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閒來無事，段欲擺攤賣起了蛋炒飯。
這種生活讓他感覺非常的充實。
同時，他和楊大爺的友誼也再一次得到了昇華。
“老楊，問你件事。”
眼下沒人來買早飯，段欲和楊大爺聊起了天。
楊大爺笑眯眯地看向段欲，“說吧，啥事？”
“麝香今年到底多大？”
段欲對這個問題真的非常好奇，楊大爺今年六十二了，那麼作為他女兒的麝香是多大呢？
麝香雖然從外表上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可是六年前，他剛認識麝香那會兒，麝香就是這幅模樣。
這麼些年下來，除了錢包鼓了外，麝香身上好像並沒有發生太大變化，就跟打了防腐劑似的。
“嘿嘿嘿……”
楊大爺神秘一笑，“你小子是不是對我女兒感興趣啊？實話告訴你，麝香今年剛滿三十歲，也就比你大了七歲而已。
有道是女大三抱金磚，兩塊半的金磚是不是很值啊？放心！我抽空跟她提一嘴，撮合撮合你們倆！”
“快拉倒吧！”段欲嘴角抽搐，“你不怕麝香跟你斷絕父女關系的話，你就儘管去說吧。”
楊大爺收斂笑容，默不作聲，眼中隱約閃現著委屈的光芒。
恰巧，這時有人過來買早飯，兩人趕緊招呼起了客人。
“段哥哥，你怎麼好久沒來賣蛋炒飯了啊？”
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女站在了攤位前，她扎了個馬尾辮，渾身上下充滿著蓬勃的朝氣，每次段欲看到這丫頭，頓時感覺自己也多少有了些活力。
“有些事情要忙，最近可能不怎麼過來擺攤了。”
聽到段欲的解釋，少女的笑臉垮了下來，“好吧……那來兩份蛋炒飯，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要求。”
從保溫桶裡取出了適量的米飯，加上各種配料，先後翻炒了起來。
忙活的同時，段欲也沒忘記關愛祖國花朵的心理健康問題，“你平時不都是吃一份的麼，怎麼今天要兩份？”
“還不是怕以後吃不到段哥哥的蛋炒飯嘛，只能在有限的日子多吃一份了……”少女嘟嘴說道。
“哈哈，吃胖了可別賴我啊！”段欲打趣道。
兩年下來，少女已經和他已經很熟了。
段欲知道少女叫蘇凌雨，今年馬上就要初三畢業了，估計往後他就算每天擺攤，蘇凌雨也夠嗆能吃到了……
很快，段欲就將炒好的蛋炒飯遞了出去，蘇凌雨抱著自己花十塊錢買來的兩份蛋炒飯，眼淚汪汪地走遠了。
趁著暫時還沒有上門的客人，段欲手腳麻利地收拾著攤位的衛生。
廚藝這個東西嘛，多練練就出來了。
畢竟單身的話，沒人給你做飯吃，你總不能天天吃泡麵吧？再說泡麵還挺貴的呢。
在這幾年單身生活的磨礪下，段欲的廚藝不敢說有多好，最起碼做個家常菜是沒問題。
米飯都是他前一天晚上蒸好的，這樣的話口感比較好，大米粒粒分明，不會在之後炒的時候過於軟爛。
一開始為了省事，他都是在家將蛋炒飯全部做好，放進保溫桶裡保溫，拿出來分著賣的，結果有的人不吃蔥花，不吃胡蘿蔔丁……
沒辦法，為了滿足客戶要求，他只能在家將蛋炒飯加工成了半成品，一邊把米飯裹上蛋液攪拌均勻炒熟，另一邊黃瓜胡蘿蔔等配菜切丁備用。
幸好，沒有不吃雞蛋的。
剛想到這裡，一個打扮得花裡胡哨的年輕人就來到了段欲的攤位前。
嗆鼻的香水味兒撲面而來，段欲不禁抬頭，皺眉看著對面穿著粉色西裝的青年。
青年伸手抹了把噴滿髮膠的頭髮，臉蛋兒嫩得幾乎能掐出水來，見到段欲在看他，他立即拋了個媚眼，神態舉止中都透著股子嫵媚。
“老闆，要一份蛋炒飯，不要加雞蛋。”
段欲：“……”
這是來砸場子的？
黑著臉從錢箱子裡翻找出一個一塊錢的鋼，段欲遞了過去，“我給你添一塊錢，你去旁邊買好不好？”
青年也不拒絕，伸手就要接過鋼。
可是由於段欲捏得太用力，不得已他只能加大力氣去拉扯，直到面部肌肉都快抽筋了，才從段欲手中抽出一塊錢鋼來。
“哼！”
扭著屁股，青年來到了楊大爺的攤位前。
“雞蛋、果子、火腿腸、雞柳、培根……我的煎餅什麼都能卷，你要啥？”楊大爺熱情地招呼道。
青年滿意地點頭，“哦好，給我卷份蛋炒飯。”
“小子！你存心來挑事是不是？”
段欲和楊大爺不約而同地離開攤位，呈掎角之勢將青年給圍了起來。
“呵呵……”
段欲冷笑著活動了下筋骨，骨頭咔吧作響，“擺攤的這三年來，不是沒人來砸過我的攤位，你知道那些人最後都怎麼樣了嗎？”
“小子，別看大爺我年紀大，但打十個你都沒問題！”楊大爺同樣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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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眼中閃過一抹恐懼，他連忙後退，“不、不要過來啊！”
嘭嘭嘭！
嘭嘭嘭！
三分鐘後，青年蜷縮在地，捂著臉嗚咽不止。
“呸！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在吐唾沫之前，段欲沒忘記把青年手心裡的鋼和五塊錢摳出來，塞進自己口袋裡。
兩人回到自己的攤位繼續忙活。
等他們再抬起頭來時，原地青年的身影已經不見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了，段欲和楊大爺也沒在意。
他倆出手都很注意，踹的都是青年的屁股，他們就不信青年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扒下褲子去驗傷。
一抹黑影覆蓋住攤位。
段欲頭也不抬地問道：“小份五元，大份六元，有忌口嗎？”
沒有回應。
段欲只能抬頭，看到攤位前站著的人是麝香後，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都處理好了？”
麝香點頭，“是，那個，你要不要陪我去……”
直接說讓段欲跟她一起做任務的話，對麝香而言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可她自己去又沒有太大的把握。
正猶豫不決之際，只見對面的段欲笑了笑。
“好，你等我回家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