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莫要怕,我呀,是好人呢!”男人一臉不正經地說出這話,任誰也不會信。
姜知茵如今練氣境界的實力,自保無能,只好縮在馬車裡。
“嘿嘿嘿,小爺我劫財不劫色,小娘子你莫要躲呀!”男人掀開馬車簾子,姜知茵帶的那些人,除了沒有靈力的普通侍從,就只有幾個築基初期的侍衛,這點水平,還不夠他看的呢。
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男人揮手讓自己的人將那一車的東西拉走。
他說了,自己是好人,只劫財罷了。
“嘶,虧得小爺我劫財不劫色,小娘子你這姿色……”男人頓了頓,隨後搖頭。
姜知茵的心隨著男人的話上下沉浮,不知他到底是何意。尤其是當他提起“姿色”二字,自認容貌不差的姜知茵,竟因為他的搖頭感到屈辱。
這個男人長得倒是一表人才,怎麼就做了山匪。
“公子,我見你一表人才,想必做山匪也是被逼無奈。家父乃朝中重臣,若是公子願意,可以投靠家父,也不必做這種營生。”姜知茵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搬出姜含章來。
若是有後臺,誰願意做個山匪呢。
“官家小姐啊?”男人撇嘴。
“不錯,家父乃朝中從二品內閣學士,我見您器宇不凡,想必也是被逼上梁山,不如投靠家父,從此受人敬重,不必再做這些勾當。”姜知茵見對方動心,繼續慫恿到。
她怕得發抖,辛虧是坐在馬上裡,對方不會發現她早已嚇得腿軟。
若是以前她有築基巔峰的實力,自然不會怕一夥無名山匪。可現在的她,只能另想辦法。
“從二品啊,這麼小的官,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說?”男人一臉嫌棄,彷彿從二品只是個芝麻大小的官。
姜知茵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從二品,爹爹努力的二十多年,才做到了從二品,在別人眼裡居然算不得什麼。更何況,這人不過是一個山匪。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當初皇帝老子給小爺封正一品大官,小爺也不稀罕,用得著去投靠從二品‘大官’?”男人都要被這女人給逗笑了,怪不得主子讓自己來劫她。
姜知茵看著對方一本正經地說出“正一品”這種鬼話,氣得不行。聖上怎麼可能會封一個山匪做正一品,這人怕不是得了什麼病。難不成真有人放著一品的官不做,跑來做個山匪。
“小娘子,別那麼多廢話,把身上的錢交出來,小爺饒你一命。”男人的眼神突然帶著殺氣,姜知茵只覺背後一冷。
“我……我的錢都在後邊的馬車裡。”姜知茵哆哆嗦嗦道,心中暗自惱怒。都怪孃親給她準備的東西太多,太顯眼,要不然也不會遇見這夥人,被搶了個乾淨。
“呵,小娘子若是不聽話,就別怪小爺我下手無情了。”男人衝著外邊的人揮揮手,眨眼間,兩名侍衛已然倒地。
姜知茵雖然曾經有築基巔峰的實力,可她的能力大多是靠著丹藥和修煉,以及在百里學院得來了,還從未殺過人,甚至沒有殺過一隻異獸。
眼下這幅情景,讓她突然驚醒,自己面對的,是一夥殺人的匪徒。
“姜姑娘,明人不說暗話,姜夫人塞給你的三十萬兩,拿出來吧。”男人勾起一邊嘴角,連具體數額都說了出來。
姜知茵心頭一突突,他怎麼會知道孃親給了自己多少錢?
難不成,帶的這些人裡邊,有叛徒。
浩浩蕩蕩上山的隊伍,還沒到山上,就已經變得凋零。
原本兩輛馬車,滿滿的東西,如今只剩下二十張吃飯的嘴。
姜知茵摸著空空如也的袖口,眼裡是藏不住的殺意。
別讓她知道是誰出賣了自己,否則絕不會讓她好過。
劫了姜知茵滿載而歸的男人,帶著自己手下的人七拐八拐,到了京郊外的一處庭院。
這庭院佔地面積頗大,裡邊修葺的不像是大戶人家那樣,亭臺錯落,花鳥魚蟲。看似簡單的院落,多了幾分硬朗的氣質,隨處是比武臺,再往後,甚至還有佔地面積不小的演武場。
與其說是一處院子,不如說是一處基地。
“爺,屬下回來了,圓滿完成任務。”朔雪蹦蹦跳跳地回到書房,看到景慕白端坐在書桌後,跪下行了個禮。
“那一夥人也太不經打了,還沒熱身呢就已經全被幹趴下了,戰鬥力太弱,不夠塞牙縫的。”朔雪不管景慕白有沒有搭理他,自顧自地說著。
“那姜家小姐不是說有築基巔峰的靈力嗎,全程不敢出手,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家小姐呢,果然只有百里學院這種破地方能教出這麼無用的人來。”
“你說她沒有出手?”站在景慕白身邊的驚雷驚了,敏銳地捕捉到問題所在。
“對啊,她從頭到尾都沒有下車,眼睜睜看著東西被我們劫走,還損失了兩名侍衛。”朔雪不在意道。
“小爺我可是結丹境界的修士,她一個築基巔峰,當然不敢對小爺我出手。”朔雪一臉驕傲,理所當然道。
“可她不知道你的境界。”驚雷看著自大的朔雪,真希望什麼時候有人來教教他,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就是她怕了唄。”朔雪聳聳肩,他可是睿王麾下的精銳,冒充山匪也就算了,難道還要被一個女人家看不起嗎?
“爺,咱們為什麼要劫一個女人啊,說出去也不光彩。”朔雪垮著一張臉,他可是帶領過萬人大軍的人,如今去劫一個女人,是有點丟面子。
景慕白停下筆,一副《蘭亭集序》,總是差點火候,沒有到位。
“給你們主母報仇。”景慕白不甚在意道,似乎自己插手女人之間的打打鬧鬧沒什麼不妥。
“嘎?”朔雪被嚇得發出鴨叫,啥玩意兒?他咋不知道自己啥時候有主母了?
驚雷抿唇,他作為夜爵負責收集資訊情報的一把手,自然知道王爺的婚事。
可那麼一個人,著實配不上他們王爺。
“爺,若是您不願意,咱們可以……”驚雷橫手在脖子上比了個姿勢,眼神裡透露出殺意。
“驚雷,可記得那頂織羽鳥帷帽。”
“在她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