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臥槽？
臥槽！！！
林浩心中的震驚，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這特麼是個什麼東西？
比極品靈石還牛逼！
看著掌心的白玉碎片，林浩瞳孔微縮。
只要他想，太高階不敢說，但再突破兩層，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是他忍住了。
原因很簡單，他不知道回仙俠世界後，怎麼跟蘇琪解釋。
離開仙俠世界的時候，他只是煉氣期二層，現在回去，瞬間變成了煉氣期四層，這就已經夠誇張了。
要是五層六層……他們怎麼會信？
絕逼會像相柳族人一樣腦補！
‘這是隱藏修為的前輩……’
‘前輩喜怒無常，要萬分謹慎。’
‘前輩說話，必有深意，需用心揣摩。’
被人腦補成前輩是什麼體驗？
林浩的答案是——
不好受！
步步維艱，如履薄冰，膽戰心驚……
明明是你覺得我是大佬，可一旦發現我不是，就認為我是故意欺騙，哪有這種道理？
想起這些糟心的經歷，林浩就腦殼疼，他打定主意，先找一個合情合理的藉口，再升級。
反正自己現在在縹緲仙宗逍遙快活，想必也不會有什麼閒人，無聊到打一個煉氣期修士的主意吧？
林浩對自己的決定很滿意。
妥妥的。
………………
“死了……你把它打死了！”
後方，張彩霞喜極而泣，圓滾滾的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她走向林浩，似還準備說一些感謝的話，但四周場景，慢慢開始變得模糊。
嗡——
下一秒，林浩回到了診療室。
很快，在辦公桌上睡覺的趙大柱也睜開了雙眼，他有些迷茫的坐起來，接著就看見了自己的島國系女僕裝：“我嘞個去，好變態！”
“哈哈，其實我覺得還行，如果你哪天不寫小說了，還可以考慮去做主播。”林浩忍不住揶揄道。
“那只貓……”
“死了。”
“我就知道！”趙大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一次醒來，我感覺整個人完全不同了，而且，我還能記得夢裡的事。”
“夢裡？夢裡能有什麼事？別瞎說啊，夢裡的事，只有神經病才會當真。”
林浩拿起桌上的病例還給趙大柱，一語雙關道：“恭喜你，大柱，你痊癒了，希望以後，不會再在精神科看見你。”
“不會的。”趙大柱用力點頭。
“嗯，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我還有事。”林浩開啟診療室的門：“一起走吧。”
“兄弟，謝了！”趙大柱忽然抱住林浩，語氣哽咽。
夢裡的經歷讓他後怕不已，幸好他有林浩這個兄弟。
林浩心中也湧起一股滿足感，他微笑著拍拍趙大柱的後背：“小事小事。”
就在這時，護士丁瑤路過診療室門口，一臉姨母笑：“林醫生，你們在幹嘛吖？”
兩人都是一愣，接著幾乎同時看見了趙大柱身上的女僕裝。
“其實，這個，我是可以解釋的。”林浩現在是黃泥巴掉褲襠，有口難辯。
“明白明白，這肯定是林醫生的最新的治療方案。”丁瑤邊走邊說：“嘻嘻！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除非忍不住。”
“大柱。”
“明白，現在，立刻，馬上消失。”
………………
中午的時候，林浩向主任醫師李德貴大概彙報了一下趙大柱的病情進展，當然，他沒說後者已經痊癒，只是說有了很大的好轉，短期內，應該不會惡化。
但就算是這樣，李德貴的態度也很有保留，只是口頭表揚了幾句，等林浩離開後，找到趙大柱的聯繫方式，打了個電話：“喂？我是五醫院精神科主任醫師李德貴，請問……”
掛上電話，李德貴表情複雜，既為林浩欣慰，又感嘆自己老了……
片刻後，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日記本，輕輕摩挲著：“月梅，現在有一個醫生，就像你當初那麼出色呢。”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李德貴收起日記本，面容一整：“進來。”
“啊，貴叔，我下午想請半天假？”原來是林浩去而復返。
沒辦法，按照沙漏的流速估計，今晚就會回到仙俠世界，在此之前，他打算先去二叔家問問照片的事。
“行。”
李德貴點頭答應，頓了頓，又說：“林浩，後天你休息吧？能不能陪我去一趟青山精神病院？”
“有事嗎？”林浩沒有立刻答應，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我有一個老朋友，她在那裡住了快二十年了……一直沒有好轉。”李德貴神情哀傷：“你能不能治治看？”
“什麼病？”二十年沒好轉，病情應該很嚴重，說句狠心的話，這類精神病大多活不了這麼久。
“精神分裂症。”
………………
最終，林浩還是答應了李德貴。
他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在五醫院實習這麼久，李主任一直很照顧他。
而從李德貴的目光中，林浩能感覺到，這個精神分裂的患者，對他很重要。
楊月梅。
四十八歲。
丈夫早逝，有一個女兒。
患精神分裂症十九年，長期住在青山精神病院。
回辦公室換衣服的路上，林浩大概看了看李德貴給他的病例。
呃……八卦了，有丈夫有女兒，看來她和李主任的關係，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將病例放好後，林浩換了身衣服，接著給二叔打了個電話：“二叔，我現在送CT結果過來，彩霞阿姨家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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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不用了，你阿姨沒事了……對了林浩，彩霞說想吃頓飯慶祝一下，你中午有空嗎？她現在在我家。”二叔旁邊還有個女聲，應該是張彩霞提議讓林浩過來的。
“好，我一會就到。”林浩心知肚明，應該是張彩霞想當面謝謝自己。
不多時，林浩趕到了二叔家。
張彩霞很激動，似乎想說點什麼，林浩使了個眼色，悄悄搖頭。
如果說出來，勢必又要跟二叔解釋，而且以林漢升的老學究作風，他還不一定會信，到時候怕是又要多費一番唇舌。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二叔知不知道，對他也沒什麼影響。
聊了一會，張彩霞去廚房做飯，林浩準備問問二叔照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