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妖狐的決定&重新成為朋友？
喬溫手指一下下輕釦著桌面。
他倒是不怎麼怵惡羅王這位傳說中與巴衛齊名的大妖怪——打他或許打不過, 但逃應該還是逃得掉的。
但現在麻煩的是, 惡羅王或許沒有盯上喬溫, 同樣也沒有盯上楓之村。
但誰能保證他在找到巴衛以後不會一時興起，隨口提一句, “兄弟，好久不見, 不如我們把這村子毀了，來慶祝一下如何？”
如果他真的這麼說, 巴衛到時是應還是不應？
當然，以巴衛本身就不喜歡單方面屠殺的性子，他會拒絕惡羅王這樣的“無趣”提議也很正常。
但巴衛的確可以拒絕, 惡羅王如果因此被激起了逆反心理，想著“你不殺是吧？那我自己殺總行了吧？”, 然後親自動手呢？
犬夜叉和戈薇不在村裡, 喬溫、珊瑚、彌勒, 最多再加上個楓婆婆，只有他們四個人聯手，能抵擋得了惡羅王的襲擊麼？
退一步講，就算惡羅王沒臨時起意起什麼屠村的心思，但如果他在前往楓之村的途中，偶然遇見幾個村民, 隨手就把人殺了呢？
要知道，隨手殺個人什麼的，對這個沒有明確善惡是非觀念、行事向來隨心所欲的大妖怪而言, 可是十分尋常的事。
喬溫雖然沒有在楓之村居住過太長時間，但是每次回來這裡，村民們都待他十分和善，叔叔阿姨們給他送過蔬菜水果，小娃娃們經常帶著小白玉一起玩兒，年輕的小夥子小姑娘們總是更容易害羞一點，可是哪怕臉皮再薄，遠遠見到他，也都會笑著對他打招呼，整個村子的氣氛和睦寧靜得讓人只想露出會心的微笑……
喬溫的確沒有保護楓之村村民的義務，但也不能因為自己的緣故，為這些善良的人們平白惹來這麼一場無妄之災吧？
喬溫思索了很久。
最後得出的結論，果然還是只有那一個……
“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
他對一直在等他答案的巴衛說。
妖狐聞言怔了怔。
巴衛設想過很多喬溫可能會做出的決定——比如為了避免麻煩趕他離開之類的，唯獨沒想到他竟會提出和自己一起離開……
“你不找四魂之玉碎片了？”
不想回去屬於你的那個時代了？
明明之前還說過那麼想回去的……
喬溫挑眉，“誰說我離開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巴衛顯然誤會了他的意思。
喬溫提議和巴衛一起離開，並非是說要與犬夜叉和戈薇他們就此分別。
而是他準備先和巴衛一起離開楓之村，讓惡羅王暫時轉移目標——喬溫自己被惡羅王盯上，總比整個村子都被盯上要好吧？
畢竟他有信心也有能力從惡羅王手中脫身，即便真的被對方盯上，想來也不會有太大危險……
喬溫當然不是捨己為人的聖人。
只不過這恰好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而且說起來，惡羅王之所以會來到楓之村附近，責任也都在他和巴衛身上，哪怕喬溫最初的目的只是想挽救友人的生命，但因此意外惹來了惡羅王這只大妖怪也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如果真的有無辜村民因惡羅王而失去生命，喬溫自忖絕對會內心難安。
巴衛神色奇異地盯著喬溫看了一會兒。
喬溫猜他一定是在腹誹自己“爛好人”、“心腸軟”、“胡亂逞強”……之類的。
不過無所謂。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行了，不需要別人來強行認同。
喬溫取出紙筆，給犬夜叉他們寫了個簡短的留言，沒提什麼惡羅王，只說巴衛傷愈，自己要去送巴衛回家，短則幾天長則半月就會回來，讓大家不用擔心自己，如果想繼續尋找四魂之玉也不用等他，他會在楓之村等他們的訊息，隨時準備與他們會合……
寫完留言，喬溫又給小白玉掖了掖毯子，之後就行動力十足地乾脆起身，居高臨下看著還坐在地板上的巴衛：
“走吧！”
巴衛定定看他一會兒，忽然笑了。
“你不用去了。”
妖狐說。
他語調輕柔，恍惚之間，喬溫還以為站在他面前的，是500年後的那個巴衛……
“但是……也別以為我就不會回來了。”
不知什麼時候也站起身的妖狐傾身過來。
他雖不是那種魁梧的身型，畢竟還是比喬溫要高上一些，加之長髮披身，又穿著華貴的和服，有那麼一瞬間，喬溫甚至有種自己整個人都被裹進了對方身影之中的錯覺……
巴衛按住喬溫一邊肩膀，貼身過來，在他耳畔輕聲低語：
“等著我……”
喬溫回過神來的時候，妖狐的身影已經從房間裡消失了。
喬溫看了會兒空蕩蕩的房間，又看了眼桌上那封已經沒必要存在的留言，無聲嘆了口氣，將紙條扔進不遠處的火塘，轉身鋪好床，攬著軟乎乎的小白玉——
睡覺去了。
……
……
彌勒和珊瑚自然注意到了巴衛的消失。
不過聽喬溫說了他是傷好後自行離開，兩人也就沒有多問什麼——其實妖狐巴衛的大名，身為除妖師和法師的珊瑚和彌勒又怎麼可能沒聽說過？
只不過在巴衛重傷虛弱時，因為他是喬溫的“朋友”，兩人自然不會趁人之危對他出手，而當巴衛恢復了全盛期的實力……
彌勒曾苦笑著對珊瑚說：“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奈落想不開去招惹一下那位大妖怪……”
——要知道，妖狐巴衛和他的盟友惡羅王聯手，可是連神明都幾乎無能為力的絕對強勢，如果奈落真的不長眼去得罪了那兩個人……
那彌勒可真是做夢都會笑醒。
而且戈薇也說過，巴衛500年後會成為某位神明的神使，那就說明這位大妖怪最終還是與惡羅王分道揚鑣、“走上正路”了，他們又不是真的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完全不通人情的那種人，如此還有什麼理由與巴衛為敵？
所以聽喬溫說傷勢痊癒的巴衛已經選擇自行離開，兩人甚至還松了口氣。
如此在巴衛離開以後，喬溫在楓之村很是過了幾天優哉遊哉，每天不是在擼小白玉，就是在陪著小狐狸七寶玩鬧的悠閒日子。
他沒等到惡羅王到來——估計是巴衛半路將人拉走了，不過卻在幾天之後，等來了歸來的戈薇和犬夜叉兩人。
聽說巴衛已經離開，戈薇感覺有點遺憾——女孩子心思細膩，她也發覺哪怕喬溫和500年前的巴衛相處時似乎有些問題，但有這個巴衛在的時候，喬溫似乎總是非常放鬆，可現在巴衛既然已經離開……
少女安慰地拍了拍喬溫的肩膀，幫他振奮精神：
“別擔心，我們繼續去尋找四魂之玉，大不了等四魂之玉完整以後，許願讓它送你回去！”
喬溫對她的好意只能笑著表示感謝。
犬夜叉卻是松了口氣。
“老實說，那只狐狸哪怕是小孩子的形態，看上去也還是很讓人不爽。”
半妖半是認真，半是口是心非。
“現在他主動離開，倒也免了我還要開口趕人。”
彌勒等人好心地沒有拆穿他的嘴硬心軟。
眾人在楓之村最後休整了一晚，在戈薇和犬夜叉返回戰國時代的翌日，便再度踏上了收集四魂之玉的旅程。
幾天以後，在臨時落腳的某處荒野，眾人十分意外地“偶遇”了“恰巧”出現在這裡的巴衛。
身著華服、長髮順滑的大妖怪冷著臉從天而降，完全無視了充滿戒備的犬夜叉等人，一把拉起喬溫，丟下一句“人我借走一下”，就帶著喬溫飛快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被留在原地的幾人面面相覷……
“要去追嗎？”
戈薇有些擔心地詢問同伴。
彌勒和珊瑚都有幾分猶豫。
七寶倒是很堅定地喊著“把小喬還回來！”，催促大家一起去“救人”，不過卻被犬夜叉暴力鎮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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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妖坐在原地，半閉起眼睛——
“不用追。”
他一臉淡定地說。
“那家夥身上沒有一點殺氣，應該不會對喬溫不利。”
況且，經過之前一系列事件，他們也該明白，喬溫不是真的像他們原本認為的那般，毫無自保之力。
“相信喬溫吧。”犬夜叉最後這麼說，“他會沒事的。”
結果一如犬夜叉所言。
第二天一早，喬溫沒事人一樣回到了臨時營地。
戈薇第一個迎上來，關切詢問：
“喬溫，你沒事吧？他……我是說巴衛，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喬溫失笑。
他對滿眼關切的少女安撫地微笑：
“別擔心，戈薇，我沒事。”
至於說巴衛有沒有對他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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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他去附近某座叢林深處，看了場螢火蟲秀算“怎麼樣”嗎？
喬溫還記得當時巴衛雖然態度非常惡劣（具體表現為兇巴巴地：“不準問！”，“不準說話！”，“閉上眼睛！”，“跟我走就對了！”），但是在他依言盡數照做以後，巴衛牽引著他的每一次動作，卻都非常溫柔。
在林間行路本就困難，或許巴衛想起了被毛球襲擊那晚在黑暗的叢林之中，喬溫哪怕跟隨著他的腳步，身上還有那些奇異的力量守護，也依然因為夜間在樹海中行走而弄得滿身狼狽的經歷，所以這一次，他非常非常小心。
每一處樹根盤結形成的障礙，每一塊稍大點可能會絆倒人的石塊，每一處高低不平的崎嶇路面……
巴衛在“命令”喬溫閉起眼睛之前，都細心地悉數提醒。
而等到他讓喬溫閉起眼睛之後，那只似乎非常勉強伸過來牽引喬溫的手，卻帶著令人難以想象的耐心和溫柔。
直到喬溫被巴衛牽引著似乎鑽過了一條非常崎嶇狹窄的林間小路。
妖狐在他耳邊低語，“現在……睜開眼睛吧。”
喬溫再次依言照做。
這次，映入他眼簾的，就是一處在群青圍繞之下的幽靜水潭，以及潭水周邊，安靜飛舞的無數螢火蟲……
點點螢光從空中一路向下蔓延，微光映照在平靜的水面之上，水面如同鏡面，倒映出周圍的樹影、靜謐的夜空，和漫天螢火蟲的光亮。
那些晃動的光點如同點點繁星，映在水波之中，溫柔而璀璨。
哪怕喬溫並不是個崇尚浪漫或者文藝的人，這一刻，也不由為眼前美好不似人間的景色所震撼，一時不知該如何言語……
巴衛看著他滿是驚豔的怔然神色得意地勾起嘴角。
“怎麼樣？這是你們人類會喜歡的景色吧？”
妖狐用一種“你們人類真是莫名其妙”的語氣說。
喬溫回過神來，轉頭看向巴衛。
妖狐卻在此時迅速扭過頭去，不知為什麼好像有點不自在似的：
“別誤會！這可不是本大爺在討好你！只是那個……叫什麼來著？謝禮？”
說著，巴衛又逞強似的轉回頭來，一臉“這不算什麼”，外加“要感恩戴德地收下啊！”的矜驕樣：
“對！沒錯！就是謝禮！你以為救了巴衛大爺我的命，只說一句‘謝謝’就能抵回來了？本大爺的命才沒那麼不值錢！”
“所以，好好享受吧！人類！在本大爺的‘救命之恩’回報完之前，可別想溜走！”
喬溫聽到他最後一句“宣言”不由哭笑不得：
“你的意思是在你完成‘狐的報恩’之前，我即使能返回現代，也不許回去了？”
巴衛聞言輕聲冷笑：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你走了，本大爺找誰‘報恩’去？”
他雖然直覺喬溫那句所謂的“狐的報恩”似乎不只是字面意思那麼簡單，不過也沒有想要深究的打算——這個人嘴裡時不時就會蹦出幾句他聽不懂的新鮮詞兒來，不過沒關係，聽不懂也無所謂。
時間久了……總會懂的不是麼？
妖狐挑起唇角。
喬溫則在他囂張又自我、任性又過於理所當然的回應中，感到了頭疼——
他就說！為什麼巴衛對他的態度變了！敢情……
“您這是又把我當成什麼新鮮而有趣的玩具了麼？”
喬溫眯起眼睛，語氣平靜得不像是在質問。
可巴衛卻難得感到了某種熟悉——或者不該說熟悉，而應該說是“印象深刻”——就像那次他放任他走進對普通人類而言足以致命的瘴氣之中，而他因此怒氣爆發時，那樣的惡寒……
妖狐立刻否認：
“我不是，我沒有！”
就在喬溫凌亂地以為他還會再加一句“別瞎說啊！”的時候，妖狐卻繼續說道：
“要新鮮而有趣的玩具，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麼？可你……”
——可你，是不同的。
妖狐的目光漸漸變得幽深。
“你的確新鮮又有趣……但，你對我來說，不是玩具……”
“喬溫……”
妖狐呼喚他的名字。
“或許……”
或許我已經有幾分瞭解，未來的自己，為什麼會認同你這個“朋友”了……
……
……
於是，喬溫就這麼莫名其妙被巴衛“抓走”，又在第二天一早，被莫名其妙地“還”了回來。
開始犬夜叉他們還會關心地詢問，還會戒備從那次以後，時不時就會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突然帶走喬溫，又在一天或者兩天以後，突然將喬溫“送回來”的巴衛。
但是次數多了，眾人漸漸也就習慣了這種“突然襲擊”。
甚至有一次喬溫被巴衛一帶走就是整整三天，超越了以往的任何一次，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哪怕是戈薇——表現出任何擔憂或是異議。
反正巴衛總是能準確找到他們的落腳點的，所以早在他們從不知道第幾次喬溫“被擄走”以後就不再原地等待，而是繼續上路，巴衛卻照樣也能再次找到他們的蹤跡以後，眾人就不再對此表示擔心了。
至於巴衛“擄走”喬溫以後都在帶他幹什麼……
除了第一次的“螢火蟲之夜”，巴衛後續帶喬溫去逛了這個時代據說最繁華的某座大型城池，帶他去欣賞了富士山的雪景，帶他去吃過某王城有名的點心，還帶他去“參觀”過古時的戰場……
如果不是喬溫實在沒有興趣，巴衛甚至還想帶他去自己常去的狸女們的店裡“見識見識世面”＝＝
而他們離開最久的那次，其實是巴衛帶喬溫去了裡鞍馬山泡傳說中“能使人永葆青春”的溫泉。
——當然，是揹著世代居住在裡鞍馬山的天狗一族偷偷“溜”進去的。
原本巴衛的計劃是泡一下溫泉就立刻離開的，畢竟哪怕他再藝高人膽大，也沒想過單憑一己之力抗衡整個鞍馬山的天狗族群不是？
只是在兩人離開途中，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故——遠遠地，他們忽然聽到了巨大的落雷聲。
兩人雖感覺不妙，但到底還是沒忍住好奇，過去準備觀察下到底出了什麼事——俗稱，看熱鬧_(:3)∠）_
結果到了雷聲傳來的地方，就發現一個有點嚇傻了似的黑髮少年天狗正呆立在一處幽深的巨大坑洞邊上，而在他腳邊，則倒著一個生死不知的銀髮天狗，他懷抱著一隻幼小的天狗幼崽，看樣子似乎是在保護對方……
而那只銀髮天狗通身狼狽，似乎剛剛被猛烈的雷電擊中過，不僅衣服多處破損，身後的翅膀更是羽毛散亂、傷痕遍佈，甚至有很多地方，都皮開肉綻，露出了內裡幾乎全部碎裂的慘白骨骼來……
“翠、翠郎……”
嚇傻了的黑髮天狗喃喃念著一個名字。
喬溫和巴衛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幕。
“怎麼辦？”妖狐用口型詢問身邊的青年，“趁亂離開麼？”
喬溫想了想。
他其實剛開始根本沒認出面前的這幾個人到底是幹嘛的，不過當那個黑髮天狗說出“翠郎”這個名字的時候，久遠的記憶就再次復甦了。
喬溫回想起了這些人是誰——
原來這就是那個為了保護鞍馬而被雷獸攻擊，從此再也無法飛翔的“翠郎”麼……
喬溫覺得這個人非常可惜。
無論是在二次元還是三次元世界中，喬溫向來覺得“溫柔”是一種非常難得的品質。
對人溫柔，對己溫柔，對整個世界溫柔……
這樣的人，哪怕喬溫認為自己無法成為，但卻並不討厭。
所以，喬溫不討厭翠郎，也不像有些人那樣，覺得他過於“聖母”，竟然會犧牲自己去保護一個毫不相干的孩子，從此成為失去翅膀、無法飛翔的“廢物”天狗……
而也正是這點不討厭，讓喬溫在面對巴衛的詢問時，有了決斷。
“巴衛……”
妖狐聽著他這拖長聲調的語氣，忽然有了種莫名的不妙預感……
“如果我們救了人就跑，你有自信不被天狗們抓到嗎？”
巴衛按住他的腦袋：“是什麼給了你我無所不能的錯覺？？”
喬溫：“咦？難道不是你自己嗎？誰那天跟我說‘沒有我巴衛大爺辦不到的’……來著？”
巴衛：“……閉嘴。”
喬溫笑眯眯：“我相信巴衛你的能力，你也要相信自己啊！”
巴衛斜眼看他：我信了你的鬼！
“為什麼想救他？”妖狐問，“老好人習性又發作了麼？”
他帶著嘲諷的語氣沒有引起喬溫的絲毫不快。
他笑著回答：“你就當是這樣吧……我只是覺得有點可惜，天狗如果不能再次飛翔的話……”
就好像是他如果因為什麼意外傷到了手，從此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得心應手地製作種種東西了吧……
想想就有點感同身受的難過呢。
巴衛看著喬溫似乎有些悵然的樣子，無奈嘆了口氣：“說好的，救了人就走？”
喬溫用力點頭。
巴衛於是一把將他提了起來：“用你那張‘驅’！”
喬溫心領神會，喚出驅之牌——
兩人的身影如同閃電，快速閃現在那三人面前，喬溫取出早準備好的桃丹，迅速塞進翠郎口中，在黑髮的少年天狗還來不及喝止之前，又和巴衛一起閃電般地轉身離（逃）開……
然後，他們就在天狗之裡開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心跳大逃亡（不是）。
這一逃就是足足兩天兩夜，最終還是巴衛終於尋到一個結界缺口，喬溫用劍之牌在天狗們趕到以前，配合巴衛的狐火，終於將結界劈開一道裂縫，才終於得以脫身。
而出了鞍馬山後，兩人不由相視大笑。
……
就在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奇妙相處之中，喬溫和巴衛的關係開始慢慢發生著變化。
喬溫感覺巴衛正在漸漸變得熟悉起來，越來越像是他所知曉的那個巴衛——會微笑，會炸毛，會口是心非的傲嬌，會用柔和的眼神看向自己……
——他們正在慢慢地，“重新”成為朋友。
喬溫不是沒有懷疑過，這種改變或許又是巴衛的一次“惡作劇”。
可是他又覺得不是。
畢竟相處時是否真心，彼此對視微笑的時候是否發自本心，是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的。
巴衛看向他的眼神越來越帶著柔軟和溫暖，那是看向朋友的眼神，喬溫絕對不會認錯。
在與巴衛約定了下一次見面時，他會帶他去看“哪怕深秋之中也凜然綻放的櫻花”後，喬溫與巴衛互道了再見。
而剛剛分別的兩人不會知道，與此同時，在某座空蕩蕩的城堡之中，紅髮的大妖怪垂眸看著身邊空蕩蕩的座椅，語氣裡充滿某種奇異的情緒：
“你說……巴衛交了個人類‘朋友’？”
“是的，惡羅王大人。”
下方單膝跪地的妖怪畢恭畢敬。
惡羅王沉默半晌，忽然咧嘴，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有趣……這可真是……太有趣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評論怎麼回事！不是問我幾個菜啊就是說我在想桃子！你們自己難道就沒有過類似的想法嗎！我不信！！
喬溫：吃點心，泡溫泉，逛城池，看螢火蟲……【忙得團團轉中
犬夜叉一行：幹妖怪，幹奈落，幹妖怪，幹奈落……【無限迴圈
巴衛：帶喬溫吃點心，帶喬溫泡溫泉，帶喬溫逛城池，帶喬溫看螢火蟲……【交朋友好像也挺有趣的？真香.jpg
惡羅王：……哦嚯？【發出了即將搞事的聲音
感謝在2019-12-13 10:06:33~2019-12-14 10:19: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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