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楊凡數次的欲言又止。
老人也是一聲不吭的向前走去。
走了一陣，楊凡已經可以看到九層塔樓了，兩人走到門口老人沒有停留，徑直開啟了大門，回頭看了一眼楊凡走了進去。
楊凡連忙跟上。
其實到現在楊凡還沒有緩過神來。
這一切你說要解釋，那楊凡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這麼多高手要收自己為徒。
不知道這個老人又是什麼身份。
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不知道自己現在暴露出來的東西到底是好是壞。
歐陽雲蕾曾經說過，覺醒者是在另外的地方修行的。
而且修行的方式和魔都修行學院是完全不一樣的。
政府有單獨的交到機構。
楊凡自己的理解可能是直接歸入天網。
由天網管束，力量再強也沒有什麼用。
帶著疑惑楊凡走進戰法樓。
戰法樓和楊凡第一次進入沒有什麼區別。
偌大的大廳，只有一張桌子一臺電腦。
老人看著楊凡進入後，氣息鼓盪將大門關閉。
整個大廳陷入了黑暗。
只有電腦幽幽的光亮充斥著整個房間。
老人走到樓梯處。
雙手摩擦著樓梯扶手。
隨後粗糙的雙手快速移動。
戰法樓地下傳出了一陣悶悶的聲響。
樓梯後面的空地上，地面突然下陷，悶聲不斷地持續著。
楊凡看著有點詫異，但是倒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開玩笑，這是魔都修行學院，這是魔都修行學院戰法樓，有個地下室之類的密室很讓人震驚麼？
別鬧了，這都不叫個事好麼。
等到地面完全下陷，老者帶著楊凡走入地下。
悠長的過道，漆黑的光線。
楊凡走了有一陣子，前方出現了光亮。
等到兩人走進光亮中。
一個碩大的大廳出現在了楊凡的視線中。
大廳有多大？
按楊凡的目測怎麼也有自己五個宿舍那麼大，可能還不止。
平方什麼的楊凡搞不懂，也沒有接觸過，但是對比還是可以的。
整個大廳不存在什麼裝修，一眼看去就知道是被人硬生生的掏出來的。
牆壁並不光滑，地面也是坑坑窪窪的。頭頂上倒是有點裝飾，九顆碩大的夜明珠放射出清冷的光線。
整個大廳唯一的擺件也就是中心地帶放著的一排排兵器架，和架子上那一柄柄兵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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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這個大廳是幹什麼的？”
楊凡終於說出來今天面對老人的第一句話。
“這裡？這就是我沒事的時候弄出來的地下室，沒什麼用處，就是放了一些我收集的東西而已。”
老者不鹹不淡的回答著。
沒事的時候弄得？
沒什麼用處？
放點東西？
那你弄得這麼大是什麼情況？
楊凡一陣的翻白眼。
虧自己還以為這裡是什麼重要的地方。
原來只是這個老頭放東西的地方而已。那你神神秘秘的帶我跑到這裡幹嘛？參觀你的收藏？
李天沒有管楊凡的白眼，繼續說道：“你的修行資質我知道，但是你的覺醒我是真的不知道了，這次的施展有點冒失。政府基本封鎖覺醒者的情況你在不知道具體情況的時候爆發出你的覺醒異能這不是明智的。而且是在爭強好勝的時候暴露的這更加愚蠢。”
楊凡聽著這話，知道李天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這話怎麼聽怎麼怪。
感覺好像在罵自己或者鄙視自己一般。
真的好不自然。
但是楊凡還是開口回應道：“是的，我也知道我這次冒失了，老師教導的有理。”
李天看著楊凡也不管他是真的知道還是裝的知道，自顧自的說道：“覺醒天賦和修行是兩個不同的道路，但是殊途同歸都是讓人變得更加的強大，修行氣血，氣海，的道路循序漸進，一步一個腳印，修行者可以對自己的力量瞭解的更加透徹，而覺醒，那是一朝得道，普通人一朝覺醒，得到的力量大概可以等於是三品氣海的修為，後續的修行就是不斷地發覺自身覺醒能力的過程。”
楊凡聽著李天的話語，也大概明白了修行者和覺醒者的區別。
一個從弱小一步步走向強大。
一個從弱小瞬間變強。
李天繼續說道：“修行者得到力量，需要功法，需要教導，心性經過修行學院的打磨大概都有個譜，而覺醒者，在一瞬間得到超乎自己想象的力量，是否會一時間忘乎所以，是否會致法理而不顧，這些都是不可預測的。所以政府對於覺醒者的管控更加嚴格。咱們華夏有兩所覺醒者訓練營，具體位置就不說了，兩所訓練營中覺醒者無數。同樣的強者也是無數的。當然對於你來說這些就不需要過多的瞭解了。”
楊凡其實想說自己還是很有興趣去瞭解一下訓練營的。
他是挺想知道自己的雷電異能是否和別人正常覺醒的能力一樣。
楊凡的雷電是吃下來系統抽獎後的雷電果實得到的，一開始的威力那是真的太小了，小到楊凡都要將它遺忘的那種了。
後續自己修行能掌控的力量變多後雷電異能才顯示出自己的地位存在。
別人始一覺醒就到三品武士的地步了，而自己覺醒的時候楊凡感覺雷電對於普通人都沒有什麼威脅。
但是李天不說，楊凡也不知道怎麼問，他現在是真的有點後怕了，說多錯多的道理楊凡也懂一些。
他現在怕自己那句話再說的突兀了，讓人察覺自己的覺醒和別人的不同的話，那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李天開始渡步，一直走到兵器架下停止。
回過頭對著楊凡說：“小子，過來。”
楊凡連忙上前。
還沒說話李天又說道：“小子，我叫李天，身份的話你就當我是這個戰法樓看門的老頭好了，我現在想要收你當學生，你是否願意！”
說完後李天盯著楊凡看著。
楊凡再一次的懵逼了，這麼草率的麼？收徒這麼草率的麼？什麼叫做當你是看門的老頭啊，收徒弟不是應該將自己說的極其的高大上，讓徒弟充滿了敬仰麼？你這樣說考慮過我的感受麼？
但是想一想楊凡也就釋然了，反正現在已經這樣了，這老頭一句話讓兩個副院長都不在想著收自己了，那這個身份能差了？
而且自己不過是二品武者，誰指導自己其實在前期的差距都不大。
李天看著楊凡有點遲疑又說道：“小子，老夫收你當學生，不是你的天賦有多好，也不是你的哪一方面特別出眾，天賦好的，資質出眾的老夫看的多了，你在其中並不是最好的，但是老夫就是看你順眼，
而且你覺醒了天賦，這件事情對你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好事是你以後會多出一種對敵和保命的手段，壞處是你將要進入訓練營接受教育，訓練營的教育和修行學院不同，哪裡的方式其實很多人都詬病，
但是現在的局勢讓天網沒有辦法，遺蹟的事情我知道你是知道的，前線需要戰鬥力，修行學院的學生戰力提升需要一定的過程，軍方的現代化武器沒辦法對付暗界的高階修行者，所以要靠修行者和覺醒者，
但是修行者進度緩慢，而覺醒者的力量提升的更加快速。所以一旦成為覺醒者那就預示著你將要很快的抵達前線參戰。
我看你小子去接任務都是挑軟柿子捏，你應該不想那麼快的去前線吧。要知道那可是真正的生死鬥，沒人在乎你是誰。
但是你要是當了老夫的學生，那就不一樣了，老夫可以給你擔保，魔都修行學院可以給你擔保，你可以不去覺醒者訓練營參訓，你可以更強一些後再去遺蹟。你自己考慮考慮？”
李天一口氣說了一大堆，楊凡聽著雲裡霧裡的，但是關鍵的點楊凡那是聽了進去的。
比如覺醒後要進入訓練營，比如要第一時間前往前線參戰，比如生死戰鬥......
這些東西楊凡還是有顧慮的。
修行對於楊凡來說那是一種生存手段。
他是真的不想把修行當成戰鬥。
雖然在楊凡拿到第一本基礎修行功法的時候，首頁上就說過，“我輩武者，不修長生，我輩武者，只為守護。”當時楊凡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感觸很大，哪怕現在楊凡都沒有完全遺忘。
但是你要是給這個小子說讓他明天上戰場，讓他明天和另一個世界的人廝殺，那楊凡表示自己現在還做不到，沒有這個心裡準備。
楊凡這次沒有考慮太久，說道：“老師，我願意做您的學生，學生以後就請老師多多指點了。”
隨後楊凡對著李天鞠了一躬。
楊凡是不知道拜師要怎麼樣的才算是不失禮，以前看電視上面，那是要端茶倒水，三跪九叩的。
但是要讓楊凡做這些的話，楊凡表示自己真的是有牴觸的。
李天看著楊凡鞠躬後，臉上漏出了一些笑意，這小子還算是上道。
隨後說道：“行了，今後，你是我唯一的學生，我是你唯一的老師，武道路上我們彼此扶持，共同前行。”
楊凡此刻起身，也鄭重的說道：“老師，武道路上，我們並肩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