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之陽已經認準了,打算要討好樊樹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法韁。
就是大雁寺裡那個被所有人當做寶貝的小和尚。
這個世界上。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要麼你有錢,要麼你顏值高,要麼你人品好,要麼你有能耐。
法韁就佔了最後一種!
而且,是個極其特殊的能耐。
他是個棄嬰,被苦念禪師從路邊上撿回來的。
最初也只把他當成最普通的孩子撫養。
打算養大一點,然後讓他當個普通的小和尚。
跟大雁寺裡其他所有被收養來的小和尚一樣。
但是,就在法韁六歲那一年。
他開始展現出了一種特殊的能力。
每到大年初一,他就會失去自我,而處於一種如同“神靈附體”般的狀態。
混沌中開金口,為別人判斷未來之事。
極準!
幾乎是言出法隨!
每次,他都只斷三人,斷完之後,就會立刻恢復正常的狀態。
不記得之前說過什麼了。
而在發現他的這個能力之後。
苦念禪師當機立斷,決定將這個訊息,透過一些非常小眾的渠道,散播到蒙陽那些大富豪的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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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燒頭香。
誰給的香火錢多,誰就排名前列。
前三名的,就可以獲得法韁為其鐵口直斷的資格。
太有經濟頭腦了。
要不然,為啥他能成為大雁寺的一把手方丈呢!
訊息傳出去了之後,一時間,來大雁寺裡燒頭香的富豪絡繹不絕。
大雁寺也因此發家致富。
經濟收入暴漲。
GDP高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步。
暴富!
有錢!
不然,那些每天靠著唸經過活的和尚們哪兒能買得起豪車?
都是法韁賺來的。
法韁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大雁寺的鎮寺之寶。
成了苦念禪師的眼珠子。
而這之中,羅之陽就是最為虔誠的信徒。
連續三年,每年的第一炷香都是他燒的。
也是給錢最多的人!
第一年,法韁指引他用特殊的辦法治好了困擾他多年的皮膚病,並且幫他度過了一次破產之災。
第二年,法韁指引他脫離了一次生死大難……本來他要去國外度假,法韁卻說三個月內你不能坐飛機,否則就沒命。
羅之陽信了。
結果,他原本要搭乘的那架飛機,失事了,機上的人無一生還。
他逃過一劫!
而在今年,法韁說他在未來兩年內還有一次大的劫難,要麼破產,要麼致殘。
如果能平安度過去,那麼在未來的日子裡,他就算是徹底安穩,可以平平安安的活到八十五歲,然後無疾而終。
若想度過這一劫難,就需要有一個貴人幫襯。
這個貴人是男的,年輕,長得極其好看,而且有個比較復雜的姓氏。
羅之陽問:“我去哪兒找他呢?是不是得辦個選美比賽啊?”
法韁說:“天機不可洩露,到時候,會有我們大雁寺的僧人通知你,先讓你去幫他排憂解難,給你們創造一個結識的機會。你必須好好的對待他,用盡一切所能獲得他真心的友誼,只有這樣,到時候他才能救你。而且你記住,在你遇到他的那一刻,你就不可以再進我們大雁寺的山門了,永遠永遠,不要進來,否則就會立刻猝死……啊!我的話講完了,我要醒了!”
然後,法韁就真的醒了。
又恢復成那個普通小和尚的狀態。
對於之前說的話,法韁茫然無知,什麼都記不得了。
羅之陽卻深深的記在心裡,鐫刻在自己的骨頭上。
以至於在接下來的半年,他一直都等著盼著,就等著大雁寺的通知。
終於……就今天。
通知來了。
法鳴打電話,讓他去給一個叫樊樹的人幫忙,說樊樹在興盛大廈裡遇到了麻煩。
羅之陽立刻行動。
而在見到樊樹之後,他更是心中一驚。
因為,樊樹長得太帥了,又那麼年輕!
而且“樊”這個姓也真的比較復雜。
是他!
是他!
就是他!
羅之陽立刻認定,這個大帥比,就是自己的貴人!
就是他!
肯定沒錯了!
於是,羅之陽才放下自己大富豪的身份,對樊樹刻意討好。
稱兄道弟不說。
還親自將他送到大雁寺的門外,又送給他那張價值連城的黑色帝王卡。
他想以此來博得樊樹的友誼。
否則,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素不相識,年紀和身份地位也相差懸殊。
羅之陽憑啥對他這麼好?
瘋了?
傻了?
有錢沒地方花了?
當然不是。
而是因為,羅之陽有所求。
他想後半輩子都安枕無虞。
那麼,唯一能夠依靠的人,就只有樊樹了。
……
樊樹當然不知道羅之陽的心思。
又懵了一會兒,就跟汪冰冰一起去敲大雁寺的山門。
開門的小和尚認識樊樹,見他來了,極其客氣,也極其興奮。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位樊施主來了,就意味著能大大的改善伙食了。
又要有好吃的嘍!
太開心了!
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趕緊打了個電話,通知法鳴。
很快,早就等著樊樹過來的法鳴就邁著小方步走了過來。
瞧他這氣勢。
不管在哪兒,也不管出了什麼事兒,他都一如既往的小方步。
從容,淡定。
頗有幾分未來方丈繼承人的架勢。
見了樊樹,先是雙手合十:“樊施主,汪施主,我們又見面了。您那邊的事情處理的如何了?解決了嗎?”
“解決了!感謝法鳴師父找人給我幫忙。”
樊樹還了個禮。
“客氣,裡面請!”
“請!”
三個人往裡面走。
一邊走,樊樹一邊按耐不住心裡的好奇,跟法鳴打聽。
問那個羅之陽是怎麼回事。
又問法韁是怎麼回事。
對於羅之陽的問題,法鳴回答的非常痛快:“羅施主是我們寺裡最大的香客,非常虔誠,佛祖會保佑他的!”
而在說起法韁的時候,法鳴卻跟羅之陽一樣的說法:“樊施主,關於法韁小師弟的事情,貧僧不方便多說。若是樊施主對他感興趣,最好是用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心去感悟,效果肯定要比聽貧僧說的更好,阿彌陀佛!”
得!
又是一個不肯說的。
而他越是這樣,樊樹就越納悶。
那個叫法韁的小和尚到底特殊在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