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看了一眼歐文：“歐文大哥，對於這裡你那些同伴，我的意思是，你就不要抱有希望了。”
歐文略微頓了頓，然後點點頭，自己的表現，確實不像一個指揮三軍的統帥。
“我雖然沒見過如何控制死屍，但是我卻在巨人谷呆了很長一段時間，那裡的巨人，就算不上是活人。”許飛接著說道：“人在那裡，根本感受不到活人的氣息，所有的一切都是死氣沉沉的，讓人壓抑，讓人血冷，而這裡給我的感覺，和那裡一樣。”
“所以，你的那些同伴，最好的處境，也就跟那些巨人一樣了。”
歐文再次點點頭：“不想了，我們能活多久還不知道，想多了也沒什麼好處，剛才你說，楊哲來過這裡？”
趙小銳是不知道楊哲的事情的，疑惑地看著他倆。
“楊哲，就是年天明。”許飛解釋道。
“這個我是知道的，後來，你們跟楊哲又聯絡上了？”當初白新傑懷疑年天明就是楊哲，趙小銳是知道的。
“沒錯，他回來過幾次，給我們帶來了很多關於趙正的訊息。”歐文說道。
“哦，我就在想，這些關於趙正的訊息，你們是怎麼得知的。”趙小銳沒有埋怨兩個人瞞著她，事實上，她知道了也毫無用處。
“而這裡，留下了楊哲的痕跡。”許飛指著那面黃土的牆壁。
歐文順著許飛的手看上去，沒看到任何東西。
“什麼痕跡？”那面直接在黃土上挖成的牆壁，橫七豎八都是鏟子的印子，看不出任何不一樣的地方。
“你來看，這個鏟子印兒，是不是不一樣？”許飛指著一個鏟子印說道。
歐文和趙小銳仔細的觀察。
“沒錯，這個印子，確實和其他的不太一樣。”黃土雖然可以挖成窯洞，但是本身土質很鬆軟，所以在挖的時候，每一鏟下去都會有實質性的效果，不需要再補，所以牆壁上的鏟子印兒都是斜著朝著一個方向，雖然角度上有所偏差，但是大體的走向都是一樣的，可是這個印子，卻是相反的，剛好和另外的一個印兒垂直，形成一個不太規則的十字。不過印不深也不長，所以看得不太明顯。
但是一看出來之後，大家就覺得這個印兒不正常了。
而且，這個印的深度，也只有其他的一半。
“是不是施工的時候，挖土的人手滑了？”趙小銳問道。
“並不是。”許飛說道，指著下面的兩道痕跡：“你們再看。”
這兩道方向是和其他一樣的，但是卻夾雜在兩道中間，所以那裡顯得特別的密集。
“這兩道又說明什麼？”歐文問道。
“這兩道跟上面這個十字，連起來……”許飛說道。
“是個大字？”歐文看了半天。
“是個木字。”趙小銳開口了。
“沒錯，是個木字，而這個字，就是楊哲的姓氏。我們當初坑楊盈的時候，這個就是暗號。”許飛很確定的說道。
“……”兩人無言以對。
許飛看了看兩人：“所以，我很確定，楊哲來過這裡。”
“可是，他來過又代表什麼呢？他連暗號都做的這麼不明顯，說明對方可能警覺性很高，他也傳達不出來什麼吧？”趙小銳說道。
“沒錯，但是，既然我們看出了這點，那麼，他應該還留了其他的痕跡。我們找找看。”許飛說著，開始仔細的觀察牆壁和地面。
歐文和趙小銳兩個人，也仔細地幫忙找起來。
時間在三人專心致志的觀察中，一分一秒的過去，這段時間，三個人誰也沒覺得時間過的慢，甚至暫時忘記了常雲磊的事情。
“許飛，你看看這裡，是不是不太一樣？”最先發現不同的，是趙小銳，在一個供那些奇怪的人“睡覺”的淺坑裡，有幾條不太規則的凸起，凸起很淺，好像是睡在黃土上壓出來的痕跡。
趙小銳不敢確定，所以叫了許飛。
“沒錯。”許飛盯著那幾條凸起的線看了一會兒：“可是，不正常啊……”
確切的說，一共三條凸起，兩條首尾相交，好像是一個不規則的橢圓形，而第三條，縱向穿過這個橢圓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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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文也走過來：“我在另外一個房間，也發現了一點不尋常。”然後就蹲下看著那幾條淺淺的凸起。
然後，歐文轉向了許飛，眉頭皺的緊緊地：“怎麼會是這樣？”
“這個代表什麼？”趙小銳一頭霧水。
“這是楊哲最後一次見到我們的時候約定的暗號，這個橢圓，代表S級磨鐵獸，而這條穿過橢圓的線……是說，磨鐵獸死了。”
“S級磨鐵獸，死了？”趙小銳也是一臉迷惑地看著許飛。
三個人百思不得其解。
“歐文大哥，你在那邊發現了什麼？”許飛問道。
“我感覺是兩個字母，一個是T，另外一個，是V”歐文依然看著那個“S級磨鐵獸死了”的符號說道。
“TV？”趙小銳也沒注意，自己離許飛太近了，許飛的目光不經意滑過自己的側臉，距離不超過十公分，這小子居然臉一下子紅了，連呼吸都不太正常。
趙小銳心裡動了一下，扭動了一下身體，好像是要換個角度去看那個“S級磨鐵獸死了”，臉頰卻貼近了許飛幾公分，長髮有幾絲，直接飄到了許飛的臉上。
許飛猛地站起身，做了個深呼吸：“去看看那個TV！”然後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趙小銳看著許飛略顯狼狽的背影，心裡一陣莫名其妙的得意。
歐文又看了幾眼那個“S級磨鐵獸死了”，然後也跟著站起身。
“對了……那兩個字母，在哪個房間？”許飛紅著臉，又走了回來。
“你看你慌啥？”歐文帶頭走了出去，許飛做賊似的看了趙小銳一眼，馬上跟著歐文走了出去。
趙小銳跟在後面，臉上狡黠一笑。
看著一個在牆角，一個在頭頂上的字母，三個人又陷入了窘境，這個TV，到底是啥意思？
“這裡，還有一個字母。”又是趙小銳最先發現。
“這是個……O？”這個字母位置很明顯，就在門口對面的牆壁上，而且也很明顯——一個圓圓的大坑，彷彿一個圓形的石頭砸進了土裡一樣。
正常來說，施工的時候，任何圓形的東西砸在牆壁上，都會形成這樣的圓洞，所以，不太會引人注目，而且這幾個房間裡，有好幾個這樣的痕跡，只不過，這個圓洞，特殊一些。
其他那些都產生於劃痕之前，看起來亂七八糟的。而這個，產生於劃痕之後，覆蓋在劃痕上。
“這個說明什麼？S級磨鐵獸又死了？”趙小銳問道，因為這個圓洞配合上劃痕，跟那個“S級磨鐵獸死了”非常像。
“這是個字母O。”許飛看了一會兒說道。
“OTV？”歐文皺著眉頭說道：“那代表什麼？”
“也許是TOV，或者VOT之類的呢？”趙小銳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許飛也想不通，拿出手機，把三個字母都拍了下來，然後繼續尋找。
三個人又找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幾乎把幾個山洞裡面的情形都可以背出來了，也沒有找到其他線索。
“看來，能用的也就這些了。”趙小銳不是很確定，但是歐文和許飛略微有了點底兒，因為在楊哲離開之前，三個人還是簡單約定了一些暗號的。
三個人回到了軍區，三個多小時已經過去了。守在常雲磊門外的人告訴許飛，再有十多分鍾，就可以進去看常雲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