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
李小凡愣了愣，會是誰？能夠在重重包圍之下救下了杜南國？
“哦？是誰？”李小凡問道。
杜南國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他無奈的搖搖頭，嘆息一聲。
“說起來，這個人，你也是認識的。”
“哦？”李小凡這下來了興趣，問道，“我認識？會是誰呢？”
“唐不苦。”
“唐不苦？”李小凡微微皺眉，認真的在腦海裡仔細的搜尋著這個名字，似乎並不認識這個人啊。
李小凡搖搖頭：“杜叔叔，他是誰啊？我不認識啊。”
“不，你認識的。”杜南國嘆息一聲，“唐不苦是他在龍國的名字，在地下世界，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苦行僧。”
恩！？
李小凡猛然愣住了！
有些呆呆的道：“苦叔？”
杜南國點點頭：“是的，是他。”
李小凡喃喃的道：“苦叔也來龍國了了？我怎麼不知道。”
“他在你們天門的地位很高吧。”杜南國問道。
李小凡深深的看著他，既然唐不苦來了，不願意現身，卻救下了杜南國，那就證明他們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間接的證明了杜南國和天門的聯絡絕對不是之前他說的那樣簡單。
李小凡點點頭：“是啊，苦叔是……天門的護法之一，也是老頭子的大弟子，在我們天門，威望很高。”
“是啊，天叔的大弟子。”杜南國呢喃著。
李小凡愣了愣：“您叫老爺子為天叔嗎？”
杜南國笑著擺擺手：“都是一些陳年往事了。”
李小凡咬著牙，隱忍了很久，終於忍不住問道：“杜叔叔，您和天門到底有怎樣的聯絡？”
杜南國笑著說：“其實我和天門並沒有怎樣的聯絡。”
“可是苦叔來了，救了您，紅姨來了，也和您是舊相識。”
說話之間，杜夫人的目光微微打量了一下杜南國，笑容有些耐人尋味。
杜南國有些尷尬的笑著道：“是，是秦紅娘，她來帶走小凡的。”
杜夫人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喝著茶。
李小凡：“……”
他沒有興趣之前，之前，秦紅娘和杜南國年輕的時候有什麼故事，現在他只是想迫切的知道這一切都有著怎樣的聯絡。
杜南國深深的道：“其實要說淵源，那也只有一個，就是李氏。”
李氏！
燕京李氏！
“我和燕京李氏有關係，以前曾經是李氏門人，所以都認識他們。”
李小凡呢喃著：“所以，紅姨，苦叔，之前都是李氏的人？”
“是的。”
“所以……我真的是李氏後人？”李小凡直勾勾的看著杜南國。
杜夫人目光幽深的看著李小凡。
只是杜南國目光清澈無比，他笑了笑：“那你希望是還是不是呢？”
李小凡聳聳肩：“杜叔叔，這好像並不是我能夠決定的。”
“是啊，既然這一切都已經是註定，你何必要去追究呢？”
李小凡深深的道：“杜叔叔，從我記事開始，我就知道我的父母。”
“我的父親是一名普通的工人，我的母親是一名超市收銀員，八歲之前，我都生活的很快樂。”
杜南國接過話說道：“像個普通人是嗎？”
李小凡幽幽的說：“我本來就是普通人，不是嗎？”
杜南國只是笑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後來，一場疾病帶走我的父親，一場意外帶走了我的母親。”李小凡深深的道，“我成為了孤兒。”
杜南國說：“所以你認為你的身世是……”
“我李小凡只是一個普通人，我就是一個出生在江城，長在江城的普通人，如果說有人非要給我強加一個身份的話，那對不起，很有可能要讓他們失望了。”
李小凡凝重的說。
杜南國面色平靜，倒是杜夫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李小凡。
“杜叔叔，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可是我真的不記得，僅僅憑藉著幾個說辭，就改變我的出生，我根本就做不到。”
“還有，我至今記得我的父親和母親為了照顧我所受到的苦難，而對那個傳奇般的李子龍和秦素素，並沒有任何的印象。”
李小凡深深的道：“杜叔叔，請您理解。”
說到這裡，李小凡微微躬身。
其實李小凡在來之前就打算說這番話，之前一直沒有幾乎去說，現在終於有機會的。
他不是什麼李氏後人，他就是李小凡！
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杜南國無比的感慨著：“我知道現在讓你接受這個事實很難，不過，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小凡沒有說話。
杜夫人此時削完了一個蘋果，分成兩半，一半給了杜南國，一半給了李小凡。
杜夫人笑著道：“小凡，中午留在這兒吃飯吧。”
李小凡點點頭：“好，謝謝夫人。”
杜南國繼續說當當時趙如龍的人抓住了他，就在動手的時候，唐不苦趕來救下了他，一輛汽車的爆炸讓趙趙如龍誤以為那具燒焦的屍體就是他。
畢竟，屍體手上的那枚戒指是不會錯的。
李小凡瞭解的點點頭，之後問道：“那……苦叔呢？沒有一起來？”
“沒有，之後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蹤。”
李小凡有些失望。
杜南國拍拍他的肩膀：“小凡，不管怎麼說，這次上京之行，你幫助了我，我杜家之危難，又是你竭力相救。”
“杜叔叔，十分感謝你！”
李小凡深深的道：“杜叔叔，不用說這樣見外的話，有些生分。”
“哈哈！”杜南國大笑一聲，“好！好！你是我女婿！一家人！不說見外的話！來，中午，我們爺們喝兩杯。”
李小凡笑著點點頭。
杜夫人只是在一旁微笑，這次談話，她只邀請李小凡留下來吃飯，其餘的什麼都沒有說。
午飯吃的很開心，桌上只有杜南國，杜夫人，李小凡和杜天驕四個人。
四個人真的像一家人一樣，只聊著一些開心的話題，將前幾天的陰霾一掃而空。
杜天驕笑的最開心，拉著李小凡的胳膊說個不停。
李小凡也和杜南國喝了很多酒，杜南國很高興，喝的有點高，飯後就去休息了。
李小凡也就起身告辭，臨行前，杜夫人笑著道：“那只天山雪狐，你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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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想起來，再去上京之前，他把小狐狸放在了這裡，陪著她母親一起。
後來杜家出事就忘記了這事，李小凡有些自責。
當他來到花園的時候，發現花園的庭院的石凳上，坐了一名女子。
她穿著雪白的一群，裙子有點長，拖在了地上，顯得有些仙氣飄飄。
女子手裡抱著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正是李小凡的天山雪狐。
李小凡感覺到有些詫異，於是走到了女子身邊。
女子似乎察覺到什麼，抬起頭來，看著李小凡。
這個女子的模樣說不上是傾國傾城，但是卻溫婉動人，一顰一笑無不是透露著一股溫柔和古樸。
她似乎沒有著妝，更勝過千嬌百媚。
杜家花園裡居然出現了如此一名女子，李小凡也是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女子看見他後，淡淡的開口：“有事？”
李小凡笑了笑：“對不起，這只狐狸……是我的。”
李小凡一說話，那雪白小狐狸就睜開眼，眼睛一亮，飛快的從女子的懷裡竄出來，奔向了李小凡！
這一幕，讓女子有些錯愕。
許久不見小家夥，李小凡也甚是想念。
他把小狐狸抱在肩膀上，一手輕輕的撫摸著，淡淡笑著。
“謝謝你幫我照顧她。”
女子看著小狐狸那親暱的動作，再次打量著李小凡，身形有些消瘦，面目俊朗，雙眼清澈精亮。
她已經猜出來他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