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方清玲收回了長劍,坐在椅子上,又恢復了一言不發狀態。
“哈哈,方同學果真是特立獨行,異於常人啊!”
評委席上,來自西寧武大的招生辦老師歐陽中正隨口笑道。
看著面前資格甚老的歐陽中正,方清玲還是禮貌道:“中正老師。”
歐陽中正笑了笑,說道:“不用喊我老師,我們老了,以後這個世界就是你們的舞臺了。”
接著歐陽中正又對著唐霄老師安慰道:“哈哈,唐霄怎麼樣,這一屆的天驕不好帶吧!”
唐霄老師攤了攤手,一副無奈道:“唉,我們和這一代的年輕人都有代溝了。”
歐陽中正接著問道:“清玲呀,你的道學感悟的怎麼樣了?”
此話一出,評委席上其他的人都將目光投射過來。
眾所周知,放眼整個華東戰區,甚至全國,方清玲都是年輕一代的翹楚。
將焦點集中在她身上的人自然不少。
方清玲想了想,回道:“現在我的道學感悟已經到了情劫,師父說要我體會一次男女之情,最後徹底忘情,如此方可。”
“哈哈哈,好一個先有情後忘情,這就是道家的無為而治嗎?果真無情?”
還未等歐陽中正開口,評委席上的一個眉毛如劍,臉上有一道劍疤的中年男子就笑道。
此人正是青鳥武大的招生辦老師劉一刀,青鳥武大因為臨海的緣故,自然與海族戰爭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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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唐霄老師素來有兇名,死在他手上的海族更是不計其數,若不是殺的是海族,他的殺戮之意恐怕都會讓別人以為他是魔修。
“無不無為我不知曉,但我只知道,至少道家不是絕情,哪像某人,亂殺無辜。”
唐霄老師直接出言譏諷道。
這句話似乎一下子點燃了場上的炸藥桶,出了方清玲一臉澹然之外,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唐霄老師你有點過了啊!”
劉一刀面色陰沉,看向唐霄的眼裡閃過一絲狠毒。
不過唐霄老師沒啥表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別人懼怕他劉一刀的兇名,但他可不怕。
“海族難道不該死嗎?非我人族,其心必異!”
劉一刀狠狠道。
“可海族也不全是敵人,那些平民,他們做錯了什麼?你非的要屠殺他們!”
唐霄老師反駁道。
劉一刀老師眼睛有點發紅,說道:“是那些人該死!他們殺了我們多少的同類!我管他們手上是否沾滿了鮮血。”
唐霄老師也是快人快語,直接脫口而出:
“你還不是因為你妹妹死在了海族的手裡,因此仇視海族!”
沒有人想到唐霄老師會說這麼一番話,這麼陳年爛谷的秘辛之事,竟然敢在劉一刀面前提?!
“唐霄,你欺人太甚!”
“今天我不教訓你,我特麼不姓劉!”
話音剛落,一股磅礴的氣息就從劉一刀的身體噴薄而出。
靈力外洩,恐怖如斯!
“呵呵,我怕你不成?”
下一刻,唐霄老師身上也產生極強的靈力波動,兩人針鋒相對,不分上下,旗鼓相當。
誰也不肯退縮,氣氛也隨之瞬間降到了冰點,彷彿下一秒就要開戰!
在場的不少觀眾和考生也是將關注點放到了評委席上兩人的身上。
畢竟靈力波動那麼大,想不成為焦點都不行。
“夠了!”
就在兩人一觸即發時,一道蒼老之音從天而降。,彷彿天外來音,繞樑不散,久久迴盪在空曠的體院館內。
在眾人的一片驚呼下,一位老者從天而降,踏空而行。
不過在宋暖陽眼裡,這位老者有些反套路。
因為他身穿鋼鐵戰甲,腳踏噴氣滑板,背後還有幾個火箭筒。
果真是人老,心不老。
但宋暖陽還是想吐槽一下,你穿上這身衣服,還真以為自己是鋼鐵俠呀!
······
炫酷的機甲風,一出場就成為了全場最亮的仔。
此人正是北棗武大的副校長風牧天,也就這次覺醒測試的主事人。
站在地上的宋暖陽俯視著高臺上的覺醒者,心裡不由得有種螻蟻不知太陽為何物的感覺。
宋暖陽雖然看不出來這些人的武學境界,但是應該比吳勐以及張權威這類的高出不少境界。
在場的,估計境界最高的是風牧天,這是身處第一梯隊的大老,若是在平日,常人見他一面簡直就是難如上青天。
其次是那些招生辦的老師,境界也不俗。
最後就是那些帶隊的學生,他們應該是根招生辦老師來歷練的,不過看一個個直視清高的樣子,估計也是屬於天驕之類的人物。
畢竟人家有資本呀!
“覺醒測試都快開始了,你們在這裡吵什麼!”風牧天直接開口訓斥道。
雖然劉一刀在氣頭上,可在風牧天這位老前輩面前,不敢惹是生非,僅僅扭過頭去,不再理會唐霄。
唐霄老師也是哼了一聲,無所謂的拍拍他的啤酒肚,將視線轉移另一邊。
見兩人各退了一步,風牧天點了點頭,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他其實也知道劉一刀對海族的恨意,甚至劉一刀的濫殺海族也在修行界有不少的名氣。
風牧田對於劉一刀的行為既不讚揚,也不反對,畢竟劉一刀的一些舊事他還是知道的。
正所謂苦大仇深,血債血償,劉一刀妹妹死在海族的手裡也讓劉一刀對海族的恨意昇華。
而海族,本就是人族的死敵之一,雙方戰爭不斷,每年戰死的人族又何止上萬?!
倒不是非我之族,其心必異,只是一切以生存為第一前提罷了。
人族不會主動挑起戰爭,但犯我境者,雖遠必誅!
“罷了,罷了。”
風牧天撫了撫鬍鬚,笑道:“讓我看看今年來的小家夥都有誰?”
“南濟的小清玲,有幾年沒見了吧,你師父身體還好嗎?”
面對風牧天的話,方清玲恭敬道:“師父身體康健,不過他在境界上停滯了很久,說有機會想和風老你論道一番。”
“哈哈,”風牧天爽朗地笑了笑,“好,你給你師父帶句話,有機會我去尋他,讓他給我備好他的桃花釀!”
方清玲回道:“我一定會把您的話帶給我師父。”
風牧天嘆了口氣,道:“只不過那老東西嗜酒如命,唉,到了我們這等境界,哪有這麼好突破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