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地球,張旗可不相信有什麼人首蛇身的怪物,但在玄幻界,就說不準了。
於是忍不住釋放神識探查一番。
帳篷裡被劃分為前後兩部分,一部分是觀賞處,另一部分是人首蛇身待的囚籠,中間有欄杆阻隔,人首不時做出猙獰表情。
帳篷裡獵奇的人們對人首蛇身的怪物指指點點,交流各自著觀點。
有人說,是人的靈魂投胎到了蛇身上,也有人,說是人吃蛇多,生出的孩子變異了,還有人說,這是一隻來自西土的妖獸……
張旗神識掃過囚籠之後,不禁莞爾。
準確來說這是一種巧妙的障眼法,蛇身是逼真的道具,人頭倒是真的。
人體被擋板遮住,囚籠裡放了兩面鏡子,欺騙人的視覺,讓人誤以為,人頭長在蛇身上。
幾位師兄對戲法沒什麼興趣,張旗倒是興致勃勃。
周神秀道:“小師弟,往前走三百米有一家茶樓,師兄們飲茶去,小師弟能在半小時之內來找我們麼?”
“師兄們不喜歡看雜耍嗎?那好,我再看一會兒就來找你們。”張旗還想看看。
他發現表演魔術的人實在太有意思了。
魔術師好好的表演魔術,一不小心把道具刀插進搭檔肚子裡了。
搭檔嚇傻了,魔術師驚呆了。
人們的驚呼聲響起,女孩們別過臉去不敢看。
就在眾人面色愈發難看之時,魔術師笑盈盈把刀從搭檔肚子裡抽出。
瀕死的搭檔忽然活過來了,生龍活虎翻了幾個跟頭,又向大家展示他並未受傷的肚子,頓時引得滿堂喝彩,掌聲不斷。
張旗亦是鼓起掌來,驚歎魔術師和他的搭檔表演才華出眾。
當然,魔術也是十分巧妙,裡三層外三層的觀眾無一人能夠識破,張旗獨享“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竊喜。
在這裡,懸浮術也有人表演。
表演者穿著高僧的衣服,一副出塵的模樣,引得行人停步圍觀。
偶爾有人丟幾文錢進高僧化緣的缽裡,“結個善緣。”有人說。
張旗神識一掃,就沒了興趣。
又觀看著一會兒耍猴,邁步來到茶樓。
周神秀將杯中茶水飲盡,起身招呼道:“花燈節淮河最是熱鬧,咱們去淮河一觀。”眾位師兄都是性情隨和之人,笑盈盈起身,張旗走在最後,向淮河進發。
“淮河,素有‘地上銀河’‘第一神河’之美譽,三江交匯之所在,到淮州,必遊淮河,才不負所往。
“今晚花燈節主要就是在淮河舉行,你看人流,都是朝淮河去的。”陳雲慶跟張旗解釋道。
張旗點點頭,一邊走,一邊看。
在人群中挪走了半個小時,一條大河終於出現。
河邊生長著許多的楊柳,柳條在夜風中輕柔飄蕩著。
兩條青石板路在河岸展開,行人熙攘。
青石板路邊上,一座座碧瓦朱簷、雕樑繡柱的酒樓、青樓,熱鬧非凡,座無虛席。
“碧春樓,所有消費八折,八折!”
“春風閣,今晚的姑娘買一送一……”
“陳年女兒紅,幾位客官可要進來吃酒?”
“公子別著急走呀~”
酒樓的小廝,青樓的老鴇,吆喝聲不斷。
高大寬闊的樓船、小巧精緻的秀舟,色彩繽紛,在淮河之上靜靜漂浮。
船上,人們舉杯對飲,高談闊論,好生快活。
淮河之水無聲流淌,光浮影倒,微波粼粼,還真是一幅美不勝收的畫卷呀。
周神秀徵詢道:“諸位師弟,是想去遊船,還是在岸邊尋個雅樓吃酒呀?”
“都可,都可。”幾位師兄道。
周神秀望向張旗:“小師弟,你說。”
“淮河如此之美,小師弟想去遊船。青樓這等煙花之地,不適合我。”
“哈哈哈……”周神秀幾人大笑。
正巧,一座三層樓船緩緩漂泊而來,船上彩燈輝映,一個招攬生意的婦女招手道:
“幾位先生,不如到我這船樓來,我樓正在舉行猜字謎活動,還請了名曲大家蘇嫣兒彈曲助興,樓裡並無管鮑之交,如何?”
幾位師兄望向張旗,“嗯嗯。”張旗連連點頭。
婦女直接帶張旗等人上了三樓。
三樓裝修豪華,十二米高,視野遼闊,能將淮河兩岸風景盡收眼底。
一個抱著琵琶的柔美女子,坐在梅花朵朵的屏風前,彈奏樂曲。
張旗並不覺得如何,倒是幾位師兄開始搖頭晃腦,看來甚是滿意。
“酒來了,上好的女兒紅!”小廝揭開酒蓋,一股香氣撲面而來,接著,一道道精緻、小巧的下酒菜就端了上來。
張旗和幾位師兄幹了幾碗酒,欣賞著這四年一度的美景,酒不醉人人自醉。
琵琶聲停,柔美的女子站起身,對眾酒客柔聲說道:“各位公子,請聽題:新月一彎雲腳下,落花兩瓣馬蹄前,猜一字。
“作答者,請寫在桌上紙條,自有人收。回答正確,贈送一罈女兒紅。”
眾人開始埋頭沉思,幾位師兄也放下酒杯,開始思索。
張旗覺得自己肯定猜不出來,於是獨飲著,等待答案。
“有了!”李樹己一拍大腿,在紙條上寫下一字,也不讓別人看,交給侍酒者。
一桌只能寫一個答案,李樹己寫完,其餘師兄就不得再提筆了。
張旗好奇問道:“四師兄,謎底為何字?”
李樹己賣關子道:“等著咱們的女兒紅送來吧!”
其他幾桌也相繼寫完。
柔美女子一一看過侍者送來的紙條,公佈道:“新月一彎雲腳下,落花兩瓣馬蹄前,答案為‘熊’,有兩桌客人答對了,恭喜!”
“猜中了麼?”周神秀給自己倒酒。
李樹己臉色難看,“記得八百面前還是‘能’,如今怎麼多算了四個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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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師兄們捧腹不已。
周神秀道:“新月一彎雲腳下,雲腳下,怎能無腳?老四,猜錯了便是猜錯了,你這理由蹩腳得很。”
魏平宗壓根不信李樹己寫的是“能”字,“老實說,寫的究竟是何字?”
李樹己頓時吹胡子瞪眼,“當然是‘能’,只差四個點就猜對了,這你們也不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