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臭啊！”路人掩鼻走過姜府，被姜府裡邊傳出來的氣味燻得捂緊口鼻。
“姜家這是在幹什麼呢，該不會是把茅房炸了吧？”
“你可拉到吧，這是吃屎了嗎能拉出這麼臭的屎？我家茅房跟它比起來那都是花園！”
“這也太上頭了，我先告辭了各位！”
難以忍受的眾人紛紛離去，一時間，姜府周圍門庭冷落，不見人影。
“草！”正在睡夢中與花魁酣戰的姜知行，還沒睜開眼先爆了句粗。
這TM是哪條狗拉屎拉到他床上了嗎，這麼臭！
姜知行深吸一口氣，準備起床把狗子逮了燉湯。結果這一口氣可把他給噁心壞了，大清早空腹趴在床邊吐了半晌，直到把膽汁都吐乾淨，都沒緩過來勁兒。
“別讓老子直到是誰幹的，老子弄死他！”姜知行癱在床上，屋裡腥臭難忍，可他實在是起不來床。
“知行！”
直到屋外傳來秦良苑的聲音，姜知行哼哼了兩聲。他都難受這麼久了，才有人來看他。
秦良苑和姜知茵帶著一眾奴僕趕過來，大家站在姜知行院外，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我的兒啊！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秦良苑試探著要走進姜知行的院子，可裡邊那腥臭味令人作嘔，她往前走了兩步，實在是經受不住。
尤其是那腥臭味，似乎不懼任何防具，在腥臭的空間裡待得久了，連衣物上也會染上難聞的味道。
“你們快進去把少爺帶出來！”秦良苑指揮著身後的僕人，這腥臭味也不知會不會傷害到行兒，她的兒子好不容易才到築基，可不能受傷啊。
“茵兒，你是築基巔峰，你進去看看弟弟。若是行兒有什麼事兒，我還怎麼活啊！”秦良苑聲淚俱下，一副無法承受的慈母模樣。
這模樣，讓姜知茵覺得噁心。
“孃親不必擔憂，我進去就是了。”姜知茵扶著母親的手臂，眼底掩藏著不甘。
姜知茵用靈力封住嗅覺，可這種方法似乎對這些腥臭味無用，氣味還是會鑽進她的鼻孔，讓她有嘔吐的衝動。
進屋看到姜知行大咧咧地躺在床上，姜知茵心頭漫過一絲荒涼。
門外所有人都在擔心他，可他呢，卻躺在床上睡大覺。
“去把少爺抬起來，帶出去。”姜知茵冷靜地吩咐奴僕，在眾人去抬姜知行的時候，手掌略過姜知行的桌子，拿走了什麼。
“快去請大夫！快去！”秦良苑見兒子不睜眼，以為他受了傷，忙不及地衝著下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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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吵……”姜知行依舊沒有睜眼，只是嘟囔了一聲。
早上那會兒實在是太臭了，生生把他臭暈了過去。這會兒雖然好一點，可還是很臭。
“娘，好臭啊。”姜知行抱緊秦良苑的手臂，把頭埋進秦良苑的懷中。
“你還敢說！”剛剛下朝回來的姜含章，一生中從未受過這種恥辱。
一個早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姜含章家是個大糞坑，臭氣燻人！不僅成了全京城的笑料，連大清早朝中眾臣都在討論這件事。
加上上次江知月那件事，如今皇上已經徹底對他失去了信心，若不是看在宮裡那位的面子，他現在連從二品內閣學士的官位都保不住！
“說，你都做了什麼，讓姜府前前後後都是腥臭味！”姜含章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兒子多半是被家裡的女人們寵壞了，快二十歲的人了，天天給他捅婁子。
“爹，我什麼都沒做啊！”姜知行委屈道，他不過是睡了一覺，醒來都是被臭醒的，他能做什麼呢？
“還敢狡辯？若不是你做的，為何你門前的腥臭味最為濃郁，讓人無法靠近？”姜含章知道這個兒子素來不著調，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前科。
還在隨州的時候，這孩子就喜歡做些小惡作劇，逗弄下人和江知月。那時候他只當是孩子小，淘氣不懂事，也就罷了。
可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整個京城的人都在把姜家當笑話，連聖上都在盯著姜家。
這不是小事。
“爹，真的不是我！”姜知行冤枉啊，他只是一個無所事事的紈絝，哪有什麼壞心思呢？
“真不是你？”姜含章盯著姜知行的眼睛，想要從中看看姜知行是不是在撒謊。
“不是！”姜知行斬釘截鐵，他雖然不幹好事，可這個壞事兒明顯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了。
“爹啊，我承認在隨州的時候是炸過茅坑，可那都是小時候的事兒了。況且今日這腥臭味兒，可比茅坑臭多了！”姜知行生怕他爹不信，找出小時候的事兒來自證。
年輕時犯的蠢，他也不願意提的。
畢竟，誰會把自己炸自己一身屎的往事拿出來說呢？
姜含章原本沒有從姜知行的眼睛裡發現閃爍，只是聽到他自己提起炸糞坑這件事，倏然皺起眉頭。
“你怎麼知道是炸糞坑？”
他卯時去上朝，那時候就發現家裡那地方被炸的不堪入目。那時急著去上朝，安排了下人清掃，準備下朝回來再說這件事。
知行醒過來的時候家中下人已經收拾好了，他又怎麼會知道？
“還……真是？”姜知行也懵了，他就是隨便說說，還說中了？
悠閒坐在茶樓喝茶的知月，聽著一樓的說書先生繪聲繪色地描述姜家茅房炸了的故事，感覺不是很有胃口。
“小姐，你那‘小球’還有嗎？”折素眼巴巴看著自家小姐，昨日她放心不下，跟著小姐一路帶著赤星毒參到了姜府。
原本她以為只是在姜府開啟盒子，拿出赤星毒參就好了。誰知道臨走前，小姐往茅房扔了兩個小球，等她們離開姜府，身後傳來了一聲響。
這會兒聽了說書先生講的故事，才明白過來，那東西是什麼。
只不過，小姐沒有靈力，是如何做到的呢？
知月看著折素一臉迷茫又好奇，心道這孩子怕不是修煉給練傻了。
用靈力炸茅房，那不得炸自己一身嗎？哪有爆竹好使，一拉線趕快跑，還有時間可以撤退。
知月拍拍折素：“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