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 陸荒之讓趙野息再和他一起去趟熊出沒實驗室,趙野息拒絕的:“還去?你想給熊出沒送雙殺嗎?”
“雖我不知道熊出沒和你說了什麼,但你不想知道為什麼臨時標記無法控制你上次的易感期麼。”
趙野息愣了愣, 恨恨捶桌:“可惡,我想知道。”
陸荒之拿起趙野息掛在旁邊的雙肩包, 往肩上一背:“走。”
“你拿我包乾嘛, 我還回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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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第一早點回家遊戲,明再加。”
“不,除非你給我輔助。”
“可以, 一局刪一條記仇。”
“做個吧陸西柚, 你先邀請我的。”
到了實驗室, 趙野息說:“我們能找男研究員問嗎?我感覺他還算個正常。”
陸荒之可有可無道:“好啊。”
熊出沒剛好不在,男研究員說又殺到趙所長的辦公室經費去了。
趙野息:你這個“又”就用得很精髓到位,簡單的一個字就描繪了一片腥風血雨。
陸荒之問:“所裡最近缺錢?”
男研究員苦笑道:“缺億點吧。你們有什麼事?”
陸荒之把臨時標記失效的事情告訴了男研究員。男研究員說:“你們下。”
男研究員從平板裡調出實驗檔案, 劃到最後, 點開【趙野息&陸荒之】那一欄。檔案裡, 詳細記錄了趙野息和陸荒之做的每一項實驗。從實驗原理,實驗設計, 實驗程,到感悟總結, 圖文並茂, 生動形象,附頁兩的身份資訊和體檢資料。
男研究員翻到其一頁,說:“趙同學上一次易感期的時候,陸同學在配合熊初沫進行alpha易感期的實驗。你們體內的資訊素同時到達一個高度,臨時標記已經無法滿足你們了,失控很正常。”
趙野息問:“這麼說, 只我們的易感期不撞上,就不會出現那種情況了?”
“也不。”男研究說,“臨時標記本就無法徹底解決omega發/情的問題……”
“哦哦哦,罰款500!”
男研究員淡定道:“我說的‘發/情’,不‘發/情期’。”
趙野息驚呆了,“這都行?”
陸荒之道:“請繼續。”
“在趙同學前幾次的易感期,雖被臨時標記了,但一直處於一種低熱,敏感的狀態,只能請假在家休息。我們對比了其他實驗組的情況,結果都相似的。在到五次臨時標記後,omega對alpha資訊素的需求達到峰值,光靠咬破腺體注入資訊素已經遠遠不夠。為了讓omega平靜下,我們只能給他們輸液處理。你們最後應該也去醫院了吧。”
趙野息:“……”
陸荒之:“沒有。”
“那你們……?”
長痛不如短痛,趙野息自暴自棄地說:“就你想的那,再問自殺。”
男研究員不能說肅起敬,簡直頂禮膜拜。“能告訴我你們實驗的經嗎?”看到趙野息一副“我真的自殺”的表情,男研究馬上補充了一句:“我說從資訊素的角度談談你們的感受。”
發易感期的,趙野息一直暈暈乎乎的,沒到斷片的地步,很細節刻意去想才能想起,但當時的感覺,他還記得很清楚的。
身體和心理都有一種極的充實感,滿足感,就好像酒鬼辛苦戒酒半年後終於解了癮頭,根本停不下。
到實驗後期,他感覺自己都壞了,手在陸荒之背上亂抓。陸荒之以為他真的不舒服,問他不休息,他又纏著家不讓家走。
“趙同學?”
你永遠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娃娃臉男生腦子裡在想什麼。
趙野息冷靜道:“我們還寫成報告發給你吧。”
陸荒之問:“以資訊素的角度指什麼。”
“就更偏心理的角度。”
“這。”那就不用寫桃子有可口汁了。
臨走之前,趙野息糾結了很久,忍不住問:“男老師,首例孕夫在你們實驗室確診的嗎?”
“對。”男研究員說,“研究所給他配備了一個強的醫療團隊,確保他和胎兒的安全。”
“男性懷孕什麼的?”
“孕夫才懷孕一個月,這個問題我們也慢慢探索才知道。”男研究員道,“目前看,男性懷孕的程和女性有很類似的地。概可以把omega的易感期類比成危險期,易感期的omega更容易懷孕。”
趙野息看了陸荒之一眼。聽到他們談論男omega懷孕的話題,陸荒之也沒特別的反應,真不知道他真傻還真渣男。
回到家後,趙野息特意補了下女性懷孕的相關知識。據說,最快能在那啥之後七到十通驗血檢查否懷孕。懷孕初期可能有噁心嘔吐,食慾不振,嗜睡嗜酸症狀。
算一算,今剛好他和陸荒之做完實驗的第七。他決定明就去做個檢查,直面他慘淡的生。
如果真懷了,別的不知道,但他一定會抓陸荒之煲湯,加很生薑。
陸荒之捧著他的遊戲本主動送上了門。“宵夜想吃什麼,我現在點。”
趙野息看著煲湯的材料,眼充滿了怨念。
平時陸荒之不挺機靈的麼,怎麼一到事上就遲鈍如斯,一點都不開竅呢。
陸荒之:?
“吃宵夜,你不怕變豬仔嗎。”
“不怕,我怎麼吃都不會胖。”
趙野息有點羨慕。後他一想,這有什麼可羨慕的,他也怎麼都吃不胖的體質。不但不長胖,還不長高。
“那叫點水果吧,”陸荒之說,“車釐子?你想吃酸一點的還甜一點的。”
“當甜的了,酸的給吃的嗎?”
陸荒之看著趙野息,試圖從他的表情裡解讀出他炸毛激動的原因。解讀失敗,他只能先順著小學長:“嗯,我們只吃甜的。”
結束了一局遊戲,陸荒之去洗剛送到的車釐子。回的時候看到趙野息坐在電競椅上,維持在一個伸懶腰的姿勢一動不動,好像被什麼技能定住了。
“怎麼了?”
趙野息喃喃道:“我剛剛哈欠了。”
“我沒看到——得很可愛嗎?”
“它不那種可不可愛的問題。”趙野息疑神疑鬼道,“你有沒有覺得,我最近比較嗜睡?”
陸荒之斟酌地說:“還行吧,我覺得我比你嗜睡。”
這實話,陸荒之比他愛睡覺了,可陸荒之再怎麼嗜睡也不用擔心懷孕的問題。
陸荒之知道趙野息心裡有事,他想趙野息主動說出,但他先忍不住了。
“趙芝桃到底在想什麼啊,”陸荒之遞了一顆車釐子到趙野息嘴邊,“告訴我吧,嗯?”
趙野息破功了,他咬住車釐子,聲音裡帶著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小埋怨:“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啊。”
陸荒之有奇怪,“我擔心什麼。”
“我們做了那麼次,你就不擔心我成為第二例懷孕的男omega嗎?”
陸荒之沉默了一下,說:“我不覺得我需擔心。”
趙野息氣笑了:“也,反正真有了肚子的也不你。”
陸荒之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所以,你真的不記得我當時戴.套了麼。”
趙野息錯愕道:“你戴了?”
“嗯。”
那他擔心懷疑了個寂寞?
趙野息不由地問了句:“你為什麼戴?”
陸荒之反問:“我為什麼不戴。”經重重關卡,無數考驗,無論趙野息的腦迴路再怎麼奇葩,他都不會再驚訝了。“我上生理課。”
“不……我的意思,你哪的套?”趙野息想到了什麼,“你隨身攜帶啊?”
“……民宿裡的。”
正確用安.全.套,避孕的效率能達到95%以上,這點常識趙野息還有的。他心的石頭總算放了下。“你怎麼不早說。”
陸荒之無語了:“這個還用我說?我戴沒戴你不知道?”
趙野息自知理虧,小聲道:“我都暈的,哪記得那麼細節。”
“那我提醒你。”陸荒之道,“第二晚上,你半夜迷迷糊糊地發作,我不阻止你了?”
當時他剛睡著不久,醒的時候身上突了個又甜又軟的omega,差點沒穩住。也幸好趙野息暈的,對了半沒對好位置,他才勉強清醒,把抱了下,哄道:“別著急啊寶貝,我戴東西。”
趙野息全都想起了。他記得陸荒之把他抱下後他還不高興,哭哭唧唧地說了一堆有的沒的。
好傢伙,他還做啥啊,直接原地升吧。
陸荒之笑了下:“現在想起了?”
趙野息臉紅得快滴血:“……嗯。”
陸荒之又給趙野息喂了顆車釐子,“那還擔心麼。”
趙野息搖搖頭,又點點頭,說:“就算這,也還有機率的。”
陸荒之想了想,說:“那我回所裡加班吧。”
趙野息:“?”
“儘快完成《新婚姻法》,好對你負責啊,小芝桃。”
為了把最後的機率扼殺掉,幾後陸荒之帶著趙野息去實驗室做了檢查。
看著“未妊娠”個字,陸荒之道:“真完全出乎意料的結果。”
趙野息以手掩面:“別說了。”
“下次,記得坐上去之前記得看看我有沒有戴。”
趙野息呵呵了:“下次?還有下次?”
“為什麼沒有。”陸荒之說,“臨時標記到五次後無法再對易感期的omega起作用——這男研究員說的。”
“對啊,”趙野息莫名其妙,“但我不還能輸液解決嗎?再說了,抑制劑進入臨床試驗階段應該就這兩個月的事,到時候我肯定會參加試驗的。”
陸荒之一怔,低聲道:“操。”
談戀愛果降智。看想理直氣壯地和趙芝桃上/床,必須先把追到手,坐實男朋友的名分。
一開葷就不得不禁/欲,有點殘忍。他恐怕不到記仇本刪完了。
兩電梯的時候,正巧遇到坐電梯上的趙光曜。久違地看到兒子,趙光曜很高興:“你們出差回了?”
趙野息道:“我們都回好幾了。”
陸荒之禮貌問好:“叔叔好。”
趙野息:?
他記得陸荒之上次見他爸叫的“所長”啊,突改口幾個意思?
趙光曜看到趙野息手裡的檢查報告,問:“你手裡拿著什麼?”
趙野息頓時有種早戀被抓的羞恥感,“……我們部門的機密。”
趙光曜笑道:“你們部門有什麼機密我不能知道的?”
趙野息假裝沒聽見,問:“爸,你實驗室幹嘛,送錢嗎?”
趙光曜喜滋滋道:“錢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第二性別的研究有關民生的頭事,耗財耗力,國家撥款再偶爾也會有跟不上的時候。幾前,abo研究所收到了一筆巨數額的私捐款,解決了他們的燃眉之急,還安撫了因沒錢暴走的熊女士。
“我今找熊老師,想和商量件事,正好你們在,一起聽聽吧。”
abo研究所對【臨時標記】的探索已經到了一個成熟的階段。可以確定,資訊素匹配度高的alpha對omega進行臨時標記好處很,可以穩定ao體內的激素水平,對動症、狂躁症心理疾病也有一定緩解的效果。
趙光曜覺得時候將【臨時標記】的概念公之於世了,但顧忌到臨時標記的副作用,他遲遲下不了決心。
“臨時標記後,alpha會對omega產生獨佔欲,保護欲;omega也會對標記他的alpha產生依賴性。分化出第二性別的,未成年佔很的比例,他們缺乏強的自控能力,我擔心有會濫用臨時標記,更擔心他們無法在臨時標記的副作用面前保持理智。”
熊初沫道:“alpha咬住omega的腺體,再將自己的資訊素注入,這對每一個alpha都一本能,就像吃飯睡覺一。就算沒教他們,他們也會自己探索出。對吧,陸同學?”
陸荒之:“嗯。”
趙野息腺體還沒長好的時候,他就莫名地對趙野息後脖頸上那一塊皮膚有點在意。趙野息開始分泌資訊素後,他對那個位置越越饞,在某個瞬也動咬一口的念頭。
趙野息道:“我覺得這其實和性.教.育一個性質,不能因為擔心教壞未成年就刻意迴避。他們需正確的引導,也學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趙光曜拍了拍腿,道:“那就這麼決定了——公佈它!”
具體怎麼公佈就宣傳部的事了,用不著他們操心。
隨著畢業季的臨近,關承濟斷了趙野息的實習期,讓他回學校專心準備答辯的事。
除了論文答辯,趙野息還有不少畢業手續跑。abo研究所離學城太遠,他乾脆暫時搬出了員工公寓,住回自己家。
這意味著,【荒野之息】二組終於——解綁了!
現在想想,他和陸荒之的關係就在abo研究所裡走到這個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地步的。工位和公寓面對面,抬頭不見低頭見,實驗一起做,出差一起出。他們的資訊素匹配度又那麼高,不出事才怪。
陸荒之開車送趙野息回家。車開到小區門口,趙野息道:“可以了,我就在這下。”
陸荒之把車停好,說:“我送你上去。”
“不用,我又沒少東西。”
“我想認個門。”陸荒之說,“我易感期到了,就知道該去哪喝芝芝桃桃。”
趙野息道:“你都易感期了還亂跑?到時候你發個微信,我給你送外賣。”
陸荒之笑了,“這麼心甘情願啊。可惜我捨不得趙芝桃跑跑去,還我送貨上門吧。”
這話聽著舒坦,趙野息就把陸荒之領回了家。
趙野息家離學校很近,他爸媽專門給他買的房子。趙野息本科體驗了四年的集體生活,讀研不想再體驗,年都住在家裡。
室兩廳的房子,只有一臥房,剩下的兩一書房,一遊戲室。
陸荒之問:“有客睡哪。”
“我自己的房子考慮什麼客,我愛怎麼裝修怎麼裝修。”
陸荒之抓住了重點,趙芝桃家裡只有一張床。
趙野息腺體長好以後基本都住在員工公寓,家裡反而沒有他資訊素的味道。陸荒之說:“你努力一點,儘快在家裡留下你的味道。”
趙野息涼涼道:“我又不在築巢,努力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