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如果不是阿柒的話，他徐虎早就死了。
徐虎早就不知道自己生命的意義是什麼了。
他也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
但他只牽掛著阿柒。
對於阿柒，他放心不下。
他之所以願意付出代價活下去，就是因為他還沒有安排好阿柒的退路，所以他還不能死。
他若是死了，阿柒該怎麼辦呢？
“你和人動手了？”阿柒有些擔憂的看著徐虎。
“是的。”
“又有人要殺你嗎？”
“萬幸這次來的人，只是要錢。”
“哎……”
“別嘆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能活著便好。我把錢給他，我們就都能活著。”
阿柒沒有說什麼。
默默的取出五千兩白銀，交給了徐虎。
徐虎拿著銀子正要走。
阿柒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徐大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如果你死了的話，我還能獨自活在這世上嗎？”
徐虎的腳步頓了一下。
他掐了掐手心的肉，沒有說什麼，沉默著大步離開。
始終不曾回頭。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設想的好事，完成不了，也實屬正常。
小巷之中。
雨似乎小了一些。
陳果依舊在原地等待。
“這是你要的銀子。”
徐虎把銀子遞給陳果。
“你遵守了承諾，那麼我也將遵守承諾，就此別過吧！”
“如果別人問起我，你就說我是少林棄徒，盜神姬無命！”
“若將來不死，我實力又足夠，我可能會需要你效力，不過機率很低。”
“努力活下去吧，江湖再見！”
陳果說罷，身影化為一道黑色的流星，消失不見。
這一夜，陳果殺了兩個幫主，十幾個人。
得銀兩萬三千兩。
次日，蓉城震動。
一夜之間，鱷魚幫和虎爪幫的幫主都死了。
老百姓很開心。
雖然老百姓知道，這解決不了根本問題，但是惡人死了，總歸是一件好事。
至少心頭出了一口惡氣。
不過官府和丐幫都很惱火。
鱷魚幫幫主和虎爪幫幫主，都是他們的小弟，如今在他們的地盤上，被人擊殺，他們這個保護傘居然沒有發揮作用。
這是要調查一番的。
丐幫分舵的舵主王羽和蓉城的捕頭陳榮達，一起調查此事。
“標準的少林武功，羅漢拳，已經練到了出神入化的水平，這種發力的精妙，恐怕你我都望塵莫及。”檢查完屍體，陳榮達總結說，“而且唯一的倖存者徐虎我也檢查過了，他的刀法很強，但是對方用的是非常精純的洗髓內力，那是少林寺《洗髓經》練出的內力，能夠練出來的，萬中無一。兇手必然是少林寺的嫡傳！”
王羽道:“所以調查不下去了？”
陳榮達道:“不然呢，我們去問少林寺，你們有沒有窩藏兇手？”
王羽嘆氣道:“算了吧，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無非是死了兩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損失了大概兩萬兩銀子，又不是我們的損失。就到這裡吧！”
這兩人調查了一番之後，最後因為顧忌少林寺，這案子只能不了了之。
也是陳果能把少林武功練到如此地步，這兩人根本想不到，兇手和少林寺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數日後。
蓉城的繁華市井之中。
“新鮮出爐的燒餅啊，兩文錢一個，兩文錢一個……”
“胡辣湯，熱騰騰的胡辣湯……”
“新鮮瓜果，新鮮瓜果……”
蓉城的市井非常的繁榮。
整個西北的物資都匯聚於此。
貿易很火熱。
人來人往。
陳果恢復了陳秋白的人設，一身白衣配摺扇，已經把兩萬三千兩銀子拿到手中，殺人越貨的事情，也基本不了了之，自然要出來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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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現在的形象，就算是徐虎也認不出他就是那晚的黑衣人。
陳果這次出來，主要是尋找賺錢機會。
兩萬三千兩看上去很多，實際上根本不經花。
學武太貴了。
但是之前殺人越貨的買賣，也只能幹一次，再幹的話，就有可能落網。
真正有錢的比如丐幫官府之類的地方，他現在也沒能力打主意。
既然歪門邪道不行，那就走正規渠道賺錢，反正他現在有武功在身，一些規模不大的生意，還是可以保得住的。
觀察市井的同時，陳果正在思考做什麼生意比較好。女士內衣？玻璃？香皂？香水？不行啊，這些東西市場太大，自己的武功，還是保不住。
正沉思間，突然聽到有人叫嚷。
“於正超新書《幽夢別離錄》上市，數量有限，欲購從速啊！”
一間巨大的名叫“春風書坊”的書店門口，夥計大聲叫嚷。
“哇，於公子的新書終於發售了啊！”
“我最喜歡於公子的《金陵女俠傳》！”
“一定要買啊！”
許多看上去早已經準備好的年輕男女，第一時間衝入書坊，拿著銀子，就去購買於正超的新書。
陳果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世界的書店，居然如此火爆。不過旋即就釋然了，這雖然是一個武功的世界，但是文教反而很昌盛，畢竟高深的武功，也需要精妙的文字敘述，否則武林高手詞不達意，怎麼把那種玄之又玄的境界，描述給子孫後代？
那些聞名天下的大高手，根本就沒有什麼文盲，哪怕是當年的郭巨俠，也只是不擅長詩詞歌賦，各種道教術語也是門清，不然很多武功，就沒辦法修煉。
而且五大國幅員遼闊，人口眾多，統御如此疆域如此人口，就算是控制力不強，也需要專業的文官集團。因此科舉興盛，文教也就昌盛，識字的人不在少數。
而這個社會，沒有電視電影，戲班子一般人也僱傭不起，讀書反而是一種門檻比較低的娛樂。
陳果親眼看著那種少年少女購買於正超的新書《幽夢別離錄》，一本就要一兩銀子，他們居然捨得買。於正超的新書，很快就售空了。
“這也太賺了吧？看得我也心癢難耐，我要不要去當文抄公？先看看這個世界流行什麼型別的書吧！”
陳果心中，有了一個想法，便踏入春風書坊，翻閱起裡面的書籍來。
春風書坊規模很大，蓉城這家分號，就有三層樓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