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被彈幕劇透竟然還有點開心是怎麼回事
“這裡……妖氣的殘餘濃度也太誇張了吧……”
夜鬥忍不住皺眉。
他對妖怪本身沒什麼偏見, 主動斬殺的物件大多是名為“妖”的邪物。
這種東西是由人的負面情緒生成的彼岸怪物, 沒有是非觀念, 是完全負面的產物，雖然以“妖”為名, 與妖怪卻不是同一存在。
否則夜鬥也不會同身為妖怪的巴衛成為朋友了。
巴衛這會兒也有些蹙眉，臉上的神情是訝然中帶著那麼點厭煩：
“到底把這當成什麼地方了啊那些妖怪……一個兩個都搶著跑來學校裡是想做什麼？”
現世的確有年紀小的人類因為雙眼尚未蒙塵, 比起成年人有更大可能看到某些非人存在或現象的說法，而且事實上, 妖怪們也的確比起成年人，更加青睞人類的小孩子，但這座小鎮規模是小了點, 卻不是沒有幼兒園或小學的。
如果生活在這裡的這些妖怪真的對人類幼崽那麼感興趣，不去幼兒園和小學, 跑到高中裡來做什麼？
莫非這裡有什麼十分吸引他們的存在？
巴衛和夜鬥交換了一個眼神, 對這過於濃重的妖氣殘留, 都有幾分摸不著頭腦。
兩人的對話透過字幕即時傳遞到直播觀眾們那裡，彈幕上頓時刷起了種種猜測：
“經常有妖怪出沒？是凜凜蝶和歌留多她們讀的那個學校？就是妖狐x僕ss裡那個，叫什麼名忘了……”
“也有可能是浮世繪中學？畢竟少主在那裡讀書，雪麗也跟他一起嘛，妖氣不重就有鬼惹23333”
“浮世繪中學不是應該在東京嗎？博主說過他們是跑去熊本了吧？”
“熊本有什麼有名的妖怪學校啊？”
“妖怪學校不知道，但要說背景是在熊本, 還和妖怪有關的故事……”
“夏目？”
“夏目！”
“對！夏目啊！”
“話說之前路過學校門口的時候是不是有給過校名特寫？誰還記得這學校叫什麼名字？”
“沒注意……”
“不記得了……”
“我記得，叫‘縣立古內高中’。”
“‘縣立’應該是表示說這是公立學校吧？‘古內高中’估計才是學校的名字。”
“所以呢？這是夏目讀的那個學校嗎？”
“不知道啊……”
“我我我！我記得！夏目的學校就叫這個名字！”
……
彈幕一下熱鬧起來。
喬溫偶然間瞥到一眼，頓時一個激靈——
夏、夏目？！
真是夏目？
其實聽說目的地是在熊本的時候, 喬溫就有點想猜會不會在這裡撞見夏目——畢竟他這個體質，是吧？
剛穿越就認識了巴衛，接受的第一份委託跟草摩家有關，幫忙在夢裡找個人都能撞見葉和安娜，之後更是被夜鬥找上門來（雖然人家要找的是巴衛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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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溫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成了什麼人形自走二次元人物雷達了＝＝
不過他還是樂觀地認為事情應該不會那麼湊巧。
結果現在被彈幕打臉了。
喬溫：……心累_(:3)∠)_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如果這裡真是夏目的學校，那日和之前的遭遇，或許是某個跑進學校找夏目的妖怪偶然之間造成的，那就說明這只是個意外，而不是針對日和和她身後的夜鬥的陰謀。
進一步講，既然陰謀不存在，那也就意味著巴衛和夜鬥設想中想對他們兩個設連環套的某人並不存在。
這反而是件好事啊！
喬溫這麼一想，又覺得心也沒那麼累了（……）。
他沒把網友們的猜測和推斷告訴給巴衛和夜鬥，畢竟一是不好解釋觀眾們怎麼懂這麼多，二是來都來了，是吧？不仔細調查清楚光憑推斷行事，日和和夜鬥他們估計也不會心安。
一行人於是小心避開傳達室和警衛室的方向，向校園深處一路行去。
……
……
這座學校佔地規模不算太大，大家走了一圈，確定除了操場，也就只有一間教室裡妖氣最重。
“可是這點妖氣……”
說“重”是相對而言的。
這世上妖怪並不少，但比起人類的數量，妖怪就只能算稀有存在了。
所以在人類的城市之中，哪怕生活著大大小小無數妖怪，但分散到城市各個角落，除非是妖怪選定的“地盤”，否則不會留下太過濃重的氣息。
“這裡的問題不在殘存下來的妖氣有多重，而在於數量……”
——也太多了吧！
光過去一個星期，來過這所學校、在那間教室周圍徘徊過的妖怪，就有不下五指之數！
平均而言，就是說這裡幾乎每天都會有妖怪過來。
“這裡到底有什麼吸引了這麼多妖怪的注意？”
這才是巴衛和夜鬥真正關心的。
“逛了這麼一圈，學校裡殘留的妖氣證明只是沒有散去的氣息，當時影響了日和的那種力量，應該已經消失了。”
夜鬥有些鬱悶地說。
“有很大可能日和只是因為在那個時候偶然路過，才會被那股力量影響。”
——並不是被針對了。
日和聞言不由微微松了口氣。
她再積極開朗，也不會對自己可能被什麼不可知的存在盯上無動於衷。
現在知道自己當時出的意外很可能只是偶發事件，不是被什麼人可以針對，自然松了口氣。
雪音在旁邊安慰地拍了拍她。
但得出這樣的結論，夜鬥卻並沒有徹底安心。
“不弄清楚這所學校到底怎麼回事，我心裡總覺得不太踏實。”他徵求巴衛的意見：“巴衛你說呢？”
巴衛其實在發現這可能不是針對他和夜鬥兩個人的陰謀後，就有點失去興趣了，不過就像喬溫說的，來都來了（喬溫：？？？），他也不差這麼點時間和精力。
“你想調查清楚的話，可以在這裡多待上幾天，等到週末結束學生們回到學校，看看那間教室裡有沒有什麼特殊人物存在，不就行了？”
比起是學校裡的某樣東西引起了妖怪們注意，巴衛更傾向於引起妖怪們興趣的，是“某個人”。
否則以他和夜鬥的敏銳，不可能在這學校裡轉了一圈，都沒有發現那樣東西的蹤跡。
夜鬥一臉沉思：“倒也不是不行……”
可是在這裡多待一天，就意味著賺錢的時間會少上一天。
這樣下去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建起屬於自己的神社啦！
某位以貧窮著稱的神明十分想在地上打滾。
喬溫則注意到彈幕正在刷：
“哇巴衛有點敏銳啊！一下抓住了重點！”
“這麼說的話，下次直播我們是不是就能看見夏目了？”
“耶！！！夏目萬歲！”
“我永遠喜歡夏目！”
“我想看貓咪老師！”
“夏目真的可愛！我也想穿越qaq”
還有依然在垂死掙扎死不承認喬溫真的穿越了的：
“都說是在騙人的了你們這群人能不那麼真情實感嗎？”
“這麼容易就被騙到也是真的傻。”
“說了半天，不還是只給我們看了他們分析來分析去的無聊過程？說什麼有妖怪作祟……真的弄只妖怪來給我們看看啊？不會因為主播沒有這個能力，乾脆就弄了這麼個虎頭蛇尾的劇本騙人吧？”
“對啊！還又是巴衛又是夜鬥的，就糊弄糊弄那些被二次元荼毒的死宅吧！”
喬溫的粉絲和日漸傾向相信喬溫真的穿越了的絕大多數網友一看這種評論也不幹了：
“什麼叫被而二次元荼毒的死宅？我看acg我迷二次元吃你家大米了？”
“我死宅怎麼了，我是拉低gdp了還是給社會做負貢獻了？我天天點外賣促進附近飲食行業健康發展，雙十一我下了三十幾單動漫周邊連馬雲知道了都得誇我好棒棒，你算哪根蔥？”
“哇阿宅發怒惹不起惹不起，我一個妹子雙十一美妝單都沒前面的旁友多，自閉反省去了。”
“233333誤傷友軍可還行？”
“大家別跟那些智障吵，沒必要，越吵他們越開心，越把自己當盤菜，無視他們直接見一個舉報一個就行了。”
“舉報沒用的啊大兄弟，他們說話是不好聽，但也沒到人身攻擊的地步，舉報了也封不了。”
“你可以選其他理由填‘智障影響我看直播心情都不想送禮物給平臺創收了’→_→”
“……你可真是個創意鬼才hhhhhh”
不理那些故意挑事的彈幕，整個直播間的氣氛再度變得和諧有愛起來。
喬溫看得眼都笑彎了——祖國人民真的特別可愛，當初他剛穿越的時候，也是這群熱心人的安慰讓他很快鎮定下來，找回理智的。
所以說世上還是好人多~
喬溫美滋滋想著，決定今天回去就再搞一波抽獎——獎品他都準備好了，是神社後山泉眼邊住的小妖怪一家釀的冷泉酒。
雖然喬溫自己不喝酒，但這冷泉釀，連巴衛都誇過好！
正分心算計著這次能和那些小妖怪們交換多少瓶冷泉酒，留出巴衛的份後還能分出多少抽獎給可愛的網友們（這次就不只是粉絲福利啦xd），喬溫忽然感覺身上白芒微微閃動——
他下意識在心裡呼喚了一聲：
“【盾】？”
下一秒，盾之牌就透過心靈感應向他傳遞來了一陣示警。
這是經過四魂之玉碎片中能量大補之後，庫洛牌新生成的一項能力——在卡牌或者非人狀態下，能透過心靈感應，向喬溫傳達來更加具體的情緒。
不是像之前那麼模模糊糊、只是稍微有點大方向上的感應的大概情緒，而是更加具體、甚至能讓喬溫明白他們大概意思的一種表達。
盾之牌自從喬溫做出庫洛牌起，就一直對他進行著全天候不間斷的貼身保護。
能讓它對喬溫忽然示警，說明有人盯上了喬溫，而巴衛和夜鬥這兩位強大的存在，卻對此一無所覺……
喬溫正想開口提醒，冷不防頸後忽地一重——
“立刻離開這裡，否則，這小子還有沒有小命離開，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一個冷颼颼的聲音，從喬溫身後傳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喬溫：要素察覺！
關於夏目的學校，官方好像沒給出過具體資料，我查了下，網上流傳的只有一張模糊能看到一點校名的動畫截圖，上面字跡非常難辨認，最後被大多數人認可的是“縣立古內高中”這個說法，所以這裡採取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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