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兀的問我這些?我沒看見什麼東西。”
明盼兒很是輕鬆的開口,趙楊氏微微松了一口氣。
她方才分明就看見明盼兒別過了臉,難不成這小丫頭在自己面前撒謊?
“你當真沒看見?”
趙楊氏抓著明盼兒的肩膀,強迫著明盼兒同自己對視。
她和那個人的事情,可不能讓旁人知道一絲一毫!
明盼兒瞧著趙楊氏眼睛裡面閃躲的神色,心裡多少有了些煩躁。
“三嬸可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趙楊氏看著明盼兒這般鎮定的臉色,一時間皺緊了眉頭。
這丫頭片子總是邪乎的很,連趙沈氏都被她擺了好幾道。而今在她面前像個乖乖兒一樣,自己總得是要注意著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三嬸在怕些什麼呢?”
明盼兒站在趙楊氏身邊,微微低下頭來唇邊多了一分淺笑。
怕什麼?當然是怕這個賤丫頭說出去!
“明盼兒!你到底看見了什麼?”
趙楊氏氣的恨不得直接上手掐死明盼兒,沒曾想明盼兒直接將野果子往身上蹭了蹭,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我看見了什麼?方才三嬸和我對視,我看見了什麼,三嬸不是一清二楚?”
一句話直接將趙楊氏所有的臆想打破,趙楊氏看著明盼兒頭也不回的背影,恨的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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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事被聲張出去,自己定然討不到什麼好果子吃。尚且老太太對二房縱容,若是沒了顏面,那二房指不定更是要壓自己一頭。
趙楊氏的眼底閃過一絲憤恨,捏緊了自己的衣袖快步跟上了明盼兒。
晚間,明盼兒將自己摘的野果子洗乾淨以後給老太太送過去。倒是撞見了趙楊氏給老太太洗腳,老太太臉上都快笑開了花。
這三房雖然不像二房那般能幹,但是平日裡來老太太跟前也是一副孝順的模樣。
明盼兒沒覺著有什麼不應該,倒是趙楊氏一直在盯著她。
晚間趙嶽回來的時候,竟然在懷中給明盼兒掏出來一塊餡餅。
“家裡的的烙餅磕牙,下午去鎮上賣山貨給你買回來的。”
趙嶽本是心疼明盼兒這一身的傷,結果沒想到自己這話音剛落,明盼兒手中的餡餅就直接見了底。
“正巧,我,我也沒有吃上晚飯。”
那餡餅都哽在了喉嚨裡面,被明盼兒硬生生給咽了下去。
這樣好的東西,指不定四房那邊都掏不出銀子來買,自己這便宜夫君倒是對自己挺捨得。
趙嶽無奈的搖搖頭,剛準備在衣櫃裡面將明日穿的袍子拿出來。不曾想碰到明盼兒的衣裙,那粗麻做的裙子直接散開掉了下來。
“叮”的一聲,倒是讓房間裡面的兩個人都呆住了。
趙嶽將衣服撿起來,這才看見地上竟然多了一個燒藍金簪,單是看這簪子的質地,便知道不是尋常的物什。
“你這是瞞著我,藏私房錢?”
趙嶽揪著眉頭,將金簪撿起來回過頭看了明盼兒一眼。
明盼兒驚的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匆忙間將趙嶽手中的金簪搶過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
“大手筆,這簪子好說也快一兩黃金了吧?而且你看這上面的紋路,一看就是名匠所做。”
明盼兒將這簪子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看了一遍,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是你的?”
趙嶽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明盼兒,大驚小怪。
“當然不是。”
明盼兒摩挲著這金簪上面的金葉子,腦海裡面浮現出來了一個字。
她連忙將這金葉子反過來看了一眼,頓時多了幾分唏噓。
“我這貧困的尚且都要去賣身為奴了,哪裡來的銀子做這般精巧的金簪。”
明盼兒端詳著手中的金簪,心裡多少有了個念頭。
這人自己也約莫能夠猜到是誰,若貿然去對峙,自己可是討不著什麼好。
那不如留著,看看她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趙嶽看著明盼兒這沒個正形的樣子,多少有些頭疼的搖搖頭。
“那這金簪你豈不是要還回去?”
還?
她如何會還?
“當然是這東西怎麼來的,便怎麼回去了。”
明盼兒蹭了一把自己的嘴巴,蹦蹦跳跳的直接回床上睡覺了。
一邊寧靜安詳,另一邊卻滿屋狼藉。
“逆子!你若是再不說出金玉滿堂的下落,我便打斷你的腿!”
“爹!那簪子我都送人了!”
說話的男聲赫然就是明盼兒在山間聽見的男聲,彼時吳員外家因為一根簪子鬧得是不可開交。
吳員外拿著馬鞭子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兒子,氣的直接將手中的鞭子甩在了地上。
“你不願娶鎮上週員外的女兒我能理解,可這金玉滿堂的頭面,是你太奶奶留下來的!我吳家,當年也是皇商一脈!這皇后娘娘賞的頭面,竟讓你拆出來給送人了!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吳員外抬腳便狠狠的朝著自己兒子踢了過去,員外夫人見狀一把攔在跟前,硬生生的替自己兒子受了這一腳。
“娘!”
“雁兒啊,你爹說的不是唬人的話啊。你把那頭面送給哪戶人家了啊!”
員外夫人抱著吳雁,哭的是肝腸寸斷。
吳家在爺爺那一脈便開始衰落了起來,到吳員外父親這一脈時便分了家。而今本就家道中落,這頭面不止是銀子,還是他吳家的榮耀啊!
“送,送給趙家了。”
吳雁大抵還是害怕了,他抱著員外夫人的胳膊,臉色發白。
趙家?
吳員外眯著眼睛,瞥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這趙家,莫不是.......
“哪個趙家?”
“就是咱們,咱們村的.......”
吳雁這話音剛落,吳員外和員外夫人的臉色都難看了不少。
吳雁的年紀而今正好弱冠,正值婚配的年紀。可那趙家雖然說是個書香之家,但是沒多少底蘊不說。
更是沒有適齡的女子!
都說趙家孫媳是個浪蕩之人,難不成,自己兒子是被這個女人給蠱惑了不成?
“老爺,這定然,定然不是雁兒的錯!”
那員外夫人哭嚎著,吳雁抿著嘴唇久久不語。
一大清晨,明盼兒尚且還在被窩裡面,便聽見外面有人敲鑼打鼓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趙嶽眯著眼睛一把將人從床上提溜了起來,明盼兒一臉懵逼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的口水。
“外面來人了,你跟我一起出去。”
來人?這麼快?