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七流
在沒談戀愛之前, 陸言不，原來真的有小情侶，光是接個吻, 都能浪費十幾分鍾的。
被摁在地上親的時候，唐尋安拿翅膀把他遮的很嚴實, 連根頭發絲都沒露在外面。
唐尋安甚至記得陸言有潔癖，折過去的翅膀剛好充墊子。
熱烈的吻一路從額頭落到腳尖。
哪怕這個曾經的蜜月聖地現在一個遊客沒有, 頂多有幾個工人員下班來海邊撈生蠔；陸言有了種正在被人窺探的錯覺。
系統：[不是錯覺。沈輕揚還在附近海里呢，嫉妒的觸都分叉了。他現在的目標已經不是高考狀元了, 他想變強, 然早日從惡龍裡搶回公主。]
可惜陸言看不見。
果不是中途，防治中心的工人員打來了電話，並且一響就是好幾分鍾，陸言完全有懷疑, 唐尋安會在這裡一直跟他磨蹭到天黑。
唐尋安一次覺得, 電話這麼防水, 在海里泡了好幾分鍾沒爛, 是一件讓人很頭痛的情。
他選擇了接通，電話裡，傳來了聯絡員老王的音：“唐隊, 請問找到諦聽了嗎？”
唐尋安還沒來得及回答, 陸言的從他衣服的下襬鑽了進去，順著腰線一路壞心眼地往上移。
陸言的很涼，擦過的地方卻像是起了一簇火。
唐尋安一隻撐在陸言的身側，另一只握著電話，呼吸一滯：“找到了。”
“好的唐隊，那您現在方便嗎？可以讓諦聽先生接一下電話嗎？”
陸言撐著胳膊立了起來, 跟唐尋安咬耳朵：“告訴他現在沒空。”
他的音微啞，聽起來像是剛剛睡醒。
聯絡員：“……！！！？”
這裡不得不提一句。雖然唐尋安直接對接的聯絡員只有一個，但是為了暴君的穩定性，身往往有一個幾十人的團隊，負責行為分析、心安撫、處雜物，以及和相關部門聯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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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電話裡的音雖然不是外放，但基本人人都戴著耳機，只不過沒有對講功能罷了。
換句話說，儘管陸言說話音不大，但依然被收音器接收到了。
全部門的工人員面面相覷，有人表情迷茫，有人面露震驚，有人面露喜色，感覺自己搞到了真的。
終，還是經驗豐富的老王三號，揮來一隻大，“啪”的一下，暫時中斷了話筒。
“沒點眼色！”年過70的三代聯絡員訓斥才接他工3年的老王四號，“怪不得工資這麼高都找不到物件，裝沒聽見，然掛電話，懂不懂？”
因此，儘管明旁邊有人，聯絡員依然裝麼不的樣子，盡心盡職地完成了任務。
雖然電話掛了，但是陸言從半睡半醒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他眯起眼，懶洋洋地說著：“回去吧。”
唐尋安：“……行。”
他找了條毯子，披在了陸言的身上。下午四點的太陽火辣辣的，曬的人皮膚發紅。
陸言回到基地的時候，髮梢已經不溼噠噠的往下滴水，表情和出去的時候沒麼不同，只是平時過於蒼白的唇今泛著紅潤的水色。
他回到了房間，放在床頭充電的機裡全是未接來電，撥打次數多的，就是他的聯絡員李主任。
陸言想了想，先進浴室衝了個澡，這才有心情處雜。
他首先撥通的是李主任的電話。
李主任一接到電話，頓時眼淚汪汪：“你、你去參加神國行動，怎麼都不跟說一。”
“一大把年紀了，突然聯絡不上人，急都急死了，天天晚上睡覺都掉頭發。”
“跟總部提交定位申請，說你開了免打擾模式。要不是突然收到報告，都不你參加神國行動了……沒受傷吧？”
李主任年紀的確一大把，果不是遇到陸言，幹幾年就要退休了。
大概是因為雄性激素衰退，逐步老年化的李主任沒有中年男人的油膩，像個普普通通的、擔心孩子的老人家。
陸言這人不慕強，卻憐弱。因此，對自己的聯絡員態度較為溫和：“沒受傷。就是不是很想去總部開會，你轉告一下，讓總部想辦法把長嘉島上的海霧解決了，要不然裡面的人還是出不來。長嘉現在的情況，寧淮在報告書裡寫過了。裡面新一代的人類。需要睜開眼看看外面的世界。”
“們明白，”在談起正，李主任還是相當嚴肅的，“當初解決海霧的方案之一，是讓實驗體9號葉良山先生使用天賦吞噬海霧。這個計劃獲得了他的同意，但今葉良山被獵犬劫，生死未卜，們會想辦法和01、07接觸，進行談判。”
說完，李主任沒忍住苦笑了一下：“當初們就是太相信研究所。今獵犬基地已經成了新的s級汙染區，總部對周圍的縣城人員進行了搬遷和撤離，那片區域已經是無人區了。”
和一些就和大城市比鄰而居的汙染區不同，當初公維彬選擇的基地，為了隱蔽特地選的人口密度低的區域，房價不高，因此，撤離起來還算方便。
總部曾經考慮過要不要直接核平獵犬基地，但那些普通的汙染物雖然可以用核.武器對付，但並不能殺死01。
活下來的01，可能會造成更大的危險，並且採取一些極端的報復行為，這是大家不願意看見的。更況核，武器本身危害極大。
01為具有智慧的完美進化體，會權衡利弊，雙方目前井水不犯河水。不同的是，總部很清楚，01只是在韜光養晦。
在他病態的思維裡，人類是需要被淘汰的垃圾。區別只是在於人類是時間淘汰，還是他淘汰。
目前解決的辦法，只能寄希望於百歲老男人唐尋安的靈力閾值能竄高一截，或者有更多突破s級的天啟者，要不然這架真的沒法打。
李主任：“對了，總部經過表決，為了感謝您為人類社會做出的貢獻，決定授予您一枚榮光勳章。可以到大禮堂領獎，但是您又是匿名……您看？”
一等榮光勳章，是汙染病防治領域高等級的個人榮譽獎章。迄今為止，世界範圍內就四個獲獎者。
陸言在剛加入特別行動部的時候，曾經在新培訓冊上見過。和普通的勳章不一樣，榮光勳章特別昂貴。
勳章本身，就因為材料和工藝的原因而價值不菲，是漂亮的可以放進博物館裡珍藏的藝術品。
每一枚榮光勳章，都是當代珠寶設計大師親自設計並打造而成。在大體不變的橄欖葉托盤上，鑲嵌寶石，並且系上綬帶，工期都要好幾個月。
勳章上的寶石是設計師本人挑選的，往往價值不菲。
像是唐尋安家裡那枚榮光勳章，主體寶石就是塊128克拉的黃色鑽石，據說是從某名奢侈品公司那裡摳過來的。
原因是因為設計師覺得那枚黃色鑽石很像是唐尋安的眼睛。
陸言想了想，：“做好了，送到k市就行。”
他喜靜不喜鬧，自然沒有興趣參加麼頒獎儀式。
“好。還有任務獎勵兩千萬貢獻點，預計兩個工日內，會打到你的賬號上。”
貢獻點不是貨幣，沒有實體。但為了維持社會穩定，和常見的e級特效藥，是有固定換算比例的，自成一套價值體系，很少通貨膨脹。
兩千萬的貢獻點，幾乎掏空了a市汙染病防治中心幾十年的庫存。
要不是嫌太丟人，總部甚至想問問陸言能不能分期付款。
陸言掛掉電話，默默盤算了一下。
兩千萬貢獻點。換成現金，就是兩千億。但鑑於貢獻點能換錢，錢卻不能換貢獻點，基本沒人會幹這種。而且這兩千萬貢獻點還不用交稅。
[這錢，可以問五研究所定製一艘潛艇。到時候去拉萊耶可以方便點。]
“技術達得到嗎？”
系統：[以人類現在的水平，讓這艘潛艇安全抵達拉萊耶外圍，應該沒麼問題。]
陸言在這座小島上呆了一週，主要是為了教唐尋安游泳和潛水。
唐尋安學習能力很強，很快就適應了水下戰鬥方式，不過依然很難長時間在水底存活。
陸言曾經帶著他，沒有藉助任裝備，潛入水下400米的深海。
這個深度，陸言都需要轉變為人魚形態，才能繼續下潛。
這裡已經看不見光，四周都是漆黑一片。
按照系統的說法，拉萊耶外圍和深海四百米的環境差不多。
水底不能交談，陸言是根據系統的分析，去判斷唐尋安目前狀態的。
他需要唐尋安的極限在哪，才能決定，到底要不要帶上他。
陸言握著他的腕，避免唐尋安被海底的水流衝。
在深海，連夜視的能力都不太好用，對方金色的眼眸卻微微發著光。陸言這才想起，當初做改造術的時候，記錄上寫的是，唐尋安移植的是一雙永遠不會失明的眼眸。
經過幾次下潛，陸言終確定：唐尋安在缺氧環境下，生存極限時間是66分鐘。到60分鐘的時候，意識就會開始模糊。超過67分鐘，腦部會產生不可逆轉受損。
下潛到400米需要6分鐘，但返回，果不想出現減壓病以及氮麻醉，以他的身體素質，至少需要30分鐘。考慮到戰鬥受傷的情況，算40分鐘。
這已經很快了，果是普通人，為了避免故，至少需要十幾個小時，才能緩緩從水下四百米回到海平面。
就是說，果是在海底，沒有氧氣罐的情況下，唐尋安只能停留20分鐘。
這是陸言能允許他從視線裡消失的極限。
水刑和窒息，都是刑訊時常用的段。
唐尋安沒有鰓，在水底不能呼吸。時間長了，大概會很難受。
但陸言卻從沒聽到過他抱怨。
“想和你一起。”唐尋安用勾住了陸言的小指，“果你一定要去那個座標位置的話，記得帶上。”
系統出了刻薄的評價：[一條很怕因為自己沒用，被主人拋棄的工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