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是白玉觀音奴。
白玉觀音奴的身份十分特殊。
她是之前威名赫赫的城主白宮玉的女兒。
也是當代前城主慕容曉曉的女兒。
父親和母親,都是天墉城的城主。
而且天墉城之前世世代代的城主,大多都姓白,是白玉觀音奴的先祖。
即便是現在,百氏宗族在天墉城之中,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各個地方,都有百家子弟任職。
只不過不是宗家,而是旁支。
白家是宗家血脈,只剩下白玉觀音奴一個了。
白玉觀音奴在天墉城裡的存在感很薄弱,除了貌美擅長琴棋書畫的名聲,在天墉城有所流傳的話。
別的資訊,旁人就一概不知了。
但是天墉城的高層都知道,白玉觀音奴是一個很神秘的女子。
三十年前,白宮玉去世。
當時白玉觀音奴,已經兩歲。
也就是說,此時的白玉觀音奴,已經三十二歲了。
按說都是一個老姑娘了,可是白玉觀音奴的身上,卻看不出任何歲月的痕跡。
她依舊是那個明媚的少女,彷彿定格在十五歲,歲月似乎與她無關了。
而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白玉觀音奴不通任何的武功,也不懂任何的術法,完全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
就連慕容曉曉也試探過自己的女兒,結果卻發現,自己的女兒當真是沒有掌握什麼超凡的力量。
慕容曉曉試圖培養白玉觀音奴,卻發現白玉觀音奴先天經脈堵塞,無法修行。
那就只能放任女兒天天在家當一個淑女,專心琴棋書畫,彷彿一個隱士一樣,不問紅塵是非。
按道理來說,到了白玉觀音奴這個年紀,早就已經嫁為人婦了,甚至孩子都十幾歲大小了。
這個世界的男女,結婚普遍比較早。三十二歲,在地球上,不過是大齡剩女,城裡多的是,犯不著稀奇。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三十二歲還未婚的女子,那就是鳳毛麟角,都是有問題的老姑娘。
女人一般不愁嫁不出去。
只要一個女人沒有完全無法讓人忍受的毛病,不挑的話,基本都能嫁得出去。
哪怕是精神有問題且醜陋的女人,也會被那些大齡光棍接受,畢竟傳宗接代的思想,在這個世界更加煩深入人心。
況且浩劫之後,人類人口稀少,為了恢復人口,大肆生育是所有人的共識。只要是能生孩子的婦女,那都是搶手貨。
而以白玉觀音奴的自身條件,不可能嫁不出去,這等相貌身世,在這個世界上妥妥是女神級別的,願意與她結婚的男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切都是青年才俊,一般人,連幻想的資格都沒有。
可是白玉觀音奴偏偏沒有嫁出去,也沒有一絲嫁出去的意思。
外界分析有幾個原因。
一,就是白玉觀音奴是白宮玉是唯一血脈,是白氏家族宗教唯一的嫡傳,倘若她嫁為人婦,白宮玉這一支的血脈就斷了。
因此白玉觀音奴只能招婿。她條件再好,一旦讓人當贅婿的話,那樂意的青年才俊就變得很少了。
畢竟大凡有點心氣的男青年,也沒有給別人當贅婿的想法,即便自己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家人也會迅速讓他冷靜下來。
這樣一來,白玉觀音奴的可選擇範圍就很小了。
二,選擇範圍小了之後,白玉觀音奴還十分驕傲,眼光高的很,尋常的男子,她根本就看不上。這樣一來,婚姻問題遲遲無法解決,就是意料中事。
三,應該就是慕容曉曉的溺愛了。自從白宮玉死後,慕容曉曉與白玉觀音奴相依為命,對女兒極其溺愛。女兒不喜歡的男子,慕容曉曉自然不會強行拉郎配,這樣一來,肯定就耽誤了白玉觀音奴的終身大事。
這三個理由,雖然是外界的猜測,但是大部分人都覺得,這應該就是真相了。
在慕容曉曉活著的時候,白玉觀音奴並不突出,她只是隱居在後宅裡的大小姐,從來也不拋頭露面,也不與外界交流。人雖然年少,心卻像常伴青燈古佛的高僧大德,波瀾不驚,寧靜祥和。
但是如此慕容曉曉突然離世,白玉觀音奴的地位一下就凸顯出來了,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說,白玉觀音奴代表了天墉城三分之一的“法統”。
大家習慣了世襲,白玉觀音奴無法勝任城主的職位,但是擇一強有力的丈夫,讓白玉觀音奴的丈夫擔任城主,卻是對天墉城最有利的選擇。這樣一來的話,天墉城就能以最快的速度穩定下來,避免動盪。
這是子民之福,也是大部分高層之福,終究爭權奪利的動盪,是要流血的。混亂雖然是上升的階梯,但是沒有人敢保證自己真的就是最後的贏家。
這也是陳果為什麼讓慕容曉曉寫下這樣一封遺書的原因,遺書的內容,就是對天墉城未來最好的安排。
任命一位強者繼承天墉城城主的寶座,然後迎娶白玉觀音奴,就能讓天墉城的局勢,在最短的時間內穩定下來。
只不過陳果太可疑了。
陳果並非慕容曉曉的心腹,實際上也就是昨天才見到慕容曉曉,是一個外來的高手。
這麼一個外來的高手,與慕容曉曉以及黃風道人,一共三個人,一起去討伐了黑山大王,成功殺死了黑山大王,慕容曉曉和黃風道人卻死了……這種事情,本來就疑點重重,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何況慕容曉曉死後,還留下鮮血遺書,任命這個只有一面之緣暫時合作的外來高手為城主,就更可疑了。
天墉城的高層都感覺有些難以接受,甚至有人想直接唱反調,若不是陳果的實力深不可測,並且已經收服了一百人的強大護衛,早就有人發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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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眾人雖然沒有發難,卻也都用審視的眼光看著陳果,人人一言不發,只等白玉觀音奴的到來。
好在,白玉觀音奴沒有讓大家久等。片刻之後,在幾名侍女的簇擁之下,神情悲慼的白玉觀音奴,一身素衣,飄然而至。
“我……我母親真的已經去了嗎?”白玉觀音奴悽婉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