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乖字讓蘇皖耳朵莫名有些紅, 她抿了下唇,偏開了腦袋,見她又想躲開,楚宴伸手勾住了她的腰肢,低聲問道:“躲什麼?”
蘇皖臉頰有些發燙,“你別對著我的耳朵說話。”
楚宴故意壞心眼地跟她咬耳朵,“怎麼不許對著你耳朵說話?嗯?難道我的聲音很有攻擊力?讓你不舒服了?”
蘇皖咬下了唇, 瀲灩的鳳眸裡帶著了羞惱和無奈,腰間是他有力的雙手, 臉頰旁是他俊美的側臉, 她躲又躲不開, 最終也只是無奈道:“先用午飯吧,等會兒我還有正事要跟王爺商量。”
楚宴不由瞧了她一眼, 他表面雖玩世不恭,城府卻極深,定國公府的事,他自然有所猜測,他一直希望蘇皖能信任他, 也等著她向他和盤托出。
見她獨自去見了薛落卿,他甚至以為終究是等不到她的坦白了。這也是他剛剛為何有些不爽, 總覺得她始終將他當成了外人, 寧可信任薛落卿,都不願意信任他。
說不失望是假的,怕她多想, 他才又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逗弄她,誰料竟然聽到她說,一會兒有事找他談。
會是什麼事,自然不言而喻。
楚宴心中微微動了一下,伸手放開了對她的禁錮,“我讓人去擺飯。”
說完就大步走了出去,蘇皖這才沒瞧到他眼底壓抑不住的笑,可以說幾年來,唯有這個笑,是最純粹的。
蘇皖沒瞧到他的笑,門外的青煙與佳禾卻瞧到了,佳禾自從隨著他們出去了一趟,就一副對蘇皖死心塌地的模樣,見兩人不過說幾句話,王爺就這麼愉悅,她心中驚嘆不已,只覺得還是王妃有手段。
青煙卻垂下了眼眸。覺得愈發有些看不懂他了,他們成親後,兩人的床鋪都是她收拾的,青煙自然知道他們根本沒有圓房。
若是喜歡她,真能忍住不碰?若是不喜歡,為何唯有跟她在一起時會這般放鬆?她又不由看了蘇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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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皖敏銳地察覺到什麼,也朝她看了過來,對上她審視的目光時,青煙心中微微跳了一下,隨即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恭敬地福了福身。
楚宴直接吩咐的福義,福義退下後,就見蘇寶蔫蔫地回了凌霄堂,他身後則跟著玉靈。
小家夥耷拉著腦袋,粉嫩嫩的唇緊緊抿著,顯然是有些不高興。
蘇皖瞧到他後,便朝他招了招手,“怎麼無精打采的?”
蘇寶賴到了她懷裡,小手摟住了他的腰,也不說話,蘇皖無法只得看向了玉靈,玉靈摸了摸鼻尖道:“小主子今天上午上課時,不夠專心,被夫子罰了,讓他今日寫十張大字,這才不高興了。”
蘇皖聞言眼底的擔憂便散去了,她讓他自己站直,審問道:“怎麼回事?為何不乖乖聽課?”
他就是想他的小銀狐了才有些走神,誰料卻被夫子抓住了,蘇寶原本還想裝的可憐些讓孃親幫忙求求情。
見孃親態度嚴肅,蘇寶不由低著小腦袋道:“我真的知道錯了,孃親不要讓夫子罰這麼重好不好?我年齡還小寫這麼多字,手腕受不住。”
十張大字,他得寫好久,除了上課時間,需要一直寫才行,估計天黑才能寫完,到時肯定沒時間陪小銀狐玩了。
見他犯了錯還敢求情,蘇皖的神色有些嚴肅,“手腕受不住?你拉彈弓射小鳥時,怎麼不說手腕受不住?不想寫還找藉口,孃親以前怎麼教你的?出去十幾日心跑野了,規矩也都忘了?是不是以後都不想出去玩了?”
蘇寶連忙搖頭,這下完全不敢求情了,只是一味地認錯,“孃親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
此刻見孃親的神情比夫子都要嚴厲,蘇寶頓時乖了下來。
也是蘇皖這段時間對他太溫柔了,讓他有種錯覺,不管他想做什麼孃親都會寵著他,卻忘記了以前為了糾正他的壞脾氣,孃親有多嚴厲。
蘇寶乖乖認了錯,並保證以後上課都乖乖聽講,本以為孃親會輕拿輕放,誰料她卻冷著臉道:“乖乖去罰站,什麼時候真正反省了什麼時候再吃飯。犯了錯,夫子罰你都沒有絲毫羞愧之心,還想讓我求情?我以前是這麼教你的。”
蘇寶求助般看了楚宴一眼。
小家夥眼神可憐巴巴的,活像被主人欺負的小奶狗,加上他頭一次這般依賴著望著他,楚宴便勸道:“他才多大點,不過是上課走個神,我從來沒好好聽過課,還不是長大了?”
蘇皖掃了楚宴一眼,神色淡淡的,“難道長歪了,原來是從小就不學好。”
楚宴摸了摸鼻尖,一時竟無言以對。蘇皖這才看向蘇寶,見他直到此刻還想著找幫手,她神情愈發嚴肅了些。
蘇寶頓時不敢生出旁的小心思了,乖乖罰站去了。站到牆壁前後,他還扭頭小心翼翼看了蘇皖一眼,眼神可憐巴巴的,“孃親,我乖乖罰站,你不要生我氣。”
說完就扭過頭。雖然沒再求饒,那眼神,那小心翼翼的動作,無不散發著一股可憐兮兮的味道。
蘇皖硬著心腸沒有看,丫鬟擺好飯後,她也沒喊他過來用飯,自己坐下用了起來,打算讓他多站會兒。
楚宴掃了一眼小家夥可憐兮兮的背影,莫名有些想笑,他悠悠夾了一塊醬汁雞翅,咬了一口道:“嗯,這個好吃,也不知道廚娘在哪兒尋來的秘方,百吃不膩。”
蘇皖看了他一眼,默默吃了口米飯,又聽楚宴道:“廚娘怎麼知道我今日想吃麻辣小龍蝦了?竟然還做了這道,該賞。”
蘇皖給他使了個閉嘴的眼色,楚宴卻權當沒看到。
蘇寶聽得口水都氾濫了,肚子也癟癟的,等楚宴又說泡椒鳳爪也好吃時,蘇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嗚嗚,孃親你別讓爹爹說了,我好餓。”
蘇皖沒好氣地瞪了楚宴一眼,楚宴嘖了一聲,“在自己家吃飯,我還沒有說話的權力了?”
蘇寶已經轉過了身,可憐巴巴地抽搭著,眼睛也不由瞄向了盤子,楚宴說得那三樣全是他平日裡愛吃的。
他長長的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小手還捂著肚子,好像多按幾下就不餓了似的,神情也可憐巴巴的,饞的口水都掉下來了卻沒有求饒。
蘇皖多少有些心軟,衝他招了招手,蘇寶抹著眼淚跑了她跟前,蘇皖將他小小的身體摟到了懷裡,“認識到錯沒?”
蘇寶乖乖點頭,隨著他點頭的動作,眼睫上的淚珠滾落了下來,順著臉頰砸到了蘇皖手上背。
蘇皖心底軟成一團,瞬間後悔對他太嚴肅了,她拿帕子給他擦了擦眼淚,又帶他去洗了洗手,這才讓他上飯桌吃飯。
蘇寶坐下來後,見爹爹踢了一下他的板凳,他抿著唇沒有理,楚宴又踢了一下,“小沒良心的,沒我幫你,你現在能上桌吃飯?”
蘇寶還是不理他。
楚宴嘖了一聲,對蘇皖道:“看你兒子多有禮貌,自個爹爹都不理,看來還是罰得輕。”
蘇皖這才抬頭看了楚宴一眼,神情有些無奈,“王爺不是覺得飯菜好吃,既然好吃怎地還堵不住你的嘴?”
楚宴掀開眼皮看了母子二人一眼,他也不惱,單手支著下巴,悠悠道:“敢情在這個家,我才是最沒地位的?誰想兇就能兇一下,誰不想理就可以不搭理?”
蘇皖臉頰微微有些發燙,她不過說他一句而已,怎麼就跟沒地位扯上了?蘇寶也抬頭看了他一眼,見爹爹笑得妖孽,又悶聲別看了腦袋,就不理他,讓他使壞。
楚宴唇邊溢位一抹笑,伸手擼了一把小家夥的腦袋才吃飯。
丫鬟們就在不遠處候著,都聽到了楚宴的話,見蘇皖母子二人如此大膽,她們都不由捏了一把汗,唯恐王爺飯桌上翻臉,誰料他不僅沒生氣,臉上竟然還帶著笑。
吃了飯,等蘇寶睡著,楚宴才扯了扯蘇皖的頭髮,“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說,走吧。”
說著就率先邁開了步伐。
蘇皖跟著他去了書房。
書房外依然有侍衛把守,這兩個侍衛皆是楚宴的心腹,倒也不擔心他們洩露什麼,進了書房,楚宴便抬了抬下巴,讓蘇皖坐了下來,他則站在了她對面,斜靠在書案上。
他姿勢放鬆,神情懶散,“說吧。”
蘇皖便將薛落卿查到的證據說了說,“之前我們就懷疑過是皇上所為,誰料竟然真是他。”
蘇皖說完,見他神色沒什麼變化,便清楚他必然也猜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依然十二點見呀,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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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爹孃去世後,緲緲惴惴不安地上京尋親。
本以為是換一處地方安身,卻沒想到是羊入虎口,家產被侵佔,自己也被害身亡。
死了一回,她總算是看清了那些人的真面目。
只是運氣不好,重來一回,她睜開眼睛時,卻發現自己正在與人共度春宵。
她也不知身旁躺著是誰,只知道再過一會兒,與自己定下婚約的表哥就要將她捉奸在床,讓她失了顏面,沒了名聲,而後她會步步落入前世的圈套之中。
為了不重蹈覆轍,在壞人來之前,緲緲連忙收拾好細軟,跑了。
……
容景恪己修身半輩子,不料遭人設計,睜眼時,身旁的人已不見蹤影,連個姓名都沒留下。
他一路追過去,卻發現心心念念的小姑娘肚子隆起,已有了好幾月身孕。
還一口一個……相公死了!
這讓他大將軍的臉面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