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規則”掌握進度提升，當前進度：128/16383。】
【你對世界表層規則有了新的理解。】
【你的真名已覺醒。】
來不及檢視系統提示，秦霄只感覺腦海之中彷彿有一枚核彈炸開。
“轟”的一聲，秦霄彷彿“看”到了自己意識深處。
那裡有無數斑斕的光點，彷彿星雲，又好像無數位面，在沿著某種規律運轉。
而在斑斕的光點下方，卻有一團黑暗，蠢蠢欲動，似乎要吞噬這個多彩的世界。
這副奇特的畫面，在秦霄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甚至沒來得及讓秦霄記住任何細節。
下一刻，秦霄的意識從那處神秘之地脫離，恢復了清醒。
然而，剛才看到的那一幕畫面，在秦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足足過了十幾分鍾，秦霄才回過神來。
十幾分鍾的時間並不算長。
然而，對於【智慧】屬性高達四位數的秦霄來說，十幾分鍾，思考的“量”，對於沒有超凡能力的普通人來講，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腦海中最後那副畫面，雖然看上去和普通的星空沒什麼區別，但在秦霄眼中，卻彷彿帶著某種極為特殊的韻律。
那種韻律，名叫“規則”。
而且要比“暗影規則”的層次更高。
不過，秦霄並未嘗試用【真實】能力去解析這種規則。
那種複雜而完美的韻律，只憑直覺，秦霄就知道，這絕不是現在的自己有資格去觸控的。
稍微緩了口氣，秦霄翻出之前的提示。
和一開始預計的不同，“暗影規則”掌握到64條的時候，並未出現什麼明顯的變化。
一直到掌握第128條規則，才出現了“質變”。
系統提示，就是最好的證據。
秦霄的目光落在最後一條提示上。
“真名？”
秦霄品味著這個詞彙，腦海中浮現出一段複雜的音節。
和芙蕾爾的【阿瑪拉】一樣，這是一個需要由數百個發音近似的音節共同構成，同時還需要附帶特定精神波動，才能“讀”出來的“詞語”。
用人類的語言進行“音譯”，就是【特納比斯】，意為“吞噬世界之暗”。
所謂的“真名”，系統面板並未給出具體的定義，但在秦霄的理解當中，真名的最大作用，是整個世界，或者說宇宙，對某一個個體的“定義”。
至於真名附帶的力量特性，反而是次要的。
另外，據芙蕾爾所說，真名具備“唯一性”。。
這裡的“唯一”，既指真名本身，也就是不會有重複、相同的真名。
同時，也是對真名所“定義”的個體，確立一個“唯一性”。
用秦霄能夠理解的方式來解釋，在秦霄覺醒了真名之後，意味著在廣義上的宇宙當中，無數的“平行世界”裡，都不會再出現第二個秦霄。
儘管，這種變化，對秦霄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既不會獲得平行世界裡其它秦霄的力量，也無法繼承他們的記憶。
對於“吞噬世界之暗”的意義，秦霄有些搞不明白。
但【特納比斯】真名附帶的力量，秦霄卻是感受得很清晰。
那是一種帶有極為強悍的侵蝕和吞噬特性的力量。
似乎，是某種可以侵蝕敵人，反哺自身的能力。
即便沒有嘗試，秦霄也能感受到，【特納比斯】真名的力量，至少可以讓自己的戰鬥力提升一個階位，並且在續航能力方面，提升會更大。
儘管領悟規則不會帶來直接的屬性加成，但同樣的屬性之下，發揮出的戰鬥力卻截然不同。
閉關數月時間，一口氣掌握了128條暗影規則，覺醒了屬於自己的“真名”。
這個收穫，讓秦霄還算滿意，也感覺是時候休息一下，跟進擴張的進度了。
秦霄來到泰倫瑞爾世界，並不是為了修煉，而是為了擴張勢力。
在手下能夠控制大局的情況下，不需要秦霄事事都親力親為，但卻也不能搞混了主次。
命人找來商鞅，詢問了一下近期的發展情況。
“一個月前，庫伯-科羅娜男爵已經拿下了萊茵神聖同盟到索倫高地的商路，基礎物資已經不再缺乏了。不過因為神聖同盟的對外政策，一些珍貴的魔法資源對我們還是處於禁運狀態，只能透過幾個代理人少量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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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鞅彙報了一下大致的情況，想了想，又補充道：“目前的人口額度，依舊以擴軍為主。不過不是普通軍隊，而是低階英雄。這個世界的力量層次很高，鞅和幾位將軍商量過，認為應該打造一支完全由武將構成的精銳部隊。”
完全由武將構成的精銳部隊？
這個計劃，確實是早就有。
從領地升級到城池級，未來之城中能夠量產英雄單位，就有了這方面的計劃。
但是，這個計劃僅僅只是停留在紙面上，並沒有實際推行下去。
除了人口額度的因素之外，也因為英雄單位對裝備的要求更高，成本開支很高。
畢竟，花費那麼多人口額度培養起來的英雄，總不能給一身白板裝備就讓他們上戰場吧？
若是因為裝備太差而出現大量的傷亡，那絕對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在秦霄的計劃當中，一支以D級英雄為主的部隊，配備的應當是全套暗紫色以上的裝備，再加上附魔、魔紋構裝等等。
僅僅一套下來，成本就要三萬兩銀子以上。
一支十萬人的部隊，僅僅只是裝備成本，就高達三十億。
這可比九階部隊還要貴得多。
不光是裝備的問題，能夠完成裝備附魔，或者製造制式魔紋構裝的魔法師，數量也不夠，無法滿足一支軍團的需求。
秦霄有些疑惑，問道：“全軍武將？現在我們有能力玩這麼大了？”
“供應十萬人的標準軍團，當然是不夠的。”
商鞅搖了搖頭，又說道：“但初步配備數千精銳，卻是有很大的戰略價值。至於成本……透過和萊茵神聖同盟的貿易，以索倫高地的資源產出支付，雖然代價更高，但遲早是能收回來的，肯定不會虧本。”
秦霄明白商鞅的意思。
萊茵神聖同盟，秦霄肯定是要打下來的，只是什麼時候打的問題。
現在花費一批資源，從萊茵神聖同盟當中採購裝備、魔紋構裝等等，看似虧本。
但等到收服了萊茵神聖同盟，付出去的這些資源，大部分還能收回來。
相當於白嫖。
對此，秦霄完全沒有任何道德壓力。
勢力與勢力之間，本來就只講利益。
都入侵泰倫瑞爾世界了，還在乎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不過，秦霄卻有一個疑問：“你剛才不是說，萊茵神聖同盟那邊對魔法資源控制的很嚴格嗎？”
“所以只能靠走私。”
商鞅兩手一攤，道：“目前最缺乏的是魔紋構裝，一共只弄到了十幾套，而且還都是比較低檔次的構裝，將軍們都看不上，只能給低階武將用。”
頓了頓，商鞅繼續道：“這方面暫時沒什麼辦法，鞅已經拜託奉孝，想辦法以庫伯-科羅娜男爵的名義，拉攏一批魔紋構裝師。不過目前還沒什麼效果，魔紋構裝師在這個大陸上的地位太高了，很難拉攏得動。”
這方面遇到些困境，完全在秦霄的意料之中。
在絕大多數魔法世界裡，魔法師的地位本身就極高。
而魔紋構裝師，又是魔法師當中地位最高的那一批人。
按照系統面板中隱約透露出的資訊來看，一個合格的魔紋構裝師，最低也是A級英雄。
再加上其掌握的技術，無論走到哪，都會被人供起來，想要拉攏的難度自然不低。
又追問了幾句，秦霄大致瞭解了現在的擴軍進度。
商鞅籌建中的“全武將軍團”，目前的人數僅有五千人，全部都是C級。
裝備方面暫時配備的是紫色品質武器、鎧甲，以及七階戰馬，沒有加持附魔、魔紋構裝等特殊的強化效果。
這支部隊分在了馬超麾下，暫時當做重騎兵來用。
想要打造成設想中的“構裝騎士團”，需要把裝備升級為加持了至少雙重附魔效果的暗紫色裝備、坐騎換為十階以上的戰獸類坐騎，並且為武將本人和坐騎，都配備成套的魔紋構裝。
截止到目前為止，滿足這一條件的人數，僅僅只有十幾人而已。
這還是花費了巨大代價，透過走私等途徑搞到手的。
想要為五千人完成“升級”，按照現在這進度，哪怕完全不考慮成本，恐怕再過個三五年都做不到。
除非……
能搞定萊茵神聖同盟的一些大貴族，“搶”來大量的魔法師，尤其是具備附魔、魔紋構裝等方面技能的法師來。
不過，若是真能做到這一步，基本上都能直接推平萊茵神聖同盟了，哪還用得著這麼頭疼？
“先不提這事。”
秦霄有些頭痛地擺了擺手，問道：“幾個代理人那邊，情況怎麼樣？都在掌控之中吧？之前不是說有人在萊茵神聖同盟的議會對他們發起訴訟？結果怎麼樣？”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訴訟案還在拖著，對方已經主動尋求私下和解。”
商鞅想了想，又補充道：“鞅已經同意由庫伯-科羅娜男爵為代表，就和解一事展開談判。鞅認為，只要保證商路壟斷，在這個前提下，讓出些許利益，同意和解，有助於我們的代理人在神聖同盟內部豎立起一個友善的形象，利於建立人脈。”
按照計劃，秦霄不打算在短時間內對萊茵神聖同盟開戰。
目前這段時間，是積蓄力量、調查情報，做各種前期準備工作的階段。
一個索倫高地，再加上幾名正在萊茵神聖同盟內部崛起的代理人，這些利益，已經足夠支撐未來之城的“發育”了。
既然短時間內不打算直接開戰，那麼讓自己的代理人，在萊茵神聖同盟內部建立起一定的人脈，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有利的。
秦霄消化著這些資訊，開啟面板掃了一眼，又問道：“已經開始向艾薩平原擴張了？”
“不錯。”
商鞅點點頭，說道：“主要班底是高地野蠻人，另外還有芙蕾爾殿下派出的惡魔小領主。截止到今天中午，已經攻下了十三處部落。”
商鞅所說的“班底”，自然是指幾個代理人手中的力量。
當然，這支兵力，也只是借給他們，而不是真正由他們掌控。
以高地野蠻人為主要兵力，和一開始的計劃不太一樣。
不過，秦霄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這是為了最大限度地隱藏未來之城的存在。
秦軍的戰鬥方式和風格，還是和這個世界的軍隊有很大區別的，有心人很容易注意到兩者之間的不同。
反而，高地野蠻人喜歡依附於萊茵神聖同盟的貴族，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庫伯-科羅娜男爵等幾個代理人壟斷了通往索倫高地的商路，他們手下的高地野蠻人多一些，也是符合人們認知的事情，不太容易引起什麼懷疑。
至於惡魔，這種生物在幾乎所有擁有魔法力量的世界裡都存在，只是數量多少的問題，更加不可能引人懷疑了。
雖然控制惡魔很難，但並非沒有這樣的先例。
繼續詢問著各方面的細節，甚至將未來之城的人口額度規劃、軍團的物資消耗，甚至於索倫高地的資源開發等等細節都詳細詢問了一遍。
秦霄有些無奈地發現，除了附魔裝備和魔紋構裝這兩個難題之外，其餘一切事情，商鞅都處理的井井有條，自己完全沒有插手的必要。
若是自己插手，說不定反而是在幫倒忙。
繼續回去閉關，研究規則？
這倒也不是不行，只是秦霄總覺得有些膩歪。
沉浸於規則的世界裡，確實是很有趣。
但時間長了，未免也有些過於無聊。
遲疑了片刻，秦霄忽然心裡一動：“商鞅，你說，我有沒有可能成為魔紋構裝師？”
商鞅楞了一下，不明所以道：“魔紋構裝師……不是必須得是魔法師才行嗎？”
“我確實不是魔法師，但是掌握的力量也是法力。理論上來說，成為魔紋構裝師，並非不可能。”
尤其是有【真實】能力的前提下。
秦霄越想越覺得心動：“聯絡庫伯-科羅娜男爵，給我弄一個身份，我要去萊茵神聖同盟的魔法學院走一趟！”
第4章 特納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