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搞事和小少爺的自曝
既然要搞事, 那首先需要明確的一點, 就是要搞的物件是誰。
“外面的人有我爺爺和老爸應付。”
或許是因為與喬溫交換了搞事的約定, 小少爺在喬溫面前似乎更放飛自我了一點，不僅坐姿由原本的端正變得略微放鬆, 就連對家中長輩的稱呼，也發生了跳躍式的改變。
“我們需要對付的只是學校裡的傢伙——或者說最開始傳播那些亂七八糟流言的傢伙。”
喬溫看著他一臉躍躍欲試, 實在沒忍住，發出了來自靈魂的疑問：
“這是你爺爺和爸爸同意過的？”
“…………”小少爺可疑地沉默了一下。
喬溫：哦豁。
行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他給了朽木白哉一個“小夥子沒想到你也是蠻叛逆的嘛”的眼神：“明白了，你繼續——你想怎麼對付那些散播謠言的傢伙？”
小少爺被喬溫含義過於豐富的眼神看得有些懵，下意識回答：
“狠狠揍他們一頓？”
喬溫：…………
行吧。
果然是小少爺式的直白發言。
他沒露出什麼嫌棄的表情, 而是循循善誘：“我們要對付的人有幾個？”
小少爺依然處於略微懵逼的狀態，想了想, “五個？”
喬溫心說你這帶著疑問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難道我應該知道罪魁禍首有幾個人嗎？
面上卻仍舊沒把任何情緒表露在臉上。
他依然溫聲慢語：“每個人都狠狠揍一頓的話, 針對性會不會太明顯了？或者說，知道這五個傢伙就是到處散播流言的元兇的那些人，不是很容易就能猜到揍了他們五個的人是朽木學長你嗎？”
朽木白哉：“……可他們沒有證據吧？”
這下輪到喬溫懵逼了。
他用一種全新的眼光打量著朽木白哉。
小少爺則老神在在。
“就像我爺爺和老爸知道這是哪幾家搞的鬼，搞鬼的人自己心裡也清楚得很，另外有些該知道不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但沒人會選擇主動把真相叫破。”
白哉少年理所當然地說。
“所有的一切較量都發生在檯面之下。對方的行動也是, 接下來我爺爺他們會採取的回擊也是，只要不被抓到把柄，就算明知是誰幹的又有什麼用？沒有明確的證據, 其他的說的再多，不過也是枉然。”
他看向喬溫，目光中有著自己也說不清意味的複雜情緒：
“這就是屍魂界、瀞靈廷的‘規矩’。”
喬溫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好像又一次看到了那個面對義妹被中央四十六室判處死刑的判決結果，卻在浮竹十四郎“那可是你的妹妹啊！！”的質問中，冷冷丟下一句“如果這是中央四十六室的決定，我也只是遵從這個決定而已。”的朽木白哉。
說出這兩句不同臺詞的朽木白哉，所用的也是截然不同的語氣，當時懷著的也是絕對不一樣的心情，但不知為什麼，某個瞬間，喬溫就是感覺這兩個朽木白哉的身影隔空重疊在了一起……
他迅速回過神來。
深深看了小少爺一眼，喬溫沒追究他這句暗含了不知多少深意的臺詞背後的含義，而是興致勃勃似的提議：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有個建議……”
……
……
真央靈術院近來發生了一連串性質極其惡劣的連環傷人事件。
受害者一共有五人，分別是三名六回生和兩名五回生。
五個人都聲稱獨自一人行走在校園中時，突然受到了來自不明身份的可疑人員的襲擊，對方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將他們從原本的所在地擄走，帶到後山深處人跡罕至之地施以暴行，令他們身負重傷……
“身負重傷個鬼哦！不就是被打成豬頭了嗎？說得那麼誇張幹嘛……”
“你不懂，不說得誇張一點怎麼行呢？如果說‘哦，其實沒什麼，我就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頓，而且是專門往臉上招呼’，那多丟人啊？還不如說自己身負重傷呢，起碼聽上去就比被打成豬頭高階不少……”
“這麼一說倒也的確是……不過你們說，到底是誰幹的啊？應該不是真央的在讀生吧？我聽說被襲擊的那幾個都是各自學年一班的成員，而且又都是高年級生，尤其是六回生的那三位，據說是只比朽木家那位小少爺稍微遜色一點的程度……這種狠角色都被人挑飛了，而且一挑就是五個……怎麼想也不像是院生能辦到的。”
“也未必吧？我表姐在學校醫務室工作，我聽她說，那幾個人好像說了，襲擊他們的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二打一的話，襲擊他們的是院生的可能也不是沒有吧？”
“……就算是二打一感覺是學生的機率也不是很大啊，畢竟學校還挺重視這件事的，之前不是查驗了好幾次大家在那五個人被揍時的‘不在場證明’嗎？雖然好像有幾個倒黴蛋在這五次裡一次都沒有不在場證明，不過最後還是都透過各種各樣的其他證據證明了清白的。”
“所以確定是校外的人幹的了？你們說他們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了？讓對方不惜冒著被護廷十三番所有番隊通緝追捕的風險把手都伸進真央來了？”
“那就不知道了。這五個人聽說平時還都挺‘安分’的，雖然有那麼點仰臉朝天仗著自己身為瀞靈廷貴族看不起流魂街屁民的意思吧，但校園霸凌的事情他們也沒做過，是那種討人厭但沒做過什麼不可原諒的混賬事的傢伙吧……”
這話說得算是委婉，但流魂街出身的學生都清楚，這些人沒校園霸凌過，不是因為他們不想那麼做或者沒壞到那個地步，而是真央有明確的校規，不允許任何形式的物理層面的校園衝突——也就是說打打嘴仗互相噴一噴這學校不管，但如果上升到動手的程度，那不好意思，無論是主動動手還是被迫還擊，無論是不是被人挑釁謾罵，無法容忍的情況下一時失去理智，只要動了手，都得統一接受懲罰。
懲罰的力度還不小，聽說很早之前還有人因為違反校規在學校裡擅自開架，結果當事雙方最後都被退學了，而且是五十年內不再錄用那種。
死神雖說絕大多數壽命悠長，但首先你也得先把自己的實力提升到足以承擔悠長壽命的程度不是？沒看護廷十三番隊長副隊長級別的人物往往一任期就是幾十上百年，席官以下卻總是說換就換嗎？
實力提升不上來，要麼意外橫死，要麼壽命到了“老死”，總之五十年即便對於死神而言，也不算很短的時間了，更何況是沒能成為死神的預備役死神，說不準五十年時間過去，都塵歸塵土歸土了，那還玩個毛線！
所以在真央如此嚴謹的校規下，有沒有過校園霸凌行為，真不能作為評判那五人人品的依據。
總之這段時間有關連環暴力傷人事件的傳言在真央靈術院內四處流傳，學生們雖不至於人心惶惶，但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最直觀的一個表現，就是再孤僻的人，也不會在這段時間單獨行動了。
所有人都在身邊有同行者的情況下才會行走在校園中，不論時間是早是晚。
“真是風聲鶴唳啊。看把老師們都急成什麼樣啦。”
喬溫捧著茶杯坐在宿舍房間裡，似模似樣地感嘆。
小少爺則坐姿隨意地坐在他對面，邊戳桌上自己帶來的點心吃，邊挑眉看了某人一眼。
那眼神彷彿在說“你以為這是誰的錯？”
喬溫笑而不語。
不明真相的學生們自然不會知道，此時面對面坐在一起悠閒喝茶、不久之前還被傳出某種桃色傳聞的兩個人，正在此次連環傷人事件的“幕後黑手”。
比起其他學生，這段時間他們兩個其實受到了負責調查這起事件的老師和作為外援組成臨時特別調查組入駐真央的幾名二番隊隊員的重點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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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兩人中更被重點照顧的其實是小少爺，喬溫只是順帶。
畢竟學生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幾位調查人員卻是清楚得很，被暴揍過的這五個人，就是當初“朽木白哉正在追求一個一回生（男）”這個流言的散播源頭，或者說，他們背後的家族，需要他們利用這樣一個流言，在朽木白哉即將畢業前的緊要關頭，給他製造一點麻煩。
如今朽木家反應迅速，這五個家族都受到了明裡暗裡的打壓，吃了不少虧。
但誰也沒想到，這件事還會牽連到家中正在真央上學的小輩。
雖說流言是這些小輩們散播出去的，但大人們都沒覺得他們會被怎麼樣——朽木家的當代家主朽木銀鈴老爺子是個講規矩的人，哪怕朽木家是屍魂界四大貴族之首，他也不會仗勢欺人，出手對付幾個還在真央上學的孩子。
可偏偏這些孩子出事了。
要說朽木白哉不是嫌疑最大的那個人，誰會相信？
可老師們也好，作為特別調查員過來協助事件調查的幾個二番隊隊員也好，在排查嫌疑人的時候，卻發現五次襲擊事件發生時，朽木白哉都有明確且充分的不在場證明——五次中的每一次，都能找到至少十名以上年級、班級都不相同的學生或是老師，能夠證明自己當時與朽木白哉身處同一個場合，看到他一直待在現場沒有離開。
朽木白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讓他身上的嫌疑降到了最低。
於是，大家不得不把注意轉移到之前那則桃色傳聞中的另一個主角——比起朽木家的小少爺，存在感實在稀薄得過分的某一年級新生——身上。
然而調查來調查去，人家和朽木家小少爺一樣，也有完美且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儘管那五個被揍學生背後的家族集體施壓，可能夠證明朽木家小少爺或者那個一年級新生與這次襲擊事件有關的證據一個也莫得，調查組總不能編造證據來誣陷人家，所以這場聲勢浩大的調查進行到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說到這件事，小少爺眼中忍不住再度泛起一絲驚歎：
“說起來，喬溫你自創的鬼道還真是好用啊……”
喬溫抿唇而笑。
他也沒想到，到了這邊以後，庫洛牌竟然會發揮這種奇效——
在與朽木白哉達成共識的那天晚上，喬溫出於盟友情誼，以及另外的某些考慮，打算有限度地就自己的實力對朽木白哉透個底……
“我有一種手段，能在一段時間內為我們兩個創造幾乎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他邊說著，邊召喚出了鏡之牌。
然而，讓喬溫意外的是，朽木白哉竟然看不見鏡之牌的身姿！
他面色平靜地注視著喬溫，彷彿在等他說出下文，完完全全沒有發現房間裡多出了一個陌生的女孩子的身影，直到鏡之牌在喬溫的示意下變成與他一模一樣的樣子，朽木白哉好像才看到她的身影一般，露出了明顯驚訝的神色。
喬溫不動聲色，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也為了說明接下來的計劃，他又召喚了雙之牌，先讓雙之牌複製鏡之牌，又利用鏡之牌的能力變成朽木白哉的樣子……
朽木白哉看上去更加驚訝了——顯然，無論是鏡之牌還是後續登場的雙之牌，在他眼中，在庫洛牌真正釋放自己的能力之前，都是【不可見】的。
喬溫瞬間意識到了這一點的好處——他不必費心思索怎麼對別人解釋庫洛牌的存在和他們的能力了。
只要推說這是自創的某種鬼道能力，就足以讓別人自行腦補完整個設定。
感謝這個世界上所有天才的存在！感謝屍魂界素來就有能人自創鬼道的傳統！喬溫準備今後堅持樹立自己“鬼道天才”的人設不動搖了！
——當然，是在儘量不要引來某boss關注的前提下_(:3)∠)_
總之，憑藉雙之牌和鏡之牌的特殊能力，喬溫和朽木白哉獲得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並且成功聯手，將那五個謠言的最初傳播者統統狠揍了一頓——專門打臉，並且在打的過程中應用了某種小少爺友情提供的特殊靈力附著辦法，會讓留下的淤青紅腫痕跡在臉上停留很久都不消散，哪怕藥膏和治療鬼道也不會有用的那種。
想到那幾次打悶棍的刺激經歷，小少爺那雙大而清澈的黑色眼睛忍不住泛起興奮的光芒：“可惜我學不會喬溫你的那幾種自創鬼道。不然……”
喬溫失笑：“不然？”
自覺失言，小少爺強行挽尊：“不然我就能用這個能夠好好教訓那只妖貓一頓啦！”
喬溫聞言，適時眯起眼睛：“妖貓？”
朽木白哉：“…………”
他現在收回這句發言還來不來得及？
作者有話要說： 喬小溫：來不及了，老實交代吧！
小少爺：_(:3∠)_
莫得姓名被揍五人組：抗議暴力打擊！抗議庫洛牌作弊！
庫洛牌們：冒個泡，並深藏功與名
突然被cue且即將被坑的四楓院夜一：？？？【不知為什麼總感覺自己最近問號打得有點多.jpg
感謝在2020-02-21 11:00:23~2020-02-22 11:17: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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