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含章,這就是你說的,以小博大?”秦良苑氣得咬牙,她連夜修書給大哥,湊齊了銀兩,結果全是給江知月做了嫁妝。
“你住口!”姜含章也沒料到聖上竟會下旨,不僅給江知月那個逆女封了縣主的名頭,賜了縣主府,竟然還讓他立即將嫁妝送入縣主府。
“你!姜含章,我竟未想到你是這種人!這些年若不是我秦家在後邊扶持著你,你怎麼可能走到如今這地步。現在你翻臉不認人,要把秦家的錢都送給你那大女兒,你看看她認你這個爹嗎!”
“啪!”
一巴掌落在秦良苑的臉上,姜含章亦是怒不可遏。他這一輩子最討厭別人說他靠女人上位,當初在隨州的時候,那些嘀嘀咕咕,但凡讓他聽到的,都丟了官職。
如今這女人竟想爬到他頭上來,他還有何顏面!
“你竟然敢打我?”秦良苑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與姜含章結婚這二十年,她知曉姜含章的性子,可也瞭解他的脾氣,知道他不打女人,不會亂搞。
可如今,他竟然為了那個大女兒打她?
“秦良苑,你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秦家為何頻頻給姜府送錢,你真當是你那好哥哥擔心你在姜家過得日子不如意嗎?還不是他秦家藉著我姜含章的名聲在隨州做地頭蛇,若不然秦家怎麼會有今日的財富?”
“你也別把自己說的太好聽,我藉著女人上位?我就算藉著女人上位,借的也是袁欣,不是你秦家!這麼點東西你就捨不得了,秦家從我身上得到的錢財還少嗎?”
“你以為我不知道秦家給你的錢你私吞了多少嗎,說是給知茵攢嫁妝,給知行攢聘禮。呵,你自己偷偷買的那些古玩首飾,又少到哪兒去了!”
姜含章戳破秦良苑的小九九,他身為一家之主,平日裡雖說忙於公務,可是對於後院之事並非不聞不問。更何況,還有他母親管理後院,那些事他想要知道並不難。
“如今聖上下旨讓我們備好嫁妝,一來是婚期臨近,催促得急。二來,想必聖上不知從哪兒聽到了訊息,知道你兄長在隨州做的那些事,這是在敲山震虎。”
秦良苑被姜含章打蒙了,眼下聽到他這一番解釋更懵了,不知道該不該信。
“你真不是為了騙我?”那嫁妝不是一筆小數目,若是姜含章為了這筆錢哄騙自己,也說得過去。
“夫人,你與我同甘共苦二十年,我又何必在這種大是大非上哄騙你。眼下當務之急,是給隨州送個訊息,讓秦家那邊把尾巴處理乾淨。”
姜含章有苦說不出,他知道秦家手腳不乾淨,這些甚至都是在他默許之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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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要借他的名,他要秦家的錢財。
若是秦家處理乾淨倒好,若是處理不好,他也只能大義滅親。
“好,我立刻修書到隨州,可這嫁妝……”秦良苑皺眉,她願意相信姜含章所說,畢竟秦家以前一年能賺多少錢,她心裡有數。
只是一想到這錢要白白交到那個女人的女兒手裡,她心裡不痛快。
“姜夫人,這嫁妝我自己來拿就是了,不勞你操心。”知月邁著步子走進姜含章的書房,身後跟著十幾個壯漢。
“你……你怎麼進來的!”這麼一大群人烏泱泱地進了姜府,竟然沒有人通報一聲,姜府的下人都幹什麼去了!
“別看了,下人都在,只是讓他們歇一會兒。”知月隨意瞥了一眼,看著這夫妻二人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窗外。尤其是姜含章,眼睛裡的疑惑過於明顯。
“你那些暗衛也歇著呢,別等了。”知月也是今日才知道,這姜含章還給自己安排了三名暗衛,日夜守護著自己的安危。
官職不大,官威還挺足,也是真的怕死。
“你知道?”暗衛一事,姜含章從未對任何人提起,就連他的枕邊人,亦是不曾知曉。
“嗨,姜大人,你這暗衛不太行,要是真遇到點什麼事兒,恐怕你命早就沒了。要不我介紹幾個靈力更強,身手更好的給你?”知月一本正經,她今日帶來的是景慕白手下的人,領頭的兩個還是三白傭兵團的人。之前在基地給他們這一夥人訓練了太極,今天剛好使上了。
“你說什麼?”姜含章看著江知月身後那兩排壯漢,他可是花重金請了傭兵團的人來護衛他周全,結果就這麼被江知月的人放倒了?
“姜大人,你請的那幾個飛龍傭兵團的人,也太菜了。兄弟們都沒使勁兒呢,他們已經躺在外邊了。”領頭的壯漢嗤笑一聲,今日他們是來給王妃找場子的,自然不會對這一家人手下留情。
不僅要在武力上滅他們的威風,還要在心理上給他們留下陰影。
“姜大人,日後要請護衛,可得擦亮眼睛啊。”知月接著調侃到。
“江知月,你這個逆女!”姜含章氣得咬牙,她江知月如今果然是翅膀硬了,要把他這個父親逼死啊!
“姜大人,你若是不想把我孃親留給我的嫁妝拿出來,辦法是有的。”知月笑道,她不缺錢,明願心留下的東西,除了那些幾位貴重捨不得變賣的,早就被姜家拿去賣了個精光。如今就算有聖旨逼著,他也拿不出那些東西,頂多補上些銀錢罷了。
知月要那些有什麼用,還不如拿點有用的東西。
比如,訊息。
“你想要什麼東西?”姜含章沉聲,姜家除了袁欣的那些東西,他想不通還有什麼是江知月想要的。
“姜大人何必裝傻,我想要的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你知道的東西。”知月看著姜含章,那眼神彷彿要透過姜含章看向旁的東西。
那東西,是藏在他腦子裡的記憶。
“你……你說什麼?我不知道!”姜含章方寸大亂,腳步踉蹌往後退。他身邊的秦良苑亦是瞬間臉色蒼白,癱坐在地上。
知月皺眉看著兩人的反應,看來,她想知道的事情並不簡單。
到底是誰,讓他們怕成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