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塵像是看出了什麼，似是不經意間說道，“南宮流雲和皇室，準確來說是和皇后娘娘有仇吧。”
“你什麼意思？”顧清墨腦海中靈光一閃，但是這種說法未免太……不能讓人接受了。
“就是你現在想的。”雲塵的笑容顯得有幾分涼薄。
顧清墨看到她的笑，注意力分散了一些，不知道為什麼雲塵的笑容，總能表達出不一樣的情緒。
“什麼什麼什麼？你們怎麼又在打啞謎了！”程濟明快要抓狂了，這是第幾次了！兩個人盡說些他聽不懂的話！
而且雲姑娘是大哥肚子裡的蛔蟲嗎，大哥在想什麼都知道！
“百鶴閣那邊的訊息呢？”顧清墨完全沒有給程濟明解釋的意思，平時不用腦子怪得了誰。
一說起百鶴閣，程濟明又開始嚎叫著“雲姑娘我對不起你”，不過只喊了一聲就被顧清墨給堵住了嘴。
顧清墨陰沉的一張面癱臉，有種陰森森的感覺，“再喊，就把你舌頭割了。”
程大少爺被嚇得不敢說話，甚至開始打嗝。
嚶嚶嚶，大哥好嚇人。
雲塵笑眯眯的又給程濟明倒了一杯茶，小可憐這回長記性了，沒有直接喝，而是先試試溫。
感覺好受了一些才開口，“我去百鶴閣見到了賀公子，我還什麼都沒問，他就跟我說‘我知道顧清墨想問什麼，你直接告訴她，她擔心的事以後都不會發生了’，就是這樣，他還超無恥的要我拿之前和雲姑娘說好的合作作為交換。”
程濟明一說起來就好委屈，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問，還要被別人這樣敲詐。
顧清墨看他像個打了霜的茄子，善心大發的關心一下，“你不是商人麼，怎麼連討價還價都不會？”
程濟明瞬間就垮了，那可是百鶴閣，不是菜場啊！那是隨隨便便就能討價還價的地方嗎！
程大少爺吸了吸鼻子，就像一隻委屈巴巴的小奶狗，“我也想啊，但是我這念頭一出來，賀公子就威脅我！他威脅我！”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威脅。
顧清墨看他這麼激動又可憐的樣子，就不繼續刺激他了。
不過賀公子怎麼知道她想要問什麼？
雲塵看著完全兩個極端的人，低垂的眸子劃過幾分莫名。
小白鳥這次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顧清墨想要問的很直白，這都城之內與妖修或魔修有交易的人的名單。
百鶴閣，這是個不管什麼訊息都能交換到的地方，只要能付出足夠的代價，任何訊息都能拿出來。
雖然賀公子的答案給的很爽快，但是這種被人察覺內心的感覺卻讓人很煩躁。
就好像能被人看透一般……
顧清墨突然看向雲塵，她好像總能猜到她的心思，不過並沒有讓她覺得很討厭，這是為什麼？
“顧公子，你是不是走神了？”雲塵食指曲起，敲了兩下桌子。
顧清墨立馬就回過了神，“沒有。”
程濟明在旁邊小聲嘀咕，“明明都看入迷了，還說沒有走神。”
懶得理他，現在想要的條件基本都已經集齊，差不多能摸清這其中的脈絡。
賀公子說的是以後不會，可沒說以前。
既然如此，就說明這裡面確實有人與妖修或魔修進行了交易，不過在這之後就不會有了。
“不會有”只能說明一點，在交易結束後，魔修或妖修都已經離開了。
而“以後”，就說明他們不會再回來了。
太奇怪了，顧清墨就算不用直覺，都感覺出來其中的怪異。
程濟明就見顧清墨陷入沉思，一句話都不說，他也累得昏昏欲睡。
雲塵見時間不早了，打了聲招呼，就回房睡覺去了。
程濟明還守著顧清墨，坐在凳子上腦袋一點一點的，然後……整個人就四腳朝天仰面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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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墨像是沒看到一樣，直到人給摔醒了，才問了句，“疼不疼？”
程濟明：……
疼啊，當然疼！
“大哥，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程濟明揉著自己摔疼的屁股，剛剛那一聲可不輕。
“什麼？”
“我今早在太醫院聽到有人說，之前暗殺三皇子的那批刺客，是青龍皇后派去的。”
顧清墨指尖輕點著桌面，噹噹當的聲響一下接著一下，緩慢而悠長。
讓程濟明的心也跟著一上一下，“大哥，有什麼問題嗎？”
“有，很大的問題，”顧清墨覺得這個事件的真相，就像一個故事，荒謬到她都要懷疑自己的地步。
“你是聽誰說的？”
“就皇宮裡都在傳的……”
“誰查出來的？”
“三皇子。”
顧清墨唇瓣微抿，這算什麼？禍水東引？還是栽贓陷害？
程濟明想從顧清墨的臉上看出什麼，但是她根本連個表情都沒有啊！
“濟明，你明天去跑個腿，告訴青龍皇帝，這件事我們不會再插手了。”
程濟明愣愣的點頭，不過還是不明白，“大哥，我們不是答應他們了嗎？”
顧清墨也很煩這個，不過幸好她當時沒有直接答應，推了就推了，“你告訴青龍皇帝，這件事是他們自己的權力爭鬥造成的，與妖魔無關，按照規矩我們不會插手。”
這還是第一次，顧清墨覺得五大宗門定下的規矩沒那麼討厭。
“哦。”程濟明盯著顧清墨，像個好奇寶寶。
“你還不去睡覺？”
“睡，但是我想知道真相。”程濟明猜顧清墨一定是推測出了真相，否則不可能這麼肯定說與妖魔無關。
顧清墨扶額，要是在這個時候把真相說出來，不能保證程濟明回頭就給說出去。
“你先去送口信，等回來我再告訴你。”
“哦，那好吧。”程濟明困得快睜不開眼了，本想著直接用法器轉移過去，給青龍皇帝說一聲，但是現在整個人都是懶的，還是算了。
正躺在貴妃床上的青龍皇帝一陣惡寒，迷迷糊糊將懷裡的熱源抱的更緊。
……
雲塵早上出門去找顧清墨，一進門就看到程濟明兩眼亮晶晶的盯著顧清墨，就像是盯著肉骨頭的小奶狗。
雲塵：……
我不過就是睡了一覺，發生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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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荒了，真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