。
“架子很大嘛。”李小凡心裡想著。
沒過多久，人群中看見了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女人，四十歲的年齡，卻有著剛剛三十歲的皮膚，無論容顏和身材都保持的非常好。
這個女人面帶微笑，看起來十分容易與人相處。
李小凡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就有些驚呆了。
這個女人，的確很漂亮，甚至歲月在她身上都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而且她渾身散發出了一種淡淡的典雅氣質，標準的東方女人的韻味。
“有點像哪個明星啊。”李小凡呢喃一聲。
杜天驕笑著，跑步迎了上去：“媽！”
女人一看見杜天驕，也是笑容滿面，將手中的包交給下人，抱住了自己的女兒。
“媽！”杜天驕又甜甜的喊了一聲。
杜夫人微微一笑：“我都出國這麼久了，你才打了幾次電話？”
“嘻嘻，不好意思嘛，下回都打幾次。”
“你呀。”杜夫人刮了刮她的鼻子，杜天驕笑了笑。
氣氛十分和諧，關係挺不錯的嘛，李小凡想著。
郭夫人也上前，與杜夫人來了一個擁抱。
“你也來啦，小心你身體，天氣冷。”杜夫人說。
郭夫人搖搖頭：“沒事。”
“夫人。”郭靈雨做了一個很優雅的問好，笑了笑。
“靈雨又長漂亮了。”杜夫人笑著說。
郭靈雨道：“謝謝夫人。”
隨後杜南國才上前笑著說：“回來啦。”
然後伸手結果原本拿在下人手中的包：“路上還好嗎？”
杜夫人點點頭：“還好，我給你和嬌嬌帶了禮物，過會送回家。”
“恩，好。”杜南國笑著說，“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李小凡。”
李小凡露出一個微笑，微微躬身：“杜夫人，您好。”
本來杜夫人跟每個人打招呼都是笑著的，但是看見了李小凡之後，笑容有些明顯的減少了許多。
只是變成禮節性的點點頭，隨後她目光幽深的打量著李小凡。
“你就是李小凡？”
“是的。”李小凡心裡苦笑，怎麼？自己的一些怪事情傳到這位杜夫人手中去了？
“恩。”杜夫人只是淡淡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杜南國說：“先回家再說吧。”
杜天驕有些癟嘴，這第一次見面，似乎母親對李小凡有些不太滿意吧。
郭靈雨母女沒有怎麼說話。
原本是杜南國他們上第一輛車，李小凡也在裡面，不過此時杜夫人忽然淡淡的說：“你坐後面的車吧，我不習慣聞煙味。”
恩？
煙味？
哦……
自己剛才抽菸了的。
杜南國微微皺眉，剛想說話，杜夫人卻是笑了笑：“抱歉了。”
李小凡深深的打量這個楚夫人，的確是自己剛才抽菸有煙味，但剛才在外面站了那麼久，煙味已經很淡了。
現在拿這個說事，恐怕有些說不過去把。
“媽……”杜天驕撒嬌的說。
“恩？！”
杜夫人只是微微皺眉，杜天驕就不說話了。
李小凡笑了笑：“沒問題，應該是我抱歉了，杜夫人。”
李小凡走後，杜南國笑了笑：“怎麼了？第一次見面，就給你未來女婿一個下馬威？”
“女婿？”杜夫人眉頭一挑，“你同意了，我沒同意。”
此時杜天驕舉著手，臉色有些紅：“我，我也同意。”
“哈哈，”杜南國大笑一聲，“看到沒？二比一。”
杜夫人皺眉看了看自己的女兒，沒在說話。
李小凡坐在跟保鏢們一輛車上，不過還好一些，自由的不行。
這幾個保鏢現在都跟李小凡很熟悉，一口一個凡哥的叫著。
幾人就跟在杜南國的車後面，抽著煙，吹著牛逼，也是瀟灑的不行。
回到杜家，家裡已經準備好了晚餐。
郭夫人和郭靈雨也留下來一起吃晚餐，席間，杜夫人說了很多國外的趣聞，餐桌上大家有說有笑的，表現的十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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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一直到晚餐結束的時候，都表現的很正常，杜夫人像一個和藹的母親，與家人和朋友分享著許多趣事。
晚餐結束，杜夫人和郭夫人，杜天驕，郭靈雨四個人去說私房話去了。
杜南國把李小凡叫來，笑著說：“怎麼？感覺到一絲緊張？”
李小凡搖搖頭：“杜叔叔說笑了，只是覺得夫人有些不太……”
“這很正常。”杜南國拍了拍他的肩膀，“當初我知道你把我女兒給睡了的時候，我都想派人去殺了你，現在我夫人忍著沒衝你發脾氣就已經很好了。”
我去！
這也太直白了吧！
李小凡尷尬無比，撓撓頭，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
杜南國笑了笑：“所以，這沒什麼，多接觸接觸，你和嬌嬌以後想要未來，她母親這一關，總是要過的。”
此時的杜南國就像是一個全中國最普通的父親一樣，為自己的女兒考慮著終生大事。
而此時的李小凡卻是在想著另一件事，他和杜天驕現在的狀態，是在談戀愛。
但是……
以後呢？
如果真的要到談婚論嫁這一步，李小凡如果在龍國久待？
還有兩個月，他就要離開江城。
如果兩個月之內殺不掉那個人的話，他也必須回天門。
天門在哪兒？
他可以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但是唯獨卻不會出現在龍國。
李小凡陷入了沉默。
他第一次考慮到了這個問題。
後續當他報仇之後，就是與杜天驕分開的那天。
如果有機會的話……
李小凡苦笑一聲，將內心複雜的想法全部拋棄掉：算了，以後的事，誰能說的清楚呢。
但是，此時的李小凡還沒有意識到，今天他所想的，將來有一天真的會實現。
而此時在自己母親面前說著李小凡各種好的杜天驕，也沒有想到，她和李小凡之間，並不是一帆風順的。
稍晚的時候，郭家母女離開了。
本來李小凡也要告辭，但是杜夫人留下了他。
此時大廳中只有他和杜夫人兩個人，氣氛的確有些尷尬。
李小凡也不能隨意找著話題聊天，這本來就不是他的強項。
於是，兩個人都沉默了。
一個是杜天驕的男朋友，一個是杜天驕的母親。
過了很久，氣氛壓抑的喘不過來的時候，杜夫人開始說話了。
“我不是一個古板的母親，”她淡淡的說，“杜家也不會非要安排一個門當戶對的親事給我女兒，但是我卻希望給我女人找一個未來。”
李小凡剛想說話，杜夫人繼續說道：“我聽說你身手很好，很能打，你覺得這就是一個成功男人的標準嗎？”
杜夫人那雙銳利的目光彷彿穿透了李小凡的胸膛，將他看的很透徹。
這個女人，有著很多面。
她時而溫柔，時而冰冷，時而熱情，時而無情。
這個女人，是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