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漸漸圍上來的鬼僕，時千沒有停留，鬼影融入黑暗當中，這些鬼僕絲毫沒有察覺。
畢竟它們也只是鬼僕。
離開主教樓之後。
時千沒有沿著柏油路。
那裡已經被無數的鬼僕佔據了，看他們的方向都是朝著主教樓去的，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一團陰影正在快速的順著樹影前行。
這些鬼僕發現不了自己沒有讓時千感覺意外，倒是這雨衣，再一次震撼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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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時千利用鬼影能力融入黑暗之後，雨衣依舊可以自由的變換，如同附在身體上同樣成為一團黑暗。
很快，如今有些刺眼鮮紅的食堂二字，出現在時千的眼前。
而詭異的是，如同蝗蟲過境一般的鬼僕，在這建築物周邊，竟然一個也沒有，自己身後的那些鬼僕統統是前往主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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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不遠處的鬼僕，則是朝著超市所在的那一排排建築物移動。
“難道那邊有人？”
時千心中泛起疑惑，不過也沒空管那麼多。
此時在操場的邊緣，已經開始瀰漫起白色的霧氣。
鬼霧，正在侵襲校園，這代表著鬼雨的靈間已經弱到了極致！
“得抓緊時間了！”
此時，之前時千看過來的方向，學校超市內。
原本鎖死的大門，已經被伍鐵山破壞了一個僅僅能透過一人的小缺口，他手中握著一柄短刀，刀身泛著詭異的白光，忽隱忽現，猶如活物。
伍鐵山神情焦急，外圍的鬼僕此時臨近一個。
學生慘白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朝著他猛撲過去。
短刀在伍鐵山強壯的臂力下，以極快速的揮動，切過了面前鬼僕的脖頸。
沒有預想中的腦袋橫飛血花四濺的畫面。
面前的這只鬼僕，如同洩了氣的皮球，頓時癱軟下去跌落在地上，變成了一張皺巴巴的人皮堆在一起。
不過卻沒有像主教樓何婭那般，一層層的人皮加血水情況發生。
如果在時千在這裡，看到如此情況，一定會有所發覺。
可是伍鐵山也沒見過何婭，時千也不在這裡。
身後站著的李景輝，銀色眼鏡下的目光，始終落在外面的鬼僕身上。
伍鐵山再次消滅一隻臨近的鬼僕，朝著李院長焦急道。
“院長！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李景輝當然知道，雖然伍鐵山手中用崩壞者骨粉特製而成的短刀，可以輕鬆摧毀這些鬼僕，讓他們體內的靈異力量消失。
可是外面的鬼僕實在是太多了，遲早都會力竭，到時候他們會被這些無窮無盡的鬼僕給生生撕碎！
並且在一開始，兩個人就發現，這些鬼僕身上壓根就沒有鬼雨的氣息。
反而充斥著另一只鬼的氣息，並且它的氣息在不斷地增強。
李景輝看著地面上一堆失去靈異，變得乾巴巴的人皮，眉頭緊皺。
“難道是一隻剝人皮的人皮鬼麼？第三只鬼？”
他也沒想到，在這個工商學院裡，不僅有鬼雨的源頭，竟然還有另一只可以操縱鬼僕的鬼，人皮鬼！
這超出了他的認知。
是一個新的學術課題。
如果只是簡單的人皮鬼，在他之前的研究裡，是不可能產生鬼僕的，產生鬼僕的先決條件，就是誕生靈間。
靈間，只有大範圍的鬼，才會天生擁有。
這也是這些範圍鬼的殺人工具。
“鐵山！這只人皮鬼，產生了變異！”
“不對，是進化！”
“這是你的鬼氣，如何產生靈間的關鍵！”
伍鐵山再次將靠近的鬼僕摧毀，神色怔怔，沒有回頭的出言道。
“院長，你的意思是？這只人皮鬼正在……”
“沒錯！它正在掠奪鬼雨的力量！”
“它要透過鬼雨，產生自己的範圍，誕生自己的靈間！”
李景輝快速點頭，雖然他沒有看吞噬現場，但是依舊推斷出，此時在某個地方，正在發生的恐怖。
“可是，院長，你不是說，就算一般的厲鬼，找到了擁有了靈間厲鬼的源頭，也無法直接進行吞噬嗎？”
“是的，所以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一點。”
“產生靈間的厲鬼，在自己的靈間裡，不僅可以隱藏源頭，還能欺騙陷入靈間裡的事物，就算是厲鬼進入靈間，也會迷失掉，甚至化為靈間的養分。”
“但是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只人皮鬼，的的確確在掠奪鬼雨的力量，他用了某種方法，找到了鬼雨的源頭。”
李景輝還有一句話，沒說。
至少在他認為，這基本不可能。
那就是，人皮鬼，跟鬼雨，本質上是同源，或者說，它們誕生於同一個地方。
就如同當時，伍鐵山尋到的那座祖墳地，如果還有別的鬼存在，那麼就算在鬼氣的範圍裡，那只鬼也可能感受到鬼氣的源頭。
之後就是，鬼氣的靈間跟那只鬼本身的靈異，誰更強，誰就是吞噬的主動方。
至少在碎片級別的厲鬼身上，只有吞噬對方，這一個選項。
“鐵山！必須找到這只人皮鬼！他是如何找到鬼雨源頭的，這一點，對我很重要！甚至對研究院的研究，都是一個重大的突破！”
李景輝快速說道，他的眼神中充斥著一種狂熱。
伍鐵山人麻了。
都到現在這個情況了，身後的這個男子內心裡，依舊是對厲鬼的研究大於一切。
忽然，就在伍鐵山準備讓身後的李院長清醒一下，認清此時的局勢時，他感受到了一股別樣的厲鬼氣息。
“這氣息……是厲鬼附身者！？”
“院長！在那個方向，有一個厲鬼附身者！我的鬼氣，感受到了！他正在使用厲鬼能力！而且，非常強大！”
李景輝眉目一挑，順著伍鐵山示意的方向，一棟二層樓的建築，隱隱能看到屋簷。
正是工商學院的食堂。
看著眼前的樓梯，時千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
比在醫院裡看到的屍體樓梯還要詭異。
此時這一節節臺階，在稍遠一點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慘白。
而每一節都在詭異的蠕動著，赫然是一張張人皮鋪設而成，像是在歡迎時千的到來。
這些蠕動，是在時千的影子被後方的燈光映上去之後，才開始的。
它們，感受到了鬼影的恐怖。
無論是人皮鬼，還是鬼雨。
只要還沒有完全吞噬掉，他們都只是一個碎片級，至少目前在鬼影面前，這些人皮的靈異，還遠遠不夠。
經歷了兩次副本，以及現實中遇到的一些人和事。
時千明白。
鬼影的優先順序，非常高！
根據之前蘇北橋發給自己的影片中，那個叫塗靈的傢伙歸檔。
時千覺得，鬼影的級別，至少也是A級以上！
而且，現在鬼影拼圖已經完成了20%，持續時間達到了二十分鍾，厲鬼能力也加強了許多。
時千能感受到，如果全力動用鬼影，這些人皮，他能強行壓制並且控制，不過僅限於鬼影籠罩的範圍。
靠著鬼影的霸道，將它們重組，拼接。
甚至可以形成一個新的，鬼僕！
一個沾染著鬼雨，人皮鬼，鬼影三重靈異的鬼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