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樂大廈裡的所有員工都松了口氣，他們紛紛將目光看向頂樓。
雖然不知道剛才是怎麼回事，但能夠做到這樣的也只有他們的老闆餘生了。
“餘生？”
當一切都平息之後，阿讓看著不遠處緊閉雙眼的餘生，一時竟不敢靠近。
紅雨傘站在電梯裡也嚴陣以待，因為現在餘生身上散發的氣息與那長發女鬼實在太過相似了……
但餘生卻沒有任何反應，場面一度陷入了僵持。
又過了幾分鐘，他才緩緩睜開了眼睛，白色的瞳孔漸漸變回了原來的模樣，身上的恐怖氣息也都消失了。
“你們幹嘛這樣看著我？”看著不遠處戰戰兢兢的阿讓和紅雨傘，餘生疑惑道。
阿讓終於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你被那女人控制了呢……”
“我得到了她的能力，到現在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叫輝夜姬。”餘生笑了笑，眼睛突然變成了白色瞳孔，阿讓和紅雨傘立即感覺全身都無法動彈。
不只是如此，以凱樂大廈為中心的幾千米內，所有人都陷入了停滯。
並且這種影響還在繼續擴張，普通人根本無法察覺，但其中一些特殊能力者卻立即感覺到了異常，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東城又爆發了特大靈異事件？”
“全身沒有一處可以動彈，太可怕了……”
但來得快去得也快，大概只停滯了幾秒，所有人又恢復了正常。
普通人繼續緊接著剛才的動作，而那些馭鬼士卻留下了冷汗，連忙悄悄離開了這裡。
實驗過之後，餘生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
此時在暗夜天堂總部大樓，陳清凡和梅姨面對面坐著。
“你把他們藏哪裡去了？”梅姨的臉色有些難看。
自從上次餘生來鬧過之後，陳清凡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瘋狂陰翳，做事風格也格外狠厲。
也有可能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從前那謙謙君子的形象只是裝出來
的罷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誰呢……”陳清凡微眯著眼睛，抿了一口高腳杯裡鮮紅色的液體。
梅姨憤怒道：“你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衝我來，為什麼要傷害無辜的人！”
陳清凡冷笑道：“無辜的人？他們手中也沒少沾血，無辜的人死在他們手裡的也不計其數。你跟在餘生身邊那麼久，為什麼還這麼天真？”
“別人我管不了，但我不許你傷害我的家人！”
“你是在威脅我？”陳清凡微眯著眼睛。
突然幾名天字輩殺手衝了出來，瞬間便將梅姨壓制得動彈不得。
無法喚出彼岸花，她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執念罷了。
“陳清凡！你想幹嘛？”梅姨終於有些慌了，她本來就應該逃跑的，但由於老大老二失去了訊息，一直遲遲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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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的眼睛。”陳清凡的聲音彷彿有種無形的魔力，讓她不自覺扭轉視線看了過去。
然而剛一對視，梅姨就陷入了呆滯。
“當餘生叫你名字的時候，就動手殺了他……”
梅姨木訥點了點頭，陳清凡朝那幾名天字輩殺手擺了擺手：“將她送回給餘生。”
“就憑她恐怕做不到吧？”其中一名天字輩殺手說道。
陳清凡微微看了他一眼：“你以為我真的指望她殺了餘生？我只是想讓他嚐嚐被自己人背叛的感覺，除了我沒人能解開……”
那名天字輩殺手沒再說話，與其他人一同帶著梅姨出去了。
當他們都離開後，陳清凡獨自一人坐在寬敞的沙發上，輕輕晃動著高腳杯裡的紅色液體。
這時從黑暗中走出來一位皮膚白皙的年輕人，他雖然也穿著一襲黑袍，但卻又有些不同，上面佈滿了金色紋路。
地字輩殺手鑲銀邊，天字輩殺手鑲金邊，這樣詭異的金色紋路還從沒出現過。
“文瑾，你怎麼看？”陳清凡看向那年輕人，眼神柔和了許多。
“如果那個餘生真的是那人的兒子，能達到如今的成就也是理所當然……”
“這世界上姓餘的太多了，沒那麼巧吧？何況那人已經都消失十多年了，弄不好死在外面了也不一定。”
被稱之為文瑾的年輕人搖了搖頭：“他不可能那麼容易死，當初暗夜天堂傾巢而出都沒有留下他，甚至連他那個兒子也沒有找到！”
“那時候的暗夜天堂太羸弱了，現在在我的帶領下可不一樣。”陳清凡不以為然道。
“是嗎？那你怎麼會被人逼得妥協？”宋文瑾緩緩道。
陳清凡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文瑾，已經很久沒人敢在我面前這樣說話了……”
“那我就來告訴你為什麼妥協，這些日子咱們雖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同時也犧牲了不少人，而且現在他們已經做足了防備，繼續使用之前的方法吃力又不討好。”
“他們需要偃旗息鼓，我們其實更需要，而且我已經找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宋文瑾一直盯著陳清凡的臉，點頭道：“這才是我認識的陳清凡！餘生的身份我還是要調查一下，如果真是那人的兒子，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他活著……”
說完他便準備推門離開，但身後卻傳來了陳清凡的聲音。
“文瑾……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點都沒老啊？”
握著門把手的宋文瑾停頓了片刻，之後一言不發推門走了出去。
而陳清凡注視著他的背影，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只有鬼才不會變老……”
這時候，一名天字輩殺手輕手輕腳走了進來。
“怎麼樣了？”陳清凡立即問道。
那名天字輩殺手走到他身邊小聲道：“那棵樹我們已經找到了，但因為太過詭異無法將整棵樹帶走，但我們卻採了很多這東西……”
說完他伸出手掌，一顆顆黑色的種子靜靜躺在手心。
陳清凡捏起一枚種子放在眼前打量，臉上漸漸浮現出了笑容：“雖然不如那棵樹濃郁，但對付靈異協會的人也足夠了。”
“你知道詛咒最可怕的是什麼嗎？它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