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萊聽著賭坊掌櫃的話,除了他自己,還有另外兩個人押了知月贏。
會是誰?
吉慶賭坊是京城中最大的賭坊,背後勢力據說和宮裡的某位爺有關,也有的說和江湖中的那位有關。
真假是非無從辨別,能夠知道的是,吉慶賭坊不缺錢。
胡萊身邊的遙兒倒是猜出了一個,這種撿錢的機會,清笛叔叔肯定不會錯過的。
可惜這時候大哥還在關禁閉,錯過了這個好機會。
至於另外一個人,遙兒覺得,可能是上次那個有趣的面具叔叔。
此時的面具叔叔早就收起了臉上看戲的表情,仔細地觀察這知月的一招一式。
普通人也許不瞭解這其中的奧妙,可景慕白曾經是大盛王朝最為天才的修士,也是天賦最好的。
他可以感受到其中磅礴的能量,那是一種包含萬千的拳法,陰陽、剛柔、奇耦,無所不有。
沒有人可以在這套拳法面前保持平靜,景慕白也不例外。
若是邊疆的將士都學會這套拳法,那麼對抗外敵,對抗異獸,將會是如虎添翼。
他甚至可以想到那幅畫面,大盛的士兵將無往不利,大盛王朝將康定太平。無論是異獸還是外族,都無法與大盛抗衡。
江知月,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就像是一個永遠挖掘不完的寶藏,身上藏著無數的秘密。
他那個不知蹤影的爹,到底都幹了些什麼破事兒啊!
老子幹了壞事兒,還要兒子來收拾爛攤子,可真有他的!
明明該替自己孃親打抱不平,可是看著那個孩子,又總是於心不忍。
軟糯的小侄女,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血親。
他從不懷疑,不僅因為那個孩子茶褐色帶金光的眼睛,更因為他心裡的感覺。
那種一見面,就知道是親人的感覺。
景慕白的視線一直盯著知月,這時發現,對面的姜知茵不知從袖子裡拿了什麼出來,一口吞入腹中。
“凝氣丹?”知月聞到空氣中的味道,丹藥的香味很細微,但是對於身為煉丹師的知月來說,並不算什麼難題。只是這枚凝氣丹,味道不太對。
凝氣丹煉製並不難,同為三品丹藥,凝氣丹和至元丹可謂是兩個極端。
一個是三品丹藥裡成功率最高的,一個是最低的。
凝氣丹就是成功率最高的那個。
雖然是三品丹藥,凝氣丹的作用,其實很雞肋。
吃下凝氣丹的姜知茵,靈力瞬間暴漲一大截,劍身上的光芒更加深厚凝實,出手的速度也更快一些。
“江知月,我現在的實力已經到了結丹境界,看你還有什麼花招!”姜知茵感受到身上澎湃的力量,像是河流入海一般,原本的經絡拓寬了一倍不止。
知月猶如看傻子一般看著姜知茵,怎麼會有人把五分鐘的實力當做資本?
“你知道這玩意兒的藥效只有一盞茶嗎?”知月看著姜知茵,估計她是不知道的,不然怎麼還有工夫廢話呢?
姜知茵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來是真不知道。
“不可能,你這是怕了吧!”姜知茵自信滿滿,當初那個人給她的時候,可是說了這丹藥至少維持一天,怎麼可能才一盞茶?
一盞茶的功夫夠幹什麼?
一定是江知月在胡說!
“去死吧!”姜知茵提起全部靈力,拿出決一死戰的鬥志,劍尖直指江知月的心口。
知月就那樣靜靜站著,絲毫不動。
不等劍身觸及知月,姜知茵像是突然洩了力,直直地倒在比武臺上。
“不可能,不可能!”姜知茵慌亂地去感受自己的靈力,剩下的只有一片虛無。
經脈裡空無一物,彷彿所有的靈力在一剎那間消失殆盡,原本拓寬一倍的經脈,迅速回縮,只剩下原本的三分之一不到。
大盛王朝最年輕的築基巔峰女修士,就這樣回到了練氣境界。
對她來說,這和廢人又有什麼區別!
姜知茵腦海中只剩下一個想法——她不能被別人發現。
如果讓父親和大皇子知道,她在姜家沒有了價值,更沒有辦法嫁進皇家。
“我認輸。”
癱坐在地上的姜知茵,冷靜之後說出這句話。
她不能再動手,否則肯定會被看出破綻。所有人都會知道,她現在成了練氣境界,連姜知行那個廢物都不如。
眾人看著突然跌坐在地的姜知茵不明所以,知月倒是知道原因。
凝氣丹可以讓修士短時間內提升靈力,但是這種提升只是用來應對突發狀況。
姜知茵吃下的那枚凝氣丹,丹藥確實是三品無誤,只是其中又加了一些材料,才有了現在的結果。這種凝氣丹,簡直比毒藥還毒。
也不知道是誰和姜知茵有深仇大恨,用這種手段來收拾她。
真的是……幹得漂亮!
姜知茵想要認輸,不讓別人看出自己的問題,可那些押她贏的人哪會願意。
“繼續!繼續!”
“姜知茵不許認輸!”
“血戰到底!”
“老子押了全部身家買你贏,死也不能認輸!”男人圍著比武臺,不許姜知茵離開。
姜知茵只覺渾身靈力都在迅速流失,現在的她別說是打敗江知月,大概連姜知行那個廢物都能虐她。
“比武臺有規定,認輸可以停止。又不是我讓你把全部身家壓我贏,是你自己貪心,想要一夜暴富,憑什麼不許我認輸。”姜知茵咬著牙說了這段話,她現在只想找到那個給她凝氣丹的人,讓他把解藥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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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人被氣得幾乎昏厥,他怎麼能想到一個築基巔峰打不過一個廢靈根?
“姜知茵,我同意你認輸了嗎?說了要你的命,你是忘了自己籤的契約了嗎?”知月拿出比武前的契約,白紙黑字,姜知茵休想抵賴。
“殺了她!既然害得我傾家蕩產,就讓她用命來賠!”男人一臉兇狠惡毒的表情,恨不得跳上比武臺吃了姜知茵。
一個兩個還好,可這一群人全都盯著姜知茵,讓她心裡毛骨悚然。
“不是我,不是我讓你們買我贏的!我把錢賠給你們還不行嗎!”她可是姜家嫡小姐,舅舅是隨州首富,只要把錢給他們就好了。
“賠錢?你賠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