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墨盯著禁玄方丈,冷淡的面容上終於有了細微的情緒,“我果然,還是很討厭你。”
禁玄方丈笑著道了聲“阿彌陀佛”,便離開了,並沒有回營帳。
顧清墨嘖了一聲,當初果然有活下來的人,只是不知道有幾個。
雖然不喜歡大自在,但是他活著,總好過其他人。
營地內帳篷有限,顧清墨和陌初黎被安排到了孫煜洲之前住的帳篷。
師徒兩個並沒有意見,反而都還很高興,只是兩個人都沒有表現出來。
到了夜裡——
魔族這次算計了修真界這邊的主帥,士氣大漲,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來搞個夜襲。
然後,花了三天去瞭解修真界營地的情況……
第九魔君看著一群興致勃勃,已經出發搞偷襲的魔修,想把身旁的男人捶死。
第十魔君樂呵呵的看著融入黑暗的下屬,彷彿已經看到了立大功的畫面,“怎麼樣,別以為只有你有腦子,我們也不差。”
第九魔君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聰明人會在對方正高度警惕的時刻,想出這麼個玩意?
到時候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不是去對付他們的主帥了麼,怎麼回來了?”
第十魔君撇嘴,“就那種雜碎,也好意思讓我出手,我隨便下點毒,他們就是想活也活不了。”
“是麼,那樣最好,”第九魔君想起白天感受到的餘壓,“顧清墨恐怕來了,我勸你小心行事。”
顧清墨這個名字不管何時提起來,都足以讓人忌憚,然而第十魔君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自信,根本不把顧清墨放眼裡。
“咦,顧清墨居然來了,老九,麻煩指個路。”妖嬈的男聲從身後傳來,兩位魔君一同回頭看去。
……
修仙之人,大多都已辟穀,根本不需要吃東西。
孫煜洲在坑裡躺了五天,完全不能動彈,只能數星星數太陽,順便數月亮,然而,他卻連星星太陽月亮都看不到。
五天時間,吃人林的毒障越來越濃郁,顏色越來越深,但是絲毫沒有要沉下來的意思。
第六天,孫煜洲在傅玉竹的首肯下,終於能坐起來了。
實際上,在第三天的時候,孫煜洲就已經恢復了知覺,只是他的身體還不允許他隨意活動,尤其是斷掉的那兩根肋骨。
而且,傅玉竹知道孫煜洲一旦能活動,肯定會想辦法快點離開,到時候就算不被疼死,那也絕對會被毒死。
為了能把人活著帶回去,傅玉竹真是操碎了心。
孫煜洲活動了一下身體,躺了這麼多天人都僵了。
“我去探探這片毒障……”
“停,你哪裡都不要去,就坐著。”傅玉竹是真的怕孫煜洲跑去送死,趕緊把人拉回來。
他見過的劍修不是很多,最熟的也不過就是顧清墨陌初黎楚旭這幾個。
現在又多了一個孫煜洲,讓他明白,劍修都是一群腦子不懂拐彎的直腸子。
而且,不管什麼時候,都喜歡一個勁的往前衝。
尤其是作為主帥的孫煜洲。
傅玉竹覺得自己的肩上,擔子極重。
“但是我們要儘快回去,”孫煜洲躺了這麼多天,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他要趕緊回去,“我只是先去探路。”
這裡都是毒障,冒然進入也不知道會怎麼樣,而且,他們還需要提防暗處的第十魔君。
“探路?你怎麼探?”傅玉竹指著上面一片紫色,“別說你了,我都不敢保證我進去之後能堅持多久。”
更何況,他們對這裡也不熟悉,只知道是一片林子,萬一這裡還有沼澤地之類的,他們到時候連哭都沒地方哭。
孫煜洲盯著傅玉竹,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傅玉竹:……
他終於知道師父為什麼看到顧峰主的時候,總是那麼的暴躁。
現在跟孫煜洲相處時間久了,他感覺自己的脾氣也有爆發的衝動。
溫潤大師兄的形象不能崩,他要忍住。
而且,萬一捱打怎麼辦,他又不像師父一樣,有個厲害的伴侶護著。
傅玉竹嘆氣,把瓶瓶罐罐的都收起來,“我這幾日檢視過了,與其從上面走,不如我們來研究一下這個東西,說不定還有轉機。”
“什麼?”孫煜洲有些疑惑。
“你看。”
這幾日,傅玉竹自然也不可能坐以待斃,上面走不了,那就換一個思路。
他們現在經不起冒險,越穩妥越好。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巨大的坑洞並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為的。
傅玉竹撥開腳下踩著的泥土,直到露出淡了痕跡的咒文。
這是他燒火的時候發現的,別看木頭燒成灰,黑漆漆的跟路邊塵土一般,但還是有那麼點用處的。
結果誰知道把黑灰清理了一下,就看到了不知留在這裡多久的咒文。
孫煜洲把旁邊的泥土也一點點的撥開,同樣也出現了咒文。
“你認得嗎?”傅玉竹問道。
傅玉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咒文,甚至連相似的都不曾見過。
孫煜洲盯著咒文沒說話,而是把其他地方的泥土也全部都翻開。
傅玉竹見狀,並沒有打擾,而是默默的一起清理。
過了半晌,兩個人才終於將完整的陣法露了出來,雖然已經淡了痕跡,但好在還算完整。
孫煜洲眉頭緊皺,這陣法他好像沒見過,又好像見過。
他確信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咒文,可是腦海中卻自動蹦出來關於這個陣法的知識。
傅玉竹見孫煜洲神色有些迷茫,感到古怪,難道這陣法有迷惑人的作用?
正要開口詢問,卻見孫煜洲突然高高躍起。
傅玉竹還以為他不死心,乘機想要出去探路。
孫煜洲先斬後奏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傅玉竹看的心驚,利用法器比孫煜洲更快一步上去,把人擋下來。
然而,人沒擋下,自己的腦殼卻不知撞到了什麼,頓時眼冒金星,掉了下去。
孫煜洲微微抿唇,把掉下來的人抱住,“你在幹什麼?”
傅玉竹現在不想說話,腦殼子疼的他牙齒打顫。
孫煜洲見他還有意識,但是沒反應,落地將人放下,“有藥嗎?我幫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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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能……行……”傅玉竹覺得他需要緩緩。
“哦。”耿直人孫煜洲點點頭,然後就真的不管他了,跑去看未知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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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兩章我修改了一下,把順序變了一下,具體內容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