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倉庫去,必須得跨過一條路邊的大溝,這條溝是條旱溝,雖然很深也很寬,但是卻一點水都沒有。其實在北方絕大部分地方的路邊溝都屬於這種沒有水的旱溝。
溝上有一座水泥橋,到是很結實,畢竟這裡以前是棉麻站的倉庫,以前來拉皮棉或者送籽棉的車哪個不都裝上幾十噸的貨物?所以,這橋可是一個二十噸級的橋樑,和德商路上的橋樑是一個級別的。
院子裡除了那一大排平房之外,還有一個籽棉加工車間,這個地方以前也收籽棉,然後把籽棉加工成皮棉,所以規模還是不小的。
在院子裡轉了一圈,蕭東他們三個人都很滿意這個地方,最起碼一點,這個地方不用再進行場地整修,那些填埋費用是絕對能省下來的。
郝晨在一旁拿著個小筆記本,不時地在上面寫寫畫畫,一副相當專注的樣子。
看完了場地,時間就已經到了中午了,文副鄉長笑著說道:“老劉,你說今天中午咱們吃什麼去?到了我這地頭上了,怎麼也得賞臉吃頓飯吧?”
劉義看了看蕭東,蕭東笑著點了點頭。便飯而已,到了人家鄉zhèng fǔ,要是不留下來的話,人家會說自己看不起人家的。
看到蕭東點頭,劉義玩笑著說道:“老文,要不咱們到狀元府?我聽說那裡新近增添了海鮮,咱們也一人弄倆鮑魚或者螃蟹什麼的?”
文副鄉長臉一苦,道:“你這個老劉,想要我命就直說!還鮑魚,還螃蟹,你看我這一身肉賣了夠不夠你吃倆鮑魚的?”
“哈哈哈哈……”眾人一起大笑。
“好了,今天小蕭和小郝是第一次到我們尚莊來,那我就請你們吃我們尚莊的招牌菜,咱們去吃兔子!”
“兔子?”蕭東和郝晨對望了一眼,雖然兔子是屬於野味,但是還不至於到堂堂尚莊一個鄉的招牌菜的級別吧?到是一旁的劉義興奮地搓了搓手,顯得很是渴望。
“嘿嘿,東子,小郝,今天你們可是有口福嘍!這尚莊的燉野兔可是咱們縣的一絕,甚至有很多D市的人都會在週末開車過來專門吃這裡的兔子。怎麼,不相信?一會你吃了之後別把舌頭咬下來就成!”說著,劉義拉開了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
劉義這麼一說,蕭東和郝晨到是很期待品嚐品嚐這尚莊的燉野兔了。
文副鄉長開著那輛破吉普,很快就來到了尚莊街裡,在混亂的街上拐了幾個彎,就把車停在一個小衚衕前面。這個衚衕不大,車根本就開不進去,所以在胡同口外面停著很多車,有些車一看車牌,就知道是從市裡甚至是外地開過來的。
這麼多的車停在這麼一個偏僻的小胡同口前,這把蕭東和郝晨嚇了一跳。難不成這些車的主人都是前來吃兔子的?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劉義剛才所說的看來是真的了。
果然,當蕭東他們順著小衚衕向裡走了有三十多米後,一座很大地院落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同時,一股說不出來的香味也出現在空氣中,是絕對能夠讓人食指大動的那種香味。進了院子之後,蕭東才發現這個院子裡所有的屋子都已經坐滿了人,還有一些人在院子裡站著等,很顯然,這些人都是在等空桌的。
那場面,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火爆!那火爆程度,要是換個不知道的人來看,肯定會以為這裡正在辦婚宴呢。
看到這麼多人,蕭東有些猶豫了,畢竟外面還有那麼多人在等候,要輪到自己這幫人的話,那還不得等到下午了?
似乎是看出了蕭東的猶豫,文副鄉長笑了笑,道:“你們少等片刻,我這就去給你們安排地方。”說著,文副鄉長向廚房走去,不大工夫,一個繫著圍裙、挽著袖子的中年男子跟著文副鄉長走了出來,看樣子應該是這裡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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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副鄉長歪了歪頭,示意蕭東他們不要說話只跟著走就成。這種情況下,蕭東他們當然也樂得做悶聲葫蘆。文副鄉長畢竟是地頭蛇,想必在這裡找個吃飯的地方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這事絕對不能亂說,要不讓別人聽見免不了又是一番計較。
令蕭東他們感到意外的是,這老闆竟然把他們領到了自己的臥室,裡面也已經擺好了一張八仙桌,看得出來,這樣的地方肯定是老闆給像文副鄉長這樣的客人預留的。
文副鄉長到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看來,他是沒少到這間屋吃過飯。
不大會兒的工夫,一臉盆冒著熱氣的燉野兔就端了上來,那種濃郁地香氣讓蕭東他們三個人竟然有些迫不及待想品嚐的想法,同時端上來的還有一個泥壇,拍開泥封之後,一股更加香濃的酒香頓時就飄了出來。
“呵呵,這就是咱們尚莊鄉最有名的家常燉野兔,這兔子是從地裡抓來的,味道絕對不是那些圈養的家兔所能比的。至於這酒,來頭就更大了,這可是這裡老闆的老父親親手釀製的,那老先生離休前可是咱們縣酒廠的首席釀酒大師,他自制的這種酒味道絕對不比市面上的那些茅臺五糧液之類的高檔酒差。可惜就是老先生歲數大了,一年也就才釀一百多壇這樣的酒。這酒在市面上根本就見不到,要是有賣的,估計最少也得在這個數以上!”文副鄉長一邊說,一邊比劃了一個大巴掌。
蕭東他們當然不會認為這一巴掌代表五十這個數字,這一巴掌代表的數字應該是五百。
看到蕭東他們一臉驚訝的樣子,文副鄉長笑著提起了酒罈,給三個人的碗裡倒滿了酒,這才笑著繼續說道:“來來來,這兔子得趁熱吃,要不涼了就變味了。而且這兔子配著這酒,那味道,嘖嘖……”
蕭東他們三個對視了一眼,紛紛提起了筷子。就算是以前從這裡吃過兔子的劉義恐怕也沒喝過這酒,今天能喝上這酒那絕對是沾了蕭東的光。要不是蕭東是李書記和許副縣長欽點的,恐怕這個老文也不會下如此大力氣來弄這麼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