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荷官的手段
四人都靜靜地聽著紅燈籠,繼續說下去:
“骨牌八紅八點,象徵道德淪喪,禮儀廉恥皆無!和兩位真是對應無誤啊!”
傅列和車言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們兩人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紅燈籠話裡的意思,明明白白的就是指責他們之前在搶奪籌碼時的卑鄙行徑。
他們此時面前的籌碼,也是全倫身體上遺留下來的部位。
為了得到這些籌碼,全倫死了,紀芯也變成了木偶,被永遠的掛在了柱子上!
可那又怎麼樣?
這個天堂賭博屋,既然使用的是人肉籌碼,禮義廉恥又從何而談?
憑什麼對他們兩人教條試的批判?!
傅列雙手重重敲在桌面上:
“你就是一個普通的荷官,別那麼多廢話!
該發牌發牌,該開牌開牌,輪到消牌了就好好執行!
有什麼資格對賭客指手畫腳?”
傅列和車言已經後悔坐在這張桌旁。
這裡的每一個荷官都具有天堂賭博屋的特性,狡猾奸詐,
就連欺騙他們坐下來的手法,也是如出一轍。
剛才就是輕信了紅燈籠的話,才中了他的圈套。
紅燈籠的笑聲尖利刺耳,懸在空中上下震顫:
“我當然沒有必要對你們批判!
就像我的那些朋友,明明表面上和我稱兄道弟,卻在背後裡捅刀子!
他們把我當成籌碼,為他們贏得了離開這裡,回到現實世界的機會!
可結果呢?
他們以為他們就贏了?
哈哈哈哈!
那些背信棄義的人,最終仍然逃不脫賭博屋的手掌!
那些卑鄙的傢伙,還不是永遠的留在這裡!
留在我的身邊,聽我的指令!
哈哈哈哈!”
隨著紅燈籠張狂的笑聲,桌面上的32張骨牌微微震顫著!
像是恐懼,像是懺悔,像是對無上力量的屈服!
這些話讓牌桌上的四個人聽了,更是心裡直冒寒氣。
原來這個紅燈籠之前也是選手!
是中了自己隊友的暗招,先是成為了籌碼,後來被永遠留在賭博屋裡,做了這裡的荷官。
而桌面上的那32張,結構詭異的骨牌,竟然就是當初謀害過他的隊友!
那些隊友的結局,似乎比紅燈籠還要慘!
不僅和紅燈籠一樣,丟了性命,沒有人形,被永遠滯留在天堂賭博屋的迴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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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每天聽從紅燈籠的指令行事,被每一位選手玩弄於股掌之上。
傅列和車言已經冷汗涔涔。
難怪紅燈籠要遠遠的叫自己兩人坐下來,根本不是什麼好心的接受囊中羞澀的兩人,而是看準了他們的行徑,也把他們兩人當成了自己報復的物件!
這牌九玩下去,傅列和車言怎麼可能撈得到好處?
傅列心跳已經快到血壓高升,卻不得不強制鎮定:
“隨便你怎麼說?你以為可以影響我們的心情,讓我們失手?
哼!我們可是D級玩家,你的這些小把戲,別想在我們身上得手。”
車言也跟著後面說到:
“既然是荷官,就完成荷官的本分!
好好消牌吧!”
紅燈籠的笑聲不絕,完全在氣勢上壓過了兩人。
他一邊笑著,一邊快速的命令那些骨牌自動消牌。
“哼哼!你們的小心思我也不是猜不到!
我當然會完成我自己身為荷官的本分,
公平公正的發牌消牌,
絕對不會因為自己個人的喜惡,而對任何選手做手腳,哈哈哈!”
被傅列和車言稍稍放下心來,他們兩人剛才的牌面並不算小,消牌贏到的骨牌,正一個一個自動跑到他們的面前。
這一局剛剛開始,結束後,會以面前所有骨牌數量的多少判定勝負。
所以,每一個骨牌都是決定勝敗的,關鍵到手了就十分珍貴。
可偏偏,跑到傅列面前的一個骨牌,突然跳離桌面,眼看就要摔到桌外去了。
傅列本能的起身去接。
那骨牌原本就是活的,那一躍起,弧線極高極遠,到了半空中,還有一個角度的偏斜!
傅列竟一接未中!
只得眼睛緊盯著那個骨牌,腳步向後退去,雙手高高舉起,想要接住空中的那個關乎勝敗的骨牌。
傅列連退了好幾步,後背撞到一根柱子上,正要做最後的跳躍,凌空接住那個骨牌!
卻不想,跳起來的身體,就停滯在了空中無法再落下!
傅列感到腰間被一條木製的胳膊緊緊地箍住!
那胳膊越收越緊,他的腰部越勒越細,突然,“噗呲”,斷了!
傅列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呼,就斷成兩截倒在了那根柱子之下!
而那個將他引誘到此的骨牌,在空中完成了一個漂亮的迴旋,又回到了古牌桌上!
那張骨牌之所以會往這裡假裝掉落,真正的目的,就是將傅列引到這根柱子之下。
刺客,柱子之下,是血泊中的兩段傅列!
血水汩汩的流出,引來一群NPC,爭相搶奪這個新鮮的籌碼。
柱子上,還有血水滴落。
那血水正是剛才勒斷傅列時,從她身體裡迸濺出的!
血水掛在兩根木製的胳膊上,胳膊的主人笑得詭異!
那是變成木製人偶後,被掛在柱子上的紀芯!
紅燈籠:“剛才有句話忘記說了!
雖然我不會動手腳!但保不齊這些生前就卑鄙陰險的人動手腳啊!”
他指的,就是桌面上這些,用選手骨肉製成的牌九骨牌!
“唉,可真沒辦法!誰讓這些人生前就如此險惡,本性難移啊!
不過他之所以會對某些人下手,那也是物以群分的道理吧!
我雖然時時教育他們,可是怎耐他們惡性難改啊,我也是沒辦法!”
紅燈籠那得了便宜又賣乖的語調,讓桌上的車言渾身發冷,如墜冰窖。
傅列已經那樣了,接下來豈不是要輪到自己了?!
難道自己就要這樣坐以待斃?
反正,已經被針對了,不如就此一搏!
車言正在打著小算盤,計開城胸前的那個特殊直播器響起了聲音。
是司閒,聲音已經儘量放到最輕,確保只有計開城一人可以聽到:
“計開城,在天堂賭博屋玩的開心嗎?
本來是想一直觀看的,
結果為了你的事,我特意走開了會兒!”
司閒的這套客套話,讓計開城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