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現場直擊！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他剛剛說誰？
喬溫下意識抬眼向那已然遠去的銀色身影望去。
奈何對方離去的速度實在快得驚人, 以喬溫的眼力, 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在遠方天際越變越小, 甚至連之前勉強辨認出的那點銀色，也完全看不清了。
他沒再向下深入, 而是飛浮在原地稍待了片刻，果然沒過多久, 揹著戈薇的犬夜叉和坐在一隻巨大貓又身上的珊瑚和彌勒一行人，就從崖底的瘴氣中衝了出來。
兩方甫一照面, 犬夜叉四人就是一怔——估計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竟會在這種地方見到喬溫。
“……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犬夜叉語氣雖不太好，但仔細分辨, 其中還是藏著那麼一絲關懷的意味，所以喬溫就也不太將他不甚友好的態度放在心上。
他對其他三人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這才回答犬夜叉：
“之前落腳的村子不能回去了, 那裡的村人懷疑……”
他把從路人阿姨那裡打聽來的所謂的“天啟”內容和因為犬夜叉半妖的身份, 他們被村人懷疑與“天啟”中提到的妖怪首領有關聯的事情迅速講了一遍。
“我想如果你們對此毫不知情，就這麼毫無防備回到村子，說不定會和村民們衝突起來吃個悶虧，就想提前來找你們會合……”
喬溫說。
而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麼想來也不用他再多做解釋——雙方眼下在這裡相遇，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犬夜叉已經習慣身為半妖，不被人類和妖怪任何一方所接納, 所以聽了喬溫的話，他也沒有表現出特別的不甘或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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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現在他的心思根本也不在這上。
“那種事怎麼樣都無所謂了……不管有什麼話, 都等之後再說——現在我急著要去追人，你如果能跟得上就自己跟上來，如果跟不上，就去那個被燒燬的村子附近等著，等我們這邊解決完再去找你！”
紅衣的半妖匆匆說完，甚至都沒分神給始終被喬溫抱在懷裡的巴衛一個眼神，直接就背起戈薇，向崖頂飛竄而去。
緊隨在他身後的珊瑚和彌勒都帶著歉意對喬溫點了下頭，戈薇更是趴在犬夜叉背上，回過頭來大聲提醒：
“喬溫！你自己小心啊！這裡瘴氣實在太重了，還是快點離開比較好！”
喬溫=_=著臉目送他們走遠。
——得，這群人還真就沒有一個相信他能打的。
喬溫眯起眼睛。
如果是500年後的巴衛在這裡，看到他現在這個表情，立刻就能猜到這傢伙一定是又在打什麼主意了。
可惜，神使大人現在並不在這裡。
喬溫嘿嘿笑了兩聲，原本還一臉看好戲的巴衛聞聲，仰頭疑惑地看向他——明顯是被嫌棄可能會拖後腿，所以被那群疑似是他同伴的人故意拋下了，怎麼這傢伙還笑得出來？
而且……好像還笑得挺開心的？
搞得本來還想藉機刺他兩句的巴衛都忘了開嘲諷，只是看著這人伸手在空氣裡虛抓了一把，接著就抓出個有點眼熟的黑色方塊……
喬溫之前直播向網友們求助那次，手機電量下去了不少，放回“夜笠”空間的時候順手就又充上了電，這會兒電量自然是滿的。
他沒急著開直播，也沒急著發微博，而是點開之前用過一次的某個系統功能——直播輔助機制。
喬溫第一次用這個功能是為了保護冰帝網球部那群少年人的隱私，設定了系統自動判斷即時馬賽克的功能，當時時間倉促，他也沒有仔細研究這個功能，只是匆匆掃了幾眼，但他記得當時看見下面還有個選項，叫做“直播視角自動調整”。
他當時還疑惑了兩秒這功能具體怎麼個用法呢——難道說開啟之後，他就不用再自己手動直播了？系統能全權接管直播鏡頭甚至起到手機穩定器的作用？
結果他剛剛靈光一閃，突然想到某種可能，點開說明一看……
果然，他的預感沒有出錯。
在頁面上的說明裡，明明白白地寫著——
“開啟本功能後，系統將□□一至數個跟隨型懸浮攝像機作為直播輔助工具，直播間畫面將由系統根據當前場景自動選擇最優鏡頭角度進行呈現，無需宿主手動操作，徹底解放宿主雙手，同時最大限度保證直播質量。如需開啟，請查閱‘迴歸因子的消耗與補充’一項中，對本項功能的具體定價。”
——一句話，想解放雙手嗎少年？想讓直播變得更簡單輕鬆嗎朋友？
還等什麼？
氪金啊！
喬溫看著這充滿騙氪意味的系統說明，哪怕客觀來講他也覺得系統能出品這麼一項功能甚至比即時字幕那樣的功能還要更牛一點，可這明晃晃就差把“我要騙氪！”四個大字做成水印打在每一頁系統說明上的做法，實在讓他心情複雜。
——哦，對了，如果說其中還有什麼能讓喬溫感到一點點安慰的話，就是因為這一次詳細翻閱了一下關於直播輔助機制的各項說明，喬溫還找到了又一個給手機充電的途徑。
那就是——
氪金！
直接用迴歸因子轉換成手機電量，無需中間商賺差價，即氪即充，還等什麼？迴歸因子充電功能，你，值得擁有！
……不好意思氣糊塗了。
總之系統這明晃晃的各種騙氪行為真是讓喬溫大開眼界——不是說這騙氪手段有多高明，再高明能高明過各種國產手遊？
作為在抽卡遊戲中曾經豪擲萬金的氪金選手，喬溫什麼高明的騙氪手段沒見過？
但他真沒見過像系統這樣毫不掩飾，擺明就是要你氪金，還把“一分錢一分貨”這個意思明明白白顯示出來，生怕你不知道它就是想要你氪金的……
“你偽裝成什麼微博系統，乾脆換成某寶多好？我交錢你提供服務，銀貨兩訖多乾脆？”
喬溫默默吐槽。
但他又不能不氪——沒辦法，誰讓系統出品的所有需要氪迴歸因子才能開啟的功能，都是對他最有用處的？
喬溫去後臺看了下他當前擁有的迴歸因子——之前剩餘的十萬，加上校園探靈直播第二彈aka冰帝網球部男子天團日常，日吉宅探病見聞再加上小白玉展示的“全息電影”，以及重磅戲碼直播穿越時空全過程，再有犬夜叉和戈薇的出鏡，昨晚的幼年巴衛……
種種種種累積下來，哪怕之前付出過一筆不菲的跨界快遞費（第二次微博抽獎），喬溫現在手中的迴歸因子，也已經成功突破了恐怖的200萬大關。
只能說直播穿越那一下真的太不得了了，從那次之後，無論是直播彈幕還是微博評論轉發，都再沒什麼人爭論喬溫的穿越到底是真是假了。
所以他這其實也算是某種因禍得福？
喬溫很能想得開地這麼想著，同時毫不手軟，支付了20萬迴歸因子，開通“直播視角自動調整”功能後，直接開了直播。
沒有直播預告，時間還是在工作日的下午，然而就和上一次一樣，喬溫開啟直播沒過多久，直播間的線上人數就又一次突破了某個峰值。
喬溫笑眯眯對漂浮在他眼前，就像是長了雙隱形翅膀一樣的迷你攝像頭揮了揮手：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老朋友喬小二。”
彈幕還沒開始瘋狂刷屏，就聽見一個軟綿綿的聲音緊接著傳來：
“你在跟誰說話？”
直播鏡頭隨之下移，畫面裡的喬溫依然還是笑眯眯的，可他懷裡此時正抱著個銀髮小正太，有著圓滾滾臉頰的小家夥抬起頭，眉頭微蹙，紫色的大眼睛微帶疑惑，盯視著喬溫……
彈幕頓時又只會啊啊啊啊啊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正太巴衛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正太巴衛wsl！！！！！”
“媽耶清醒以後居然這麼萌的嗎？！這誰把持得住啊？”
“把持不住把持不住！來人！把老夫的少女心呈上來！”
“……把心呈上來那位你是想幹什麼？現場獻心？？？”
“←迷惑行為＝＝”
“不是，先別忙著尖叫，我就納悶怎麼這還抱懷裡了？喬小二你自己說你這到底怎麼肥四！”
“只有我比較關心攝像頭的角度問題嗎？這直播畫面都已經拍到喬小二的手和他手裡的手機了啊！他不是用手機直播的嗎？手機還能把自己也拍進畫面……？”
喬溫一直低頭注意著手機上的直播間彈幕，看到有人察覺，立刻回答：
“這位盲生你發現了華點！沒錯，是新功能！”
接著他大概解釋了一下這個吊炸天的新功能，果然彈幕裡又刷起了一片6666666。
而一直沒得到問題的答案，卻發現喬溫一直在用某種自己聽不懂的語言，跟自己看不見的某種存在交流著什麼的巴衛，臉上鬱色則越積越重……
“233333喬小二你快看一下巴衛啊！再晚一會兒估計他要氣炸了！”
“媽呀生起氣來這麼可愛的嘛？！想……”
“前面的住腦！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想清楚再說話！”
“三年起步警告。”
“……講真我挺不喜歡三年起步這個梗的，感覺拿噁心當有趣_(:3)∠)_”
“前面的我也是→_→”
“好了好了，玩梗的旁友注意適度，其他旁友也別太較真，其實咱都知道有的人就是玩梗，其實沒有壞心哈~”
“出現了！彈幕和事佬！”
……
……
彈幕還在歡快地刷個不停。
而喬溫此時也驗證了自己的另一個猜測——巴衛看不到系統提供的懸浮攝像頭。
所以，他才問喬溫“在和誰說話”，而不是“在和什麼東西說話”。
喬溫低下頭，看向懷中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朋友”。
“我可以給你一個答案。”
他說。
“如果你不介意被欺騙的話。”
——換言之，哪怕他回答了巴衛的問題，也不會真的對他說出實情。
巴衛的嘴唇抿成了一條薄薄的直線。
任誰都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情絕不算好。
“你們人類就是這樣對待‘朋友’的？”
然而越是心情惡劣，妖狐嘴角的笑意就越是明媚燦爛，明明仍是幼童的形象，然而此時此刻，巴衛的笑容裡卻莫名帶上幾分屬於狐的豔麗魅惑。
喬溫也笑了。
“我的朋友是500年後的巴衛，不是你。”
他聲音溫柔，說出的，卻是令巴衛瞳孔驟然緊縮的冷淡話語。
“我能像信任自己一樣信任我的朋友巴衛，可你……”
——不行。
喬溫雖然沒把話說完，但相信無論巴衛還是直播間裡的觀眾，都能明白他接下來想說的是什麼。
巴衛一瞬間瞪圓了眼睛，緊接著，身上就洩出一股絲毫不加掩飾的冷冽殺氣。
而彈幕更是快刷瘋了：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剛啊喬小二！”
“厲害了我的喬小二！從來沒想過你竟然敢正面懟巴衛？！”
“我的媽什麼情況？怎麼一言不合就懟起來了？喬小二你吃錯藥了？？？”
——吃錯藥？
不存在的。
喬溫揚了下嘴角。
實話說，他之所以會對現在這個巴衛表現出遠超常人的和善親切、耐心溫柔，說到底，還不都是因為500年後的那個巴衛？
因為是朋友，是穿越最初就遇見的庇護者和引導者，所以喬溫不會放任巴衛重傷甚至死去，不會眼睜睜看著巴衛遭受痛苦，所以喬溫願意給予傷勢未愈、被神明和人類共同追殺、沒有人可以信任，所以暫時沒有地方可去的巴衛一個可以臨時停留休養的“港灣”，也願意包容巴衛的毒舌和言語上的一切挑釁甚至越線——因為這是巴衛。
因為是巴衛，所以喬溫可以放任他對自己的試探，他可以心平氣和接受巴衛對他“何德何能”的質疑，甚至巴衛要觀察他、打量他、評判他……這些都無所謂。
因為喬溫理解巴衛的疑惑，也理解他對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自稱是他500年後“朋友”的陌生人的懷疑和不信任。
可是，自從發現越是向叢林深處前行，瘴氣就越是濃重，甚至早已經超過了普通人能夠承受的極限，然而巴衛卻沒有出言提醒，只是冷眼旁觀、繼續悠然向著瘴氣更深處指路時開始，喬溫就已經冷下了原本“他是巴衛啊！”的心思。
可笑他昨天晚上還在提醒觀眾們這不是他們所熟悉的那個巴衛，不要代入曾經的固有印象，不要因此過於信賴對方，結果卻因為這是在陌生的戰國時代裡他唯一“熟悉”的人，而不自覺自然而然就放低了面對他時的戒備和警惕……
到頭來真正看不穿的人，反而變成了喬溫自己。
想到這個，他不禁低低笑出了聲。
“我的朋友巴衛，雖然有點壞心眼兒，有點惡趣味，有點冷漠，有點不近人情，懶得多管閒事，對不在意的人的死活不甚關心……但卻瞭解人間疾苦、懂得何為傷痛煩惱，會為命運慨嘆，會怨憤世上不公，會笑著看我吃癟，也會彆扭著送上關心……”
“總之，是我能遇見的，最值得交往和珍惜的朋友。”
“可你……不是他。”
喬溫幾乎是嘆息著說。
巴衛臉上的笑容漸漸冷了下去。
他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妖怪，與惡羅王的日常相處，常常都是一言不合就彼此大打出手，如今被喬溫幾乎當面說“你不如你自己”……
哪怕比較的物件還是自己，卻也不是高傲如巴衛能忍受的。
“你以為你很瞭解‘我’嗎？”
小小的幼童撐起了身體，哪怕是被喬溫抱在懷裡，也堅持直起腰板，與他視線平齊。
“瞭解人間疾苦？懂得何為傷痛煩惱？”
巴衛眼中的諷意幾乎都要實質化了。
“我？我巴衛？”
他原本以為眼前的這個人類是真的有趣，真的打動了500年後的自己，讓他對他真的另眼相待、破格願意認可他為自己的“朋友”。
可現在看來……
該不會是他蠢得實在太徹底，讓那個未來的自己，因此覺得終於在這無趣的世間找到了唯一一點有趣的樂子了吧？
巴衛充滿惡意地想。
喬溫卻不想與他爭辯。
一個人能被漫長的時光和全然無法想象的經歷改變到什麼程度，在這種改變到來和發生之前，誰也無法預言。
巴衛如今這般信誓旦旦，不過是因為此刻的他的確如此堅信——現在這個自己，就是自己永遠的、固定的、絕不會有絲毫改變的，能一直持續到死的樣子。
這是理念上的巨大分歧，眼下喬溫無論如何，恐怕也無法說服對方。
可喬溫也不會接受現在這個巴衛理所當然漠視生命的做法。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或許他與500年前的巴衛，本就應該緣盡於此。
所以巴衛第一次見到他時，才會露出那麼複雜而懷念的神色？
所以巴衛才什麼都不說，因為他知道即使他說了什麼，也無法改變這種根本為人理念不同的分歧導致的兩人分道揚鑣的最終結果？
所以他來到這裡唯一能改變的，就是救了重傷瀕死的巴衛，讓他不會從歷史中消失，讓他在500年後還能與自己相遇？
其他的還是只能依靠時間和御影？
喬溫忽然間感覺有些意興闌珊。
他倒不是一定想讓巴衛因為自己而做出什麼改變。
只是覺得……
戰國時代，真的不行。
喬溫對這個時代本就沒有什麼執著或嚮往，如今更是覺得這裡的殘酷冷漠和思想上的格格不入，十分令人難以忍受——
很多根深蒂固的觀念，有時並非是人們不想改變，而只是身處於這樣的環境之中，他們不理解為什麼要做出這種改變。
如此又何談改變？
喬溫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想要回到500年後，回到每個人都懂得生命的寶貴和脆弱，不管是自己還是他人的生命，都值得尊重和珍惜，而巴衛也不是這麼陌生而冷酷的……屬於喬溫自己的，那個時代。
喬溫嘆了口氣。
“我不是想與你爭論什麼。”
他與巴衛視線相對，神色和語氣都是前所未有的認真鄭重。
“我只是認清了某個自己原本不願意接受的現實而已。”
他說。
“巴衛，在看到那座被燒燬的村莊時，你的第一反應是什麼呢？”
巴衛聞言一怔，不知道話題怎麼就從剛剛那麼劍拔弩張的彼此對峙跳躍到了這裡。
可他不屑撒謊。
於是他回答：
“什麼反應？我需要有什麼反應？”
喬溫露出了帶著些微苦笑的神色。
“所以，問題就在這裡。”
他嘆息。
“你連反應都不會去反應，因為你覺得那沒有什麼不對，不過是再平常不過、每時每刻都有可能發生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那副慘象對我來說，卻其實根本無法想象，更無法接受。”
“在我的時代啊……”
喬溫的目光漸漸變得悠遠。
“世界上絕大多數地方，已經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慘況。”
“那是一個雖然仍有硝煙和戰火、殘酷和殺戮留存，可是世上絕大多數人，都不必每天憂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不必擔心會時刻因為意外失去生命、可以笑著迎接每一個清晨，而不是時刻提心吊膽、憂慮著自己什麼時候就會迎來慘烈的死亡……”
“——是這樣的一個時代。”
而我……想要回去。
喬溫迎視著巴衛寫滿茫然的瑰麗紫色眼眸，突然微笑起來。
“你不懂也沒關係。”
其實他又有什麼好和現在的巴衛爭辯的呢？
等到再次相見的那一天，他總歸會懂的。
只不過，要負責教會巴衛這些的人，不是喬溫罷了。
這沒什麼好不甘心的。
喬溫捏了下巴衛的臉頰，彷彿剛剛的那些對峙、那些正面硬懟、那些爭執和那些險惡的氣氛，全都不存在一樣——
“所以，現在老實點。”
他語氣輕快。
“你也不想被我再次用‘眠之牌’強制陷入沉睡，是不是？”
巴衛：…………
巴衛一腔冰冷殺意，都因為這句話而瞬間委頓了下去。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
幼童形態的妖狐懨懨垂下不存在的狐狸耳朵，被喬溫抱在懷裡，乖乖不吭聲了。
而原本期待著發生點什麼的彈幕：
“？？？？？”
“怎麼肥四？我原本那麼大一盆瓜呢？怎麼說扔就扔了？都不讓我吃完的？？？”
“燥起來燥起來！都說到那個地步了不打起來你們還是男人嗎？！”
“我褲子都脫了你們就給我看這個？好意思嗎？！”
“我excuse me？？？氣氛都那麼緊張幾乎一觸即發了，結果你告訴我你們就這麼握手言和了？？？邏輯呢？憑什麼啊？！”
“……不是，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一臉懵.jpg”
“一臉懵+1”
“啥玩意兒啊，咋回事啊，咋說要打就要打，說不打就不打了？你們剛才打的什麼機鋒？能解釋一下嗎？？？”
“不是，就這麼虎頭蛇尾地結束了？？？我以為怎麼也得有場世紀大戰什麼的……”
“對啊！我哭的準備都做好了，結果就告訴我這就完事兒了？我……小心我真哭給你看哦！”
“所以到底怎麼回事啦！你們男孩子的友情這麼奇怪的嘛！”
“作為男孩子我表示我沒有這樣的友情→_→”
“我也沒有→_→”
“所以還是喬小二的鍋？”
“是他和巴衛兩個的鍋→_→我真不敢相信那麼懟天懟地的大妖怪巴衛竟然就這麼慫了→_→還我的期待→_→”
“……前面的你是唯恐天下不亂啊_(:3)∠)_”
“天下亂不亂的不好說，但我現在心裡很亂，根本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就很迷茫……”
“迷茫+1”
……
……
彈幕刷得飛起，而且與以往不同，這次說什麼的都有。
喬溫不知道怎麼把所有人安撫下來，於是靈機一動——
“我和巴衛的事先放到一邊啦。”
他笑眯眯對眼前的鏡頭說。
“我這次開直播也不是為了給你們看剛剛那些事的——那是意外啦，意外！”
“我這次開直播是為了……”
伴隨著喬溫的話音，系統出品的懸浮鏡頭慢慢轉向遠方，向著已經跑遠的看不見身影的犬夜叉等人離去的方向——
“是為了讓你們親眼見證堪稱本次戰國時代之旅可能收錄到的最珍貴的一幕——”
“犬夜叉vs奈落vs殺生丸。”
“來來來！買定離手！”
“彈幕的大家告訴我，你——想選哪個？”
作者有話要說： 依然是雙更合一！
我、我提前給你們打過預防針了！【抱頭
會出現這種情況其實很正常的！因為喬溫和奈奈生肯定是不一樣的，奈奈生這個時候就已經深深愛上了巴衛，她回到過去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拯救巴衛，所以她能包容巴衛所有的惡意，接受巴衛所有跟她愛著的那個人不同的、帶著時代特色的屬於大妖怪的地方。
但喬溫不是啊，喬溫一沒深愛巴衛，二跑到戰國時代完全是個偶然沒什麼強烈的目的性，他救巴衛是因為不能眼睜睜看著朋友死去或者遭受痛苦，但發現現在這個“巴衛”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甚至還有點看好戲的意思，他不炸才怪呢對吧？但喬小溫本性還是樂觀豁達的，所以氣了那麼一下下，想開以後，就不氣了——你不在乎我是吧？那我也犯不著上趕著非要你在乎我啊？大不了咱不一起玩了就是，反正我回現代以後我家巴衛該啥樣還啥樣，不影響啊！至於這個叛逆期（？）巴衛，就交給御影去操心好啦，總之不是他的責任啊！所以就造成了他這種比較奇妙的反應，大家都能理解的哈？【悄咪咪看
感謝在2019-12-03 10:13:30~2019-12-04 10:17: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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