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的小木屋內一時間變得無比安靜。
安靜得就連陳錚的呼吸聲在此時此刻都變得清晰無比。
天衡，是老總的師傅？
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他開始盤算著時間線的問題。
其實，之前他的心中就一直帶著這個疑惑。
現在，老總提出自己認識天衡之後，陳錚便覺得自己是時候認真地考慮一下這個問題。
首先，陳錚魂穿到了陰界，陰界是一個特別的地方，光靠靈魂也可以擁有活動能力，生存能力甚至是戰鬥能力。
在陰界，靈魂是擁有實體的。
然後，自己在陰界拉攏了擁有各種不同能力的幾名同伴，開始變強，一路打向鬼城。
其中的過程暫且不說，總之他們花了百年時間打敗了不滅鬼王，陳錚也在鬼城成就了鬼王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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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城之內，百鬼膜拜。
然後，自己的靈魂卻因為某種原因消散，靈力甚至連部分裝備道具，以及一些記憶都隨著靈魂的消散散落在陰界各地。
之後肯定也發生了一些事情，這件事情導致了陳錚一手建立的團隊分道揚鑣。
其中有幾件事必然已經發生，其中就是希望號長途車，其次就是地獄士尼遊樂場的建成，還有就是惡意之塔的建成。
隨後，應該還有一件事……
噩夢空間的出現。
事情發展到這個階段，現實的時間與陰界的時間線開始重合。兩個不同空間的時間開始同時前進。
由於兩個空間的時間線不一樣，在噩夢空間小半年的時間，就等於在人間一週的時間。
噩夢空間在人間出現五五年，也就是在這五年時間裡面，陰界過去了大概一百三十年。
在噩夢空間在人間出現的第五年，陳錚重生了，他帶著鬼王的記憶重生到了他穿越至陰界之前的時間點。
但是，這就出現了一個時空的悖論。
現在陳錚身處的時間節點，是陳錚沒有穿越至陰界，陰界並沒有發生鬼王易主，沒有發生鬼王失蹤等大事件的時間點。
可是，陰界內部卻切切實實地發生了這些事。
那陳錚又產生了另外一個疑惑。
那真實去完成那些事情的那個存在真的是自己嗎？
還是說，我只是繼承了他一部分的記憶？
可問題到了這裡，又衍生出另外一個問題。
陳錚擁有的並不只是穿越後的記憶，他對穿越前的記憶依然十分清晰。
他的父母，他的同學，他的老師等等。
等一下。
就在這時候，他一個激靈。
這些記憶會不會太過於清晰了一點？
是了，鬼王在陰界度過了百年歲月，每日都在生死之間搏殺，關於穿越前的記憶，他應該早已經模湖。
但是，當他重生的時候，他對現在這個時間段的記憶卻依然清晰。
是因為，在重生的時候，記憶也隨之重生，還是說那個存在的記憶落在了我的身上，讓我誤以為自己是他？
自己對鬼王的記憶一些清晰，一些模湖。而對現實反而記憶猶新。
“在想什麼呢？”
老總的聲音傳來，讓陳錚晃了晃神。
信息量太大，陳錚一時間也消化不來他也不敢在老總面前表現得太過異樣：“我在想，那位天衡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可以創造出那麼多偉大的印記與陣法。”
老總說：“那次是我第一次被傳送進入噩夢空間。我在人間也算是有點本事，算得上是天賦異稟。倒是也不怕，反而是對噩夢空間好奇起來。”
“我一路上斬妖除魔，最後誤入一個陣法之中。遇到了天衡老師。”
“老師當時已經奄奄一息了。他用特殊的陣法把自己與一片區域連接起來。”說到這裡，老總頓了頓，“對，就像是我現在這樣。”
“他說只有靠這種方法，他才可以生存下去。”
“他看到我的時候覺得很驚訝。他說自從鬼王大人消失之後，他就很少會在陰界見到生靈了。對了，噩夢空間內的存在都叫那兒做陰界。你也知道吧？”
陳錚點了點頭。他沒有說話，等著老總接著說下去。
“他說，自從鬼王大人消失之後，就很少再見到有人間的生靈誤入陰界了。而且，包圍著陰界的空間力量似乎也一直在發生變化。”
“當時我還不懂那是什麼意思。很快他又說，他會一些陣法，印記之法，可以幫助生靈離開陰界。當時我戒心很重，根本就不相信。”
“不過你也知道了。一個人與一片區域結合，實力大幅度上升。我根本不是天衡老師的對手，直接就被他用夢境印記送回來人間。當時我都驚了。”
“後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把這個方法研究透徹之後，上交給官方。同時世界各地的官方組織同時宣佈要建立先行者組織，我就順理成章地留了下來。”
“在我……家裡出問題之前的那幾年，我一直都透過天衡老師給我的特殊道具傳送到他身邊，跟隨他學習。那些印記，就是我一個個從天衡老師那兒學來的。”
陳錚遲疑了一下問道：“因為你沒有說出那位天衡先生的名字，所以先行者內部一直都以為，那些印記都是由你原創的？”
老總點頭：“不是我不想說，而是老師不讓我說。”
“我來，我出了事。用老師教我的陣法，連線了這後山的靈石。獲得了天地之力。”
“自那一次之後，噩夢空間就對我產生了某種排斥。除了透過某些特殊的印記之外，我再也無法進入噩夢空間。”
陳錚忍不住問：“特殊方法是？你還見過天衡先生嗎？”
老總搖頭：“我曾經強行進入過噩夢空間，但可能因為我的狀態與一般的生靈不一樣，所以我每次進入的時候都會發生某種空間扭曲，無法再依靠道具傳送到老師的身邊。”
陳錚微微頷首：“所以這一次……老總您跟我來是為了？”
老總說：“天衡老師曾經和我提及過，他對混沌之氣有很詳細的研究。但是，相關的記憶卻消失了。他只記得自己做過，但是卻不記得詳細的過程。”
陳錚聽到這番話，神色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