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墨微微抬頭，看著那毫不躲閃的眼眸，“何為心上人，自然是放在心上的人，師父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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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初黎抿唇，像孩子一樣拉住顧清墨的袖擺，“那弟子，在師父心上嗎？”
“肯定是在的。”
得了肯定的答案，陌初黎心中一片雀躍，“師父不是還有事嗎，可不要誤了。”
顧清墨看著鬆開袖子的手，下意識抓了回來。
小徒弟的手已經不像小時候那樣可以整隻握在手裡，而且個子也比她高了許多。
“師父？”見顧清墨一直盯著自己看，陌初黎心裡突然升起了期待。
顧清墨回神，抬頭看向眼前的青年，逆著光總覺得有些不真實，而且……很熟悉。
“初黎，好好學著喝酒吧。”
“嗯？”陌初黎怎麼也沒想到等來的就是這麼一句話。
為什麼要學喝酒？
陌初黎真的越來越不理解顧清墨了。
……
主峰，柳卿柏並不在書房，顧清墨過去時撲了個空。
現在這種收親傳弟子的大事，柳卿柏身為宗主要不要出面迎接來客，顧清墨不知道。
但是，她瞭解柳卿柏的習慣。
這天還沒黑的，要說柳卿柏會呆在寢室裡，那絕對不可能，除非他受傷了。
像柳卿柏其這種兢兢業業的三好宗主，怎麼會無緣無故缺勤呢。
他平日會去的地方，除了書房，就只有占星閣。
占星閣就在柳卿柏居所的後面，並不難找。
顧清墨輕車熟路進了占星閣，然後在二層找到了柳卿柏。
顧清墨掃了眼他衣袍邊上露出來的一小節木頭，“師兄，你東西沒藏好。”
柳卿柏拿著茶壺倒了兩杯茶，強裝鎮定，“師妹在說什麼，藏什麼東西？”
顧清墨也沒有戳穿他的欲蓋彌彰，在柳卿柏對面坐下，“師兄，我想下山。”
柳卿柏立馬回答，“不行。”
顧清墨說下山的事都快說爛了，柳卿柏只要聽到下山兩個字就會條件反射。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會這麼固執？”顧清墨有意無意掃了眼柳卿柏藏東西的坐墊。
那赤裸裸的眼神，讓柳卿柏無處遁形，就連坐著的墊子好像都燒了起來。
“呀，師妹你就別問了，來來來，喝茶。”
顧清墨直接一口悶，“師兄，你佔出來了什麼？”
“我都說了，別問嘛。”柳卿柏愁啊，想糊弄，但是顧清墨偏偏是個從小就聰明的孩子。
就怕到時候顧清墨沒被忽悠到，反而他自己被套出話來了。
顧清墨敲了敲桌子，“結果不好？”
“都說了別問了。”如果可以，柳卿柏現在估計想抱頭鼠竄了。
打不過，還不讓人躲，真是過分。
“師兄，你好好想想，”顧清墨看差不多了，立馬開始正經起來，“我這個人好奇心向來重，也很叛逆，你越是不告訴我，我就越好奇越想知道，到時候我再偷偷揹著你下山，根本不是問題。”
“我設了結界。”柳卿柏想要再掙扎一下。
“你攔不住我。”
“……”
娘的，他師妹為什麼要這麼強！
柳卿柏現在真的是沒轍了，都被這樣威脅，他要是再不鬆口，依照顧清墨的性子，肯定會搞出大動靜。
尤其是，現在萬劍宗有不少來客的情況下，肯定會更難搞。
“人界有魔修出現的訊息你知道吧。”
顧清墨點頭，這個訊息賀公子跟她說過。
“其實，現在不僅是發現的階段，各個門派已經派出弟子圍剿魔修了，”柳卿柏想著，又補了一句，“現在的魔修實力不算強，派弟子過去綽綽有餘。”
按理來說，現在魔修重新出現，顧清墨就很有必要下山，將所有惡果扼殺在搖籃裡。
找到魔修離開魔界的途徑，將其封印，避免更大的災難。
柳卿柏何嘗不是這樣想的，他也不希望未來釀成大災，但是，比其那些毫不相關的人，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柳卿柏從做點下面抽出他用來占卜的木牌，上面一個字都沒有，“但是，我不管占卜幾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大兇。”
“你說修真界？還是人界？”
“都不是，是你。”
柳卿柏為這兩界佔出來的結果是吉，然而單獨給顧清墨占卜的時候，卻是大凶。
他不明白現在世間還有什麼能傷到顧清墨，想要再得到更準確的結果，卻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阻擋，什麼都看不到。
“這就是你不願意讓我下山的原因？”
柳卿柏點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顧清墨出了事，他萬死難辭其咎。
顧清墨眼瞼微垂，指尖輕點，這是她思考時的動作。
柳卿柏一看就知道顧清墨還沒有放棄下山，不過一個小小的占卜，還不至於讓這位所向披靡的顧峰主知難而退。
既然顧清墨不願意放棄，柳卿柏果斷走溫情路線。
只見一向溫和有禮的掌門大人，盤腿坐在矮桌前，唉聲嘆氣，愁眉苦臉。
顧清墨抬眸，靜靜看著柳卿柏表演。
柳卿柏斜眼偷瞄了一下顧清墨，然後假裝抹了兩滴眼淚，“清墨啊，你也知道師兄好不容易把你拉扯長大，真的不願看你犯險，而且你也知道，為兄的占卜術一向都很準，這一次你就答應師兄，聽師兄一次話好不好。”
顧清墨喝了口茶，淡聲道，“師兄，這裡再加幾滴眼淚說不定效果更好。”
柳卿柏立馬擠了幾滴眼淚出來。
顧清墨：……好傢伙，為了不讓我下山，你連臉都不要了。
“師兄，你算出來我這次下山，會死嗎？”
“會！”
柳卿柏幾乎是喊出來的，欲蓋彌彰的意思別說有多明顯了。
顧清墨一看就知道他在說假話，“師兄，我不會有事，只要不死就有未來。”
不死，就有未來。
柳卿柏從來都不信這種話，不死卻廢了，那豈不是生不如死。
“不行，我不同意。”
顧清墨嘖了一聲，“我已經跟赫連宮主說好了，等收徒大殿結束，我就跟她一起去白虎。”
柳卿柏沒想到顧清墨還留了一手，“你想都別想！”
顧清墨這回連話都沒有，立馬就走了。
柳卿柏坐在原地直嘆氣，然後拿出星盤又開始給赫連羽芝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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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常想斷更……
良心：你在想桃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