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魏璋肯定知道她和李墨笛發生過關係，也說過不在乎她的過去，但餘鶯還是不想讓魏璋知道太多，更不想讓魏璋看到那些影片，只要還沒有和魏璋結婚，她就感覺不踏實，害怕對美好未來的幻想肥皂泡一樣破碎。
虞兮照顧餘鶯的面子，沒有細說柳山歌的事，接著問：“除了柳山歌，真的沒有別人了嗎？你仔仔細細想一想，哪怕是鬧矛盾也算。”
餘鶯擰著眉頭琢磨了一會，說：“倒是和阿莉吵過一次。”
“原因是什麼？”虞兮沒想到又扯到阿莉了。
餘鶯做了個無奈的表情：“也沒什麼，她說我不就是長的漂亮一點，胸大一點，騷一點什麼的，憑什麼比她待遇好。正好被我聽到了，我氣不過，就和她吵了一架。”
“女人的嫉妒心，呵呵。”魏璋戲謔笑了幾聲，伸手摟住餘鶯的腰，“就是比她漂亮，就是比她胸大，就是比她性感，怎麼滴？”
“別亂動，有人在呢！”餘鶯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骨子裡的那股勁，還是剛剛歡好過，亦或是兩者都有，無形間流露出的媚態，著實勾魂奪魄，用狐狸精來形容也不為過。
神話傳說中妲己能迷得紂王團團轉，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虞兮見顏風目不轉睛盯著餘鶯，心中不禁有些不滿，住在自己妹妹家，還這麼直勾勾看別的女人，難道這就是男人嗎？
咳嗽一聲，用胳膊肘輕輕戳了顏風一下。
顏風豁然驚醒，起身道：“衛生間能用一下嗎？”
“隨意。”魏璋指了指方向。
顏風快步走進衛生間關上門。
虞兮收回不滿的目光，繼續和餘鶯聊：“之後你們還發生過矛盾嗎？”
“沒，她還有沒有說我不知道，反正沒被我聽到過。”餘鶯道。
虞兮：“魔術團外呢？好好想想，比如你剛工作那會……”
不等虞兮說下去，餘鶯就已經明白過來，趕忙擺手不讓虞兮繼續往下說：“不可能不可能，這都幾年前的事情了，肯定不可能的。”
被上司潛規則的黑歷史，比那些影片更不能讓魏璋知道。
虞兮會意打住話頭。
魏璋又彈了彈菸灰，說：“哎我說虞警官，我倒是有個想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一聽。”
“但說無妨。”虞兮看向魏璋。
魏璋往後一靠，說：“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李墨笛那小子自己不想活了，自殺嫁禍她呢？”
此言一出，不止虞兮愣了，餘鶯也愣了。
李墨笛自殺嫁禍，這腦洞也太大了吧？
魏璋一攤手：“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們想啊，他糾纏鶯鶯不放，肯定是感情上放不下嘛，感情這玩意，最容易讓人衝動。鶯鶯執意離開他，離開魔術團，他不止感情上受到了打擊，缺了鶯鶯這麼漂亮性感的女助手，以後魔術團的人氣也會下滑，這就是感情物質雙重損失。”
“這小子好不容易接近成功了，卻突然遭遇如此重大的挫折，想不開也是理所當然的嘛。假設他對鶯鶯因愛生恨，自己又不想活了，所以自導自演上演了這麼一出大戲。哦對了，你可別忘了，這恰好是鶯鶯的最後一場演出，是不是太巧了呢？”
越說越帶勁，說到最後魏璋彷彿自己都變成了名偵探。
雖然腦洞很大，但聽起來好像還蠻有道理的。
虞兮若有所思，開始認證思考這種可能性，畢竟她見識過各種奇葩的案子，也看過各種奇葩的卷宗，知道小說源於生活，但生活比小說更精彩更奇葩更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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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墨笛自殺報復餘鶯的可能性，也不能說沒有。
餘鶯呆滯了好一會，訥訥地說：“你的意思是，墨笛知道這是我最後一場演出，怕以後沒機會，所以自殺報復我？”
“對啊，他這是想拉你一起死啊，這也算一種痴情吧？”魏璋呵呵笑了幾聲，語氣中滿是譏諷。
餘鶯顯然當真了，表情一下就不對了，眼眶開始發紅，手指開始輕輕顫抖。
人心都是肉長的，一起創業一起成功，一起享受觀眾的喝彩和歡呼，一起縱情歡愉，發洩成功後的喜悅，和李墨笛相處這麼久，沒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的是因為自己的離開，導致李墨笛心灰意冷自殺報復，那麼就等於是自己害死了李墨笛。
這是她萬萬無法接受的，也承受不起。
魏璋顯然也察覺到了餘鶯的情緒變化，趕緊摟住餘鶯的肩膀安慰：“別哭別哭，和你沒關係，要死也是他活該。哎哎哎我說錯了，我都是亂猜的，你別當真啊！”
便在這時，顏風從衛生間出來了。
“你們在說什麼？”顏風敏銳覺察到氣氛不太對勁。
“上車說吧。”虞兮起身告辭，“魏先生，餘鶯女士，打擾了，我們先回去了，如果還有什麼需要，我會第一時間聯絡你們，還望你們能繼續配合。”
“知道了知道了。”魏璋不耐煩揚揚手。
虞兮倒也沒在乎魏璋不禮貌的行為，拿起包和顏風一起離開套房。
“我有發現。”顏風關上門壓低聲音。
“我也是。”虞兮道。
“車上再說。”顏風使了個眼色，二人直奔電梯。
片刻後，二人下樓坐進車裡，顏風道：“你是組長，你先說吧。”
虞兮將剛才魏璋提出的觀點整理後，用更條理清晰地語言複述了一遍：“不往這方面想，還真沒覺得，一往這方面想，是有那麼點可能。”
“你是說，李墨笛僱了個人藏在幕布後面，一槍崩了自己？”顏風道。
虞兮頷首，這樣的確可以和之前的發現吻合起來，畢竟李墨笛又不能自己打死自己，只能借他人之手。
誰料，顏風卻搖了搖頭，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我覺得不是，我有更好的解釋。”
“什麼解釋？”虞兮好奇。
顏風透過車窗抬頭望了一眼魏璋餘鶯套房所在的樓層，緩緩吐出一句話：“我覺得，兇手是魏璋！”
“魏璋？怎麼可能？”虞兮大感詫異。
正如之前分析的那樣，餘鶯離開李墨笛離開魔術團已成定局，李墨笛留不住餘鶯，魏璋根本犯不著去找李墨笛的麻煩，也就不存在合理的作案動機。
既然沒有合理的作案動機，顏風憑什麼認為魏璋是真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