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月，貪多嚼不爛。”
景慕白原本還是用欣賞的眼光看著知月，只是很快這種眼光有所改變。當知月拿起一冊功法，不足一盞茶時間便放下，又拿起一本新的功法，隨後又和很快放下的時候，景慕白眉頭越皺越深。
貪多嚼不爛，這個道理知月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她有外掛啊。
“我沒有都學的意思，只是想找一些合適的功法。”知月回應道。
就像方才那本《拈花跗骨針》，這本功法並不弱，如果用的好了，偷襲成功，說不定能夠將結果反轉。
可是她不喜歡。
暗器固然很好，用得好了，一招制勝。
只是這《拈花跗骨針》著實卑劣了些，偷襲也就罷了，還要讓毒附著在骨頭上，讓對手生不如死。
她不是聖母，但也不會如此惡毒。
知月不停地翻看著書架上的冊子，還不忘催促景慕白去最右邊找找適合他的變異靈根功法。
“你別光看我啊，去看看有沒有你能練的功法。”
景慕白的情況特殊，曾經的他靈力超絕，如今的他靈力一落千丈，不知道這些功法之中，有沒有景慕白可以修煉的高階功法。
知月一邊替他擔憂，一邊手中動作不停。
她來者不拒，上至天階功法，下至玄階，可是這些功法翻來覆去，也有不少適合雙系靈根乃至三系靈根修煉的功法，卻始終沒有一本功法是專門針對全系靈根的。
知月有些頹唐，如果她要選這些功法，能夠讓五系靈根同時運轉起來，那麼至少也要選兩本功法，才能彌補彼此的不足。
可是翻翻撿撿，知月始終沒有找到自己喜歡的功法。
看到最後，知月乾脆坐在書架邊上，隨手撿起最下邊的黃階功法看了一眼。
這一眼，知月的眼神便再也離不開這本普普通通的黃階功法。
“黃階下品？”知道景慕白坐到她的對面，知月的眼神也沒有從這本黃階下品的功法中離開一眼。
聽到景慕白的聲音，過了一會兒知月才回過神來。這本黃階下品的功法之中藏著過於聳人聽聞的事，知月一時之間，竟有些懷疑。
“景慕白，你找到自己需要的功法了嗎？”知月抬頭看著景慕白，竟沒忘記先前是她催促景慕白去看書的。
景慕白舉起手裡的天階中品冰雷雙系功法，又從懷中掏出兩冊功法，分別是低階和玄階冰雷雙系功法。
“以我之前的靈力，可是嘗試修煉天階功法。遙兒年紀尚輕，靈力還不穩定，可以先嘗試修煉玄階功法。日後靈力有所精益，再修煉低階功法。”
“一步一步來，打好基礎，免得日後靈力反噬。”
他給自己找功法的時候，自然不會忘記和自己一樣靈根的乖女兒。這兩本冊子花了他不少功夫，從一眾冰雷雙系靈根的功法之中找出這麼兩本，也是頗為不易。
說來奇怪，變異靈根並不知道冰系和雷系兩種，只是這裡所放的功法之中，唯有這兩種的最多，而且難得一見的冰雷雙系功法亦是不在少數。
“你這本功法有什麼問題？”景慕白說完，收起自己手裡的冊子，視線轉向知月手裡的冊子。
方才那麼多的高階功法，知月掃一眼就放下了。眼下卻坐在這裡，盯著一本黃階下品的功法看了許久。
黃階下品，最低階的功法。若是沒有問題，知月不可能坐在這裡看了這麼久。
“景慕白，聽說過可以升級的功法嗎？”知月目光呆滯，不怪她如此震驚，她是真的沒有聽說過這種駭人聽聞的功法。
若是一本功法可以升級，那這世上的功法還分什麼品階？
景慕白指著知月手裡破舊的冊子：“就是你手裡這本？”
知月點點頭，她是想懷疑的。可是這本冊子能夠放在這裡邊，想必定然是經過她的孃親和景慕白的孃親篩選的。畢竟外邊那些路邊書販攤子上隨處可見的秘籍，這裡一個也見不到。
“給我看看。”景慕白伸出手，想要看看知月手裡這本可以升級的功法是真是假。
知月原本要遞給他，可是遞到一半突然懷疑道：“你不是全系靈根，能看嗎？”
這些功法秘籍並不像是普通的書那樣，開啟只看文字就可以了。修士閱讀功法，與其說是靠視力，不如說是靠著強大的靈力。
若非同系靈根的修士，就算得到一本秘籍也是沒有用的。
“誰告訴你不行的？”景慕白看著知月，這小腦袋瓜之前不是挺機靈的，怎麼會信這種沒有腦子的“常識”？
“誒，不是大盛所有人都這麼說嗎？”知月懵了，難道不是？
“人云亦云，不是所有人說的就是對的，這個道理，別人不明白，月兒還不明白嗎？”景慕白抬手輕輕掛了一下她的鼻子，方才還在教自己“常識”，這就被“常識”給騙了。
知月把自己手裡的黃階功法遞給景慕白，隨後就要去拿他手上的冰雷雙系功法。
“讓我看看。”
知月說著就要去拿，被景慕白一個閃身躲開了。
“月兒，不同靈根能閱讀功法，只是並非沒有要求。”景慕白明白知月的想法。
“宮中那本冰火雙系靈根的秘籍，我看過。”景慕白沉聲。
那時候他還是大盛的戰神，靈力如日中天，別說整個大盛，就是整個凌天大陸，也找不出他的對手。
他一直知道宮中的頂層放著鎮國之寶，那是一本被大盛先祖層層保護的玄階上品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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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幼時曾到藏書閣的頂樓，試圖開啟禁制，看一看那本被傳得神乎其神的秘籍到底是何模樣。只是那時的他，並不能開啟先祖的禁制，更無法窺探秘籍之中的秘密。
直到後來，他的靈力在多年的戰爭和修煉之中，不斷精進。那時的他，已經是一隻腳踏入化神境界的修士。
開啟藏書閣的禁制，輕而易舉。至於那本水火雙系靈根的秘密，也被他所窺探。
那時他就知道了這個秘密，想要看到不同靈根的秘籍並不難。
化神境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