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爺爺拿著美白丸和童敏君簽名照,愉快地抖了出去。
童敏君拜完祖師爺,拿著客戶專享丹藥,愉快地走了出去。
送完客的易天不怎麼愉快。
他的道力又空了
這段時間,丹田裡的小已經長成了大,滿滿一丹田都是這傢伙。
時而被壓成餅狀,時而滾成一個大團團。
食量倒是漸長。
每天都會把易天掏空
似乎感覺到易天的鬱悶,小家夥在丹田裡翻了個身,軟綿綿的胖身子討好地蹭了蹭他的丹田壁,撒嬌似的滾了兩滾。
由於它現在太大坨了,還沒開始發揮就騰一下,被卡在了左右丹田壁之間,兩隻半透明的小腳丫著急地左蹬蹬右蹬蹬,看上去滑稽又可愛。
易天沒忍住,笑出了聲。
戳戳它胖乎乎的腦袋瓜子,嘆口氣,把道袍領子往下扯了扯。
還能怎麼辦呢,只能去勾引陸哥了呀
易天覺得自己都快成為妖道了qaq
所幸陸哥完全不用他勾引,定力差到不忍直視就這一點而言,真的要給陸哥點一萬個贊。
這給他省了多少事兒啊
比如現在,他一躺床上,陸哥就跟收到了他內心的某種訊號一樣,一點點地湊近。
帶著沐浴液的清香味,在他耳垂上輕輕地咬一口。
酥麻的電流從耳朵慢慢地渡到脖頸,緊接著是密密麻麻的一陣親吻。
伴隨著男人熾熱的呼吸。
易天半睜著眼,看陸燁的眼眸一點點變得幽黑,溫度和呼吸一樣滾燙,叫人忍不住沉淪顫慄。
“易天。”陸燁的唇壓下來,聲音模糊而低沉,一聲聲砸到易天的心尖。
易天低低的“嗯”
出來的聲音卻打著顫,尾音上揚得搖搖欲墜。
皮膚白皙,在橙光的燈光下幾近透明,眼圈兒微紅,眼尾上翹,亦泛著點點紅痕。
烏黑的眼珠子灼著陸燁的眼,上下滾動兩下,跟勾人的爪子似的,叫人恨不能將他裹入腹中。
陸燁呼吸急促了幾分,心癢難耐地把他摁懷裡揉搓片刻,這小道士怎麼就那麼稀罕呢。
街坊鄰居們稀罕他,每每出門兒就跟明星上街似的,不出半分鐘便會被熱情的街坊們團團圍住。
回來時,總會收穫滿滿幾口袋的雞蛋、蔬菜、水果
雖然不值錢,但足以證明大家對他的喜愛。
諸如童敏君之類的客戶們稀罕他,同道們稀罕他,員工下屬們稀罕他,每個人都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童童塞給他,以求他彎著眼睛笑上一笑。
陸燁抿著唇,吻上他彎彎的眼。
柔軟的睫毛跟蝴蝶翅膀一樣扇了扇,撲騰在陸燁的唇瓣上。
易天被他弄得癢得不行,笑著將他往外推了推“幹什麼”
“易天。”他又低低喚了一聲。
這人平時在床上總沒個正形,小蘋果小心肝小寶貝兒的,這些聽了叫人面紅耳赤的綽號張口既來,可偏偏叫他易天的時候,低沉而慎重。
唇齒間相互摩擦發出的兩個音節,卻更讓他心顫。
陸燁俯身,頭埋進他香軟的頸窩,嗓音是悶的,跟憋著一口氣似的“沒什麼。”
過兩秒,肩頸交接的地方卻被人輕輕地咬了一口,有點痛,有點癢。
耳邊是陸燁又是滿足又是嘆息的聲音“你怎麼就那麼招人疼呢。”
他把身下的人摟緊了些,聲音更悶了“你對誰都那麼好,我不開心。”
街坊鄰居們無論誰找易天幫忙,他都笑眯眯答應。
童敏君隨口提過的事情,他一直放在心上。
江城出了事,他好幾天不眠不休地幫忙煉製丹藥。
對誰都那麼好啊。
陸燁感覺自己魔怔了,他閉眼,抿著唇好半天才彆彆扭扭地提醒他“我只對你好。”
易天就看到眼前這只大哈士奇鬱悶地揪起了眉毛,眼睛緊閉,犟著頭不肯看自己一眼。
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樣。
可愛。
易天彎了彎唇角,伸手,揉了揉陸哥的腦袋。
髮梢粗硬,扎在他柔軟的手心裡生根發芽。
他揪住一撮毛,撥弄著。
聲音是軟的“嗯,我知道。”
易天在他腦門兒上親了一口,翻身將致力爭寵的陸哥壓在身下,笑得賊兮兮的“你只對我好是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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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燁濃眉一挑“那還用說”
易天俯身在他耳邊“那你讓我一回”說著,就要往陸哥褲腰探。
陸燁的臉瞬間黑了黑,一把抓住某人作亂的手,咬牙切齒“你有那體力麼”
易天跟個洩了氣的皮球似的癱倒在床“”
倒也是哦。
陸燁見他不吱聲了,反倒抿唇笑起來,特別流氓地往他香香軟軟的身子上湊“上次爽不爽”
易天臉紅了紅“”爽。
儘管沒說一個字,但陸燁一看那小表情就知道了某人的回答,心滿意足地舔了舔嘴角,低頭吻了上去。
意亂情迷中,易天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要是陸哥沒有有一身充電的技能,那他還願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好像、是願意的。
畢竟,陸哥這麼臭的脾氣,除了自己也沒誰敢要了哇
哼。
不過,他只走神了一小會會,下一秒便被一股煙花般的眩暈衝散。
修長的手指,緊握住皺巴得一塌糊塗的床單。
手腕白皙的皮膚下,青筋隱約可見。
早上,一開門就看到莫德友站在門口,眼神期期艾艾的。
易天這才想起今日是莫掌門回山的日子原本是半月前就要回去的,莫掌門賴著不走,非是拖到了今日。
看著這個眼神,易天恍然大悟狀,體貼地詢問道“莫掌門是不是那啥、沒車費了”
莫德友義正言辭地擺手“怎麼可能貧道雖然最近手頭緊了點,但區區車費還是有的。”
任彬和錢曉雲剛好經過,兩人默默望向不要臉的莫掌門“”
區區車費
如果沒記錯的話,上次欠易道長的車費還沒還呢
易天疑惑“那是”
莫掌門這樣子,一看就是有事相求啊
莫德友嘆了口氣,愁眉苦臉的“實不相瞞,貧道修道多年,年逾七十才遇到易道友這麼一個知己,貧道實在捨不得易道友哇”
小李揹著小書包來上班,恰好聽到這句,也隨著眾人一起望向臭不要臉的莫掌門“”
捨不得易道長
分明是捨不得藥膳好伐
果然下一秒,莫德友便惆悵地拿出一隻的髮簪“這是貧道的心愛之物,已伴隨貧道多年,現將此物贈與易道友。”
眾人緩慢地張大了嘴“”
騙人
這明明是你前兩天在淘寶買的,九塊九包郵呢
大家替你收快遞的時候看得清清楚楚
喂,你倒是先把標籤兒撕掉啊
莫德友忍痛遞給易天,緊接著“不知易道友可否給貧道一點紀念物,也好叫貧道睹物思人”
易天略有些感動,還很貼心地把標籤撕掉,糾結了小會兒“咦,我們過幾天不是又要見面了麼”
再過一星期便是道教一年一度的比試大會,莫掌門給過易天一張邀請函,屆時他準備帶徒弟任彬一起去和同道們交流交流。
莫德友輕咳一聲“咳咳不一樣不一樣。”
易天想了會兒,好像的確不怎麼一樣。
他也沒什麼好拿得出手的東西,正準備送給莫德友送一粒聚元丹,便聽後者很大氣地揮了揮手“千萬別送太貴的,臨別禮物嘛,情誼最重要,比如鹹菜這種小玩意兒,就挺適合的。”
眾人“”哦。
易天還是很大方的,聽莫德友這般說,直接給他包包裡塞了好多瓶鹹菜,還裝了五斤自家田裡種的靈米放到他包裡,可把莫德友給高興壞了
然後,見包包還有空位,再塞了兩瓶新推出的鹹菜品種,叫他帶回去嚐嚐。
最後,把他的大包裝得滿滿當當,這才罷休。
莫德友看著鼓囊囊的再也容不下一絲兒東西的揹包,很是後悔自己沒拎個蛇皮口袋過來。
易天把人送到公交車上,末了關切道“莫道友,這會不會太重”
“滴,老人卡。”
莫德友收起公交卡,轉身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興高采烈地擺手“不重不重不點兒不重”
鹹菜靈米怎麼會重呢呵呵呵呵
“回去吧,易道友。”
莫德友這段日子依靠減肥丸成功瘦了下來,又恢復了以前那般仙風道骨的模樣,當然前提是忽略背上那個跟龜殼一樣大的揹包。
他風輕雲淡地揮揮手“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整個公交車上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大家很敬畏的同時,瞅見他背上的大包,頓時又有點兒出戏。
易天點點頭“嗯嗯,莫掌門保重,咱們一週後再見。”
說完頓了下,有點可惜道,“原本還想送你一粒聚元丹的。”
車輛緩緩啟動,沒一會兒就消失在道路盡頭。
公交車上,某仙氣十足的龜殼道長一點點石化在風中
這廂才送完莫掌門,那邊袁續就迫不及待地揹著行李湊上了門兒。
上門兒的第一件事就是笑容可掬地認了一圈人,然後跑到小李身邊,邊拿個小本本兒記錄邊問道“請問早餐一般是在幾點午餐呢晚餐”
小李“”
安雲觀的道長們難道都是來蹭飯的嗎
小心記錄好用餐時間後,袁續便在易天的帶領下來到臥室。
易天笑道“袁道長,你就睡這張床。”
袁續笑容可掬,指著另一張床“那這張是易道友的”
易天擺手“不是不是,這是我徒弟任彬的床。”
袁續微愣“不是和易道友一間”
隨即捶胸頓足,悲嘆道,“實不相瞞,貧道修道多年,年逾五十才遇到易道友這麼一個知己,竟不能和道友同住一室促膝長談”
眾人“”
同住一室
促膝長談
保管明兒一早膝蓋就給你打斷
另外,這話怎麼聽著就這麼耳熟呢。
敢情你把七十歲改成五十歲,大家就聽不出這是莫掌門今早說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